金枝後悔是沒有留予姝的電話,否則的話他要把這第一手消息說給予姝听。
予姝卻是知道,這夏老太是被滅口了。
還是遭了幾十年的老情人的黑手。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有家有地位,這麼多年瞞著的事,不想因為這夏如花晚節不保。
這夏如花肯定是把予姝,還有兒子,兒媳知道她與情人殺了丈夫的事,與那人說了。
當時沒有她情人的名字,所以,那人不會遷怒到另外幾人身上,畢竟,他們知道的不多。
但這也不是完全肯定的。
她還是得提醒下金枝,予姝自己一點也不擔心,想來殺她,那都是給她送菜的。
于是,予姝動用的了點關系,查到了金枝了住處。
金枝離婚後,自己在外面買了小區的房子,一個人住。
這個時候的房子,電梯還沒普及,金枝的家在四樓。
予姝找到她家的時候,見她家的門虛掩著,里面還傳出了不小的動靜。
她立即推門進去,就看到屋內一個戴了口罩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刺向金枝。
金枝此時頭發散開,臉色驚恐。
手上拿著一個沙發墊子,墊子上被戳過幾刀。
予姝二話不說,一腳踹到了男人的身上。
踹的時候,腿一壓,把人控制在了地上。
金枝看到予姝很是意外,不過更多的是絕處逢生的喜悅。
“林醫生!”
予姝把地上的男子扯了起來,對金枝說道︰“你去找根繩子過來。”
金枝顧不得把頭發扎起來,去找了個根結實的尼龍繩。
予姝手法嫻熟的把人給捆了起來。
扯下了男人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略顯凶相的臉,約摸三十幾歲。
不過,他給予姝的感覺,是從軍隊出來的。
當過兵的人,不論是站姿,還是眼神,都與一般人是有區別的。
予姝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抿著嘴不說話。
予姝,“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只不過,你自己說,與我找到答案,後果不一樣,”
她不是威脅,而在陳述一個事實。
男人依舊不發一言。
予姝看向金枝,“你認不認識他?”
她還以為金枝會說不認識,哪知金枝說︰“我見過他兩次,不過是找那夏老太的。”
予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人是幫夏老太那個老情 辦事的。
到金枝家來,就是想要她的命。
予姝說道︰“那人這人,就是你前婆婆背後那個男人派來殺人滅口的。”
金枝不敢相信的問,“殺我,為什麼?”
予姝說道︰“你以為夏老太真的只是意外出車禍身亡?”
“難道不是?”
金枝問出來後,立即就意識到了,“她,她也是被滅口的。”
予姝,“不錯,我為什麼找到你這里?那是因為,我覺得夏老太那個背後的人,會對你動手。
那天的事,想來夏老太告訴了她背後的人,這才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注意著那個男子臉上的表情。
她地男子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不可置信。
予姝知道,她猜得八成是對的。
她與金枝說這些的目的,除了告訴金枝,也是試探這男子的反應。
“可夏老太那天並沒說那個男人是誰?”到現在金枝也不知道,她前婆婆的情郎是誰。
被綁著的那個男子,突然出聲,“你真不知道?”
金枝,“那老太婆瞞著一家子這麼多年,我都沒看出,她是那樣的人。”
雖然對她苛刻,但沒有那天的事,她從沒想過,夏老太是那種人。
予姝卻是突然甩了那男人一巴掌,嚇了金枝一跳。
那人男子也有些懵,好端端的怎麼就打他了。
也就在他發懵的時候,他感腦袋一疼。
只不過,他被綁著,他也做不了什麼。
好在這疼痛維持的時間不長。
他听到予姝問他,“誰派你來的?”
他不想說,可嘴卻不受他控制,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金枝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這人對她前夫有提攜的恩情,對她前夫比親兒子還好。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人會與夏老太有奸情。
因為那人有名聲很好,與妻子的感情更是別人羨慕的。
金枝很快想明白了,夏老太為什麼被滅口了。
她前夫多半是那人的孩子,這個秘密可能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夏老太一死,這就真的成了秘密。
只不過,出現了予姝這個變數。
予姝又用神識,抹除了那男子剛才的記憶,報警讓警察來把他帶走了。
她與金枝也去了警局做了筆錄。
從警局出來,予姝還不說,金枝先開了口,“他應該很快就會出來,那人一定會保他的。”
予姝知道,那個人的地位不低。
她說道︰“之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怎麼可能?之前我知道,他們都要殺我。”
“相信我,我動了點手段,剛才那人跟我說的,我讓他忘記了。”
如果是別人說,金枝可能不信,但她見識過予姝的本事,連詭都能顯現讓她看到,還有什麼她做不到的。
“那他會不會對付你?”
予姝說的篤定,“不會。”
之所以有這自信,是因為,她覺得那人肯定與顧老爺子是認識的。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而且,就算真找上予姝,予姝會讓他身敗名裂,她與顧灼辰都有那個本事,那人應該也清楚。
金枝,“那就這麼放過他了!”
她說的他,是幕後的人。
予姝說道︰“這事你別管,也不是你能管的。”
她敢說這麼篤定,也是從金枝面相上看出來的。
金枝說道︰“我那個前夫,應該是他的種。”
予姝,“你別忘了,我會看相。”
意思不言而喻,我早知道了。
金枝,“這次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條命早沒了。”
想想她還心有余悸,如果她沒離婚,那人可能念在他親兒子的份上不會對她動手。
予姝知道她在想什麼,“現在畢竟是法制社會,有些事,可一不可二,所以往後你的日子會平安順遂。”
兩人互相留了電話,在警局門口分開。
與此同時,一座北城四合院的書房中,一個老者,看著予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