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梅怎麼也沒想到,她一直找的人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看著時淳,這個人,比她上輩子看到的時候,更加的絕色。
凌雪梅不知道的是,上輩子,時淳身上的慢性毒藥到死都沒解藥。
身體一直處于虧空,虛弱的狀態,人也衰老過快,只活到了五十。
時家怕他的死亡帶來動蕩,在他死後第二十年,才宣布他死亡。
時淳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是看戲的他,現在成了劇中人。
一直看戲的林予姝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時櫻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胡一潔從時淳的臉上,再掃到凌雪梅的臉上。
好奇怪,她從凌雪梅的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你是時淳!”凌雪梅還處在亢奮中。
“跟你有什麼關系?”時淳一臉的厭惡。
剛過來的凌母發現他眼中的神情,心里很是不悅。
她女兒雖然唐突了些,但時淳這態度也太傷人了。
凌雪梅卻像是感覺不到時淳的冷淡,“我听說過你,很高興能認識你。”她伸出手。
“你們的菜被人打包走了,你們不是想來蹭吃的吧!”胡一潔故意那樣說道。
她不喜歡凌雪梅的眼神,滿滿的佔有欲,還是對一個才見面的男人。
何況剛才這對母女說的話,她都听到了。
這母女倆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想認識你,你可以走了。”時淳冷著臉說道。
凌雪梅心里有些懊惱,剛才相親,肯定給了他不好的印象。
加上她與凌母說的話,讓時淳對她的感觀差到了極點。
凌雪梅啃不動時淳這塊冰糕,轉身看向了予姝。
她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姐姐,我能不能坐你邊上?”
林予姝,“滾。”
想利用她來追男人,想P吃。
凌母見女兒如此卑微,林予姝還無動于衷,“你是不是沒有心,小雪都這麼跟你說了,你怎麼能這樣跟她說話?”
“要不怎麼說?你們想利用我,我是姐姐,用不到,我就是白眼狼!
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蹦 ,我覺沒眼看。”
林予姝說到這,看向凌雪梅,“別叫姐姐了,你確定你比我小?”
說到這她把筷子一放,“倒胃口!”
林予姝吃的已經差不多了,她才不會因為別人,虧待自己的胃。
時淳問時櫻,“吃好了沒?”
時櫻指了指胡一潔,“你問她?”
胡一潔咽下嘴里的牛肉,“好了,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凌雪梅見他們都無視她,說道︰“姐姐,姐夫怎麼沒一起來?”
她說話的時候看著眾人的表情。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她沒有在他們臉上看到失望,驚訝之色。
時櫻說道︰“顧灼辰請我們吃過飯,我們都知道他的存在。”
胡一潔,“予姝可不認你這個妹妹,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我爸新娶的小媽,茶味好濃!”
時淳轉身凶巴巴的看向她們,“走不走?”
“立刻!”
“馬上!”
“就來。”
幾人魚貫出了包間。
凌雪梅還想追,被凌母拉住了胳膊,“你是我凌家的女兒,別那麼沒骨氣!”
她聲音都厲色了許多。
時淳長的是好看,但再好看,對她女兒無心,她也不會上趕著去討好人家。
“媽,你不知道,他是時家的人,時家你懂不懂,他們跺下腳,北城要晃一晃。”
“可他對你無心。”凌母板著服。
“那是他不了解我,不知道我能帶給他什麼,只要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我一定能說動他。”
凌雪梅覺得重生帶給她的那些經歷,讓她能佔盡先機。
卻從沒想過利用這些先機,自己創業。
說到底,她眼界有限,想的都是靠別人改變自己的命運。
凌雪梅上輩子也是上了大學的,但她的重心放在了家庭和男人的身上,困在其中出不來。
重生雖然讓她多了一些經歷,並沒讓她的智商有所增長。
凌母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凌家能給女兒底氣,但那也要別人買凌家的賬。
北城這地方,凌家的家世中等不算不上。
凌父是個團長,但他身邊沒人幫襯,年紀在那,這團長也是算是做到頂了。
兩個兒子中規中矩,往後可能還不如凌父的成就。
凌母怎麼不可能知道時家,外人羨慕大家族,但大家族的爭斗也是最殘酷的。
沒點本事,嫁進去,骨頭渣都不剩。
她雖然溺愛凌雪梅,但是對于她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
凌母當年能搶妹妹的婚事,就知道她是個有成算的。
見凌母還是一臉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凌雪梅說道︰“媽,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女兒,還不如個村婦生的?”
她這是想用激將法了。
凌母眼神黯然,不是她妥協,是她知道女兒不撞南牆是不回頭的。
“小雪,今天相親的事,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時家的事,你先緩緩,我與你舅舅想想辦法,讓你單獨與他見上一面。
不過你要答應媽媽,如果這次不成,你不要再糾纏時淳了。”
凌雪梅只听得進去凌母幫她的話,另外的她都左耳進,右耳出了。
她堅定的說道︰“媽,我一定會讓他接受我的!”
凌母心想,但願這個決定不會讓自己後悔。
那邊林予姝他們出飯店,先是送了胡一潔回家,之後時淳把時櫻也半路放下了。
“我與予姝有事要談,你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把人放在了公交站台邊,時淳帶著林予姝開車走了。
林予姝看車子開到一家茶館停了下來。
“你錢帶來了沒?”
沒錢付她藥錢,她可不去。
“帶了,放心,我不會賴賬。”
“那就好!”
到了茶館,要了個清靜的包間。
還沒等時淳掏錢出來,林予姝從包里拿出一個錦盒,里面是時淳之前抵押在她這里的玉扳指,“物歸原主!”
時淳輕笑,“這東西你還隨身帶著啊!”
林予姝也覺得是有點突兀了,不過她撒謊不打草稿,面不改色的說道︰“你要再不送錢來,我打算把這典當了!”
“哦!”時淳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你打算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