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明鏡,深知此地已非安全之所,必須盡快覓得一處能讓他和月初躲避危險的避風港。每前行一步,他都感覺自己宛如在生死的鋼絲上跳舞,稍有遲疑,便可能墜入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
在這驚心動魄的逃亡之途,司辰的腦海中如電影般不斷閃現那些恐怖的咒怨和巨獸的身影。它們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望而生畏。這些可怕的存在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呢?它們為何會突兀地現身于此?而且,它們之間似乎還存在著千絲萬縷、錯綜復雜的聯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無數的疑問如決堤的洪水般涌上心頭,令司辰的心情愈發沉重。這些謎團宛如一座座高不可攀、難以跨越的巍峨大山,橫亙在他的面前,使他如墜雲霧,前路迷茫,完全不知該從何處著手去揭開這些謎團的神秘面紗。
然而,前方的道路猶如迷霧重重的迷宮,充滿了未知和險阻,司辰的決心卻如鋼鐵長城一般堅不可摧。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神秘的面紗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呢?這個謎團恰似一塊巨大的磁石,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牽引著他不斷向前,哪怕道路崎嶇如羊腸小道,他也毫不退縮,義無反顧。
司辰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敵人的心髒上,向未知發出挑戰。他的目光猶如火炬,刺破層層迷霧,似乎要將那隱藏在深處的真相揭露無遺。
就在司辰沉思之際,懷中的月初如同沉睡的公主,緩緩睜開了眼楮。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看上去宛如風中殘燭,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滅。月初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的嗡嗡聲,又似風中殘燭的搖曳,微微顫抖著︰“司辰……”
這一聲呼喚,輕若羽毛,卻似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司辰的心上。他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匆忙低頭望去,只見月初的雙眼微微睜開,那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卻宛如被烏雲遮蔽的明月,黯淡無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司辰的心像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穿,疼痛難忍,他心急如焚,急忙輕聲問道︰“月初,你感覺如何?”
司辰听到月初的呼喚,心瞬間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又如墜入萬丈冰窖,寒冷刺骨。他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痛得無法呼吸。
他連忙低頭看去,當他看到月初那憔悴得如殘花般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宛如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一顆璀璨的明星,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擔憂,那擔憂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趕忙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他的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面,堅定似鋼鐵長城,仿佛能為月初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抵御一切狂風暴雨的侵襲。
緊接著,司辰緊緊抱住了月初,仿佛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如同稀世珍寶般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他感受著她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呼吸,還有那微微的顫抖,仿佛每一次顫動都能引起他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深知,此刻的月初宛如嬌嫩的花朵,需要他用全部的愛去澆灌和呵護。于是,他猶如一位慈愛的父親,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月初如同依偎在溫暖懷抱中的嬰兒,更加舒適地靠在他的懷里,然後繼續堅定不移地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仿佛在他的心中,有一盞明燈照亮著前方的道路,引領著他們走向幸福的彼岸。
司辰小心翼翼地將月初攬入懷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疼她那蜷縮得如同羽毛一般輕盈的身體。然而,盡管他如此輕柔,毒紋依舊在她的手腕上如活蛇般蠕動著,那猙獰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遠處的獸鳴雖然暫時停歇了下來,但司辰卻絲毫不敢松懈。他緊握著劍柄,將劍鞘杵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內心不安的一種外在體現。
月光艱難地穿透那濃密的毒霧,灑下斑駁的光影,這些光斑如同無數根細小的銀針,直直地扎入他的血肉之中。而每一道光斑所映照出的,都是那獸群殘骸的扭曲輪廓,它們或殘缺不全,或面目猙獰,讓人毛骨悚然。
司辰俯下身去,仔細查看月初腕間的傷勢。只見她的掌心鮮血已經凝結成了暗紫色的痂塊,而這痂塊竟然與她手腕上的毒紋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共生之態,就好像那毒紋是從這痂塊中生長出來的一般。
在毒霧的侵蝕下,月初的面龐泛起了一層青灰色,宛如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顯得蒼白而憔悴。她的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死亡抗爭,而每一次呼氣則像是生命的最後一絲喘息。她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如同風箱一般,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次吐氣都帶出絲絲細微的血絲,仿佛她的肺腑正在被千萬只蟲蟻啃噬著,痛苦不堪。
司辰站在月初身旁,看著她如此痛苦,心如刀絞。他的喉間一陣發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師父臨終前對他說的話︰“噬魂毒,無解,唯以心魂為祭,方可暫鎮。”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絕望。
他的指尖輕輕地撫過月初的鬢角發絲,那原本如絲般柔滑的觸感此刻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刺痛。突然,他感覺到劍柄上的“破妄”二字如同烙鐵一般滾燙,仿佛那劍靈在這灼熱之中正緩緩甦醒。司辰心中一動,難道這把劍真的能破除這噬魂毒嗎?
然而,就在他心生一絲希望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醒了麼?”這聲音如同來自幽冥地府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司辰猛然轉身,手中的劍鋒如同閃電一般迅速,瞬間抵住了來者的咽喉。
月光下,那人影竟是一襲黑袍老者,面容枯槁如朽木,雙目卻灼如星火,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老者不僅沒有閃避,反而發出一陣輕笑,那笑聲仿佛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帶著一絲腐朽與滄桑交織的氣息,仿佛他已經經歷過千年的風霜。他的衣袖中滑落一卷泛黃的竹簡,上面赫然寫著“噬魂群解法”五個大字,墨跡與月初古籍幻影中的文字如出一轍。
“吾乃‘魂引者’末裔,”老者一邊咳嗽著,一邊艱難地說道,每一聲咳嗽都帶出一灘黑血沫,仿佛他的生命正在隨著咳嗽一點點流逝,“百年前,族群以血肉飼獸,鑄就了這可怕的詛咒。而解咒之法,需要集齊九枚晶核,以心魂為媒,重鑄魂引。”
他的話音未落,地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獸吼如洶涌的浪潮般涌來,一個更加龐大的黑影從裂隙中一躍而出。那黑影的鱗甲閃爍著幽藍的熒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而它的眼中竟然瓖嵌著血色的符文,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每一步踏地,都激起了毒霧形成的旋渦,如同一股股黑色的龍卷風。
老者突然抬手,在虛空中凝聚出一面晶瑩剔透的冰鏡。冰鏡中,映出了群山深處的一座巍峨黑塔,塔尖上懸浮著九枚晶核的虛影,它們彼此之間以血線相連,宛如一張錯綜復雜的蛛網。在冰鏡中,還能看到塔內的每一層都浮現出扭曲的生物輪廓,有巨大的蜘蛛、詭異的傀儡、神秘的幻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