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姝不知道三師姐為什麼對墓中的東西感興趣,她也沒問,正要把東西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來,就看店里來了一位客人。
她放進包里的手,拿了出來,不急一時。
等三師姐做了眼前這人的生意再說。
來的這個客人,年紀不到四十,身高一七五左右,給人的感覺中那種中年儒雅型的。
安曼雲也看到了他,她臉上立即展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我才開店呢。”
看的出來兩人之間關系應該很熟,甚至三師姐對她似乎還很有好感。
予姝知道三師姐並沒有成家的念頭,不過不成家也不代表不能有男朋友。
于是她問道︰“三師姐,不給我介紹一下他是誰?”
安曼雲說道︰“你急什麼?我正要介紹給你呢。”
那中年男子似乎也對予姝很感興趣,“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小師妹?果然長的國色天香。”
听他這口氣,安曼雲之前跟他提起過予姝。
安曼雲說道︰“他是我朋友蔣玉帆,你叫他蔣大哥就行,也是做古玩生意的,不過他不像我有店,主要是收藏倒賣。
你說要給我的東西就是他要,你讓我不要出手,他只是借過去鑒玩些天。”
予姝蔣玉帆點了下頭,“蔣大哥。”
“你是曼雲的小師妹,也是我的小師妹,來,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蔣玉帆說著,從帶的包里拿出一個盒子。
這本是要送給安曼雲的,現在還沒出手,他就直接送給予姝了。
予姝接過盒子。
安曼雲比她還積極,“打開看看!”
予姝一打開,她臉上的笑意立即淡了下去。
安曼雲可是記得,這是蔣玉帆之前承諾要送給她的古玉。
予姝看在眼中,她覺得這個蔣玉帆並不如他表面看起來的君子如玉。
而且,予姝還看到了古玉上面縈繞著黑氣,比之前她地攤上收到的有過之而不及。
這東西是有人故意放在墳墓中,讓其沾染上的。
若是一直帶在身邊,可不太友好。
輕則倒霉,重則身死。
予姝看了眼蔣玉帆,把盒子蓋上,“那就先謝謝蔣大哥了。”
若不是她心血來潮過來,這東西安曼雲帶在身邊,絕對沒好事。
蔣玉帆感覺那劃過他臉的視線,讓他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他假裝鎮定,他不信予姝能看出來。
安曼雲這個目標,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兩人認識有三年了,這三年,他對她可謂無微不至。
這女人的心可不容易捂熱,這也是他耗時最長的狩獵對象。
安曼雲還想著予姝說的那兩件東西。
“予姝,你說的那兩件東西,拿出來給蔣大哥看看?”
予姝手伸到了包中,然後拿出了一件,不過並不是墓中得到的。
她空間多的是古玩,她拿出的是一個玉蟬。
也是件古玉,“喏,就這,看看合不合你的眼?”
安曼雲一看就知道這是玉 ,不是掛件。
她只知道是古物,並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墓中出來的。
她轉頭問蔣玉帆,“蔣大哥,你看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嗎?”
予姝看到蔣玉帆從隨身的包中取出一副手套,是一種特殊材料所制,他小心的拿起,細細看了起來。
甚至還拿出了放大鏡。
予姝看他樣子做的很足,似乎在這玉 上找文字。
結果讓他很失望,蔣玉帆把東西給了安曼雲,“不是我想要的。”
予姝,“我就是在那邊收的,他們也跟我說,是那里出來的東西,難道是騙我的?”
她一副上了當的樣子,滿臉的懊悔。
“東西是古物,不過不是我想要的,曼雲,你再幫我留意一下,我有事就先走了。”
蔣玉帆摘了手套,塞到了包里,就要離開。
安曼雲也不留他,“那你有時間再過來,我店一直開著。”
蔣玉帆離開,予姝的神識也跟了出去。
她看到蔣玉帆進了另外一家店,與安曼雲這家店隔了段距離。
店里有兩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那女人比安曼雲還年輕。
看到他來,立即就撲了上去,“蔣大哥,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好幾天沒見你了!”
蔣玉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乖,這不是讓安曼雲找點東西。”
“你又去那個老女人那里!”女子有些不悅。
店里另外的那個老者咳嗽了一聲,女子撒嬌道︰“爸,我又沒說錯!”
“安老板是個有本事的女人,小心隔牆有耳。”老者對于這個女兒也是沒辦法。
他老伴走的早,女兒也是嬌寵著長大的。
女兒喜歡什麼人不好,喜歡個年紀大的,他是十分看不上的。
只不過,蔣玉帆拿了幾次貨來後,他才對他改觀。
有本事的人,當他女婿年紀大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就一個女兒,往後這店還不是她的。
就是這男的與安老板走得太近,讓他不是不爽。
女兒上一段婚姻維持的時間不長,所以他這個老父親對她也包容了許多。
兒女都是債,老者離兩人遠了些,擦起了櫃台。
蔣玉帆從包里拿出一條金項鏈,“看,這是我給你買的,喜不喜歡?”
女人兩眼放光,“只要你買的我都喜歡,來,給我帶上。”
她之前結婚的男人舍不得往他身上花一分錢。
所以在她看來,給她花錢的,雖然說不一定愛她,但,至少願意在她身上花錢。
但不願意給她花的,肯定是不愛她的。
蔣玉帆輕車熟路的,把項鏈給她帶上,“跟你很配,讓你顯得更漂亮了。”
他話雖這麼說,眼楮卻是瞟向了店里的擺設,好像這點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比起他投入的那點東西,他賺大了。
蔣玉帆也沒忘了他來的目的,他看向老者,“伯父,這幾天有收到東西沒?”
老者這段時間,還真收了點東西,“我拿給你看看。”
予姝看到蔣玉帆又拿出了那副手套,他的手在摸到東西的時候,他眼楮明顯有了異色。
而且她還注意到一個細微的動作,蔣玉帆的手指縮了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