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辰本來不想拆穿凌永明的,但有些沒忍住,“你跟我們兩天了,現在說是偶遇?”
他的聲音里沒有諷刺,卻讓凌永明臉有些臊得慌。
凌永明自認跟蹤的水平還可以,畢竟他也是部隊出來的,沒想到對方早發現了他,只是不說穿而已。
他還有自己的理由,“我也不確定你們什麼時候走,又不想打擾你們……”
後面的話,他自己都編不下去。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吧!”因為麗莎,米娜也在,予姝不想讓大家難堪。
內部矛盾關起門來解決,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其實也正中了凌永明的下懷,他可是打听到了這兩個外國姑娘的身份。
他要是在陽城,說不定還能用得上這兩人。
凌永明也知道,他現在有些急于求成,但他真的想好好做出一番事業來。
予姝用了外語與麗莎,米娜說出了她與凌永明的關系。
她沒半點隱瞞,就是防止兩姑娘被凌永明騙了。
予姝本不想把人想那麼壞,只是凌永明看那兩個外國姑娘的眼神讓她不放心,她防備他借著她的名義謀好處。
她對凌家教出來的人,還是有些了解的,那是一種刻在骨子里的東西。
而她,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予姝不想與他撕破臉,但也沒想給他好臉。
麗莎與米娜听懂了她的意思,與她說話時用的也是外語。
因為飯局多了個人,這餐飯吃的不是很盡興,凌永明也知道他不是個受歡迎的人。
予姝與顧灼辰這次能來陽城救他,他本該感恩的。
但是予姝之前說的那句,“是她,又不是她”,讓他內心很是不安。
他總覺得,這次相遇後,兩人之間有了新的隔閡,還是無法逾越的那種。
予姝對他的那點親情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凌永明本來只是想露個面就走,結果待到了飯局結束。
“我們明天就走,就此別過。”出了飯店,予姝對凌永明說道。
凌永明感覺喉嚨有些發堵,他有很多的話想說,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感受到顧灼辰投來的危險目光,他最終只說了句,“保重,一路順風!”
之後予姝與顧灼辰還有麗莎,米娜一起回了柏雲國賓館。
知道予姝明天要走,兩姑娘邀請予姝去她們房間。
顧灼辰還有點事處理,“我正好要出去下。”
于是予姝回房洗漱了下後,去了麗莎她們的房間。
麗莎與米娜住一個房間,看到予姝過來,麗莎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她。
“林,我舍不得你走!”
米娜也是,“林,我一定會去北城找你的。”
予姝給她們把了脈,又給她們關照了一些忌口的食物。
麗莎送了予姝一條鉑金瓖了碎鑽的手鏈,是國外的奢侈大牌。
米娜送了予姝一條紅寶石吊墜的項鏈。
予姝早料到她們會送禮物,所以也準備了給她們兩人的禮物。
一人一個玉墜,是予姝自己雕的。
“這是玉墜,也是平安符,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予姝正面雕了生肖圖案,反面是符文,玉符的效果,遠高于紙符,但也更消耗靈力。
玉符上有她們名字的縮寫字母。
掛繩也是予姝自己編的,用的是冰種飄花的料子。
她巧妙的運用了飄花的顏色,雕出來的生肖生動可愛。
兩個姑娘沒想到,予姝也給她們準備了禮物,還是屬于她們兩個的定制。
予姝與兩個姑娘聊到九點才回自己的房間。
回去的時候,顧灼辰還沒回來,她進了空間修煉。
好在顧灼辰沒讓她等太久,十點多回來了。
听到開門的聲音,予姝從空間出來。
見顧灼辰和出去時沒多大變化,算是松了口氣。
她很怕像上次那樣,受了重傷回來。
雖然予姝有把握能救他,但她也不希望他受傷。
予姝看他手上提了一個拎包,這是出門時沒有的。
她問道︰“你去買東西了?”
“不是,是這邊公安局獎勵給我的,我打了江部長電話,他讓我收下。”
顧灼辰說著,把拎包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拉開了上面的拉鏈。
他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予姝,“里面有一千塊獎金。”
他早習慣把錢上交給媳婦。
予姝收進了空間,然後又看他掏出十個袖珍的錄音機。
“這是之前我托人拿到的貨,回頭自己用,送人都行。”
予姝看了下牌子,算是目前進口商品里頂尖科技了。
她把靈音機收到了空間,到時舍友一人送一個,也不枉她來陽城一趟。
予姝與舍友處成了真正的朋友,出門都想著她們。
“趕緊洗洗睡,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飛機。”
顧灼辰有這邊公安局的幫助,買了回北城的兩張飛機票。
“程東那邊的事,我又去交待了一下。”顧灼辰還有事沒說完,沒急著去洗漱,“我們救下的三人,身份都查明了。
程東如他自己所說的,另外那個女的,是北城姜家人。”
“小姑父家的誰?”
“是個隔房的佷女,性格不是很好,有些刁蠻任性,對外說是背著家里人偷偷跑出來的。
實際是跟個男的私奔,被那男的給賣了!”顧灼辰知道那女的身份後,都不知道說什麼。
他打了電話去跟姜蘊求證,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對于姜家想瞞的事,沒有姜蘊不知道的。
他人雖沒在姜家,對姜家的事卻是了如指掌。
姜蘊這麼做,只是提防姜家人對他的算計。
予姝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用了靈露救她,雖說是稀釋的,你說姜家人會不會察覺出來?”
畢竟姜家也是個古武世家,對于身體上的變化,比普通人的感知要強。
予姝之所以有這個擔心,是知道,哪怕是稀釋後的靈露,都超過了普通人的恢復速度。
“放心,我去的時候有說過了,只說是服了你做養生丸。”
顧灼辰之所以去醫院,也是去掃尾巴的。
“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也有身份?”予姝知道,顧灼辰一向把重要的放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