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信念之殤，無計可施
許凌咬牙喃喃︰“這該死的家伙，究竟意欲何為？”
他眼中寒光閃爍，透著一絲凝重與不安，衣袍被狂風撕扯，發出刺耳的“嘶啦”聲，襯得他如一尊孤峰屹立在風暴之中。
只是——即便許凌看破了這一點，此刻的他也毫無辦法。
那等層次的交鋒，根本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他不過是個人族修行者，雖然修為已經半步踏入道尊之境，足以鎮壓萬界。
可在真正的宇宙至高存在面前，他依然如螻蟻般渺小。
許凌的混沌道流在體內流轉，時空道韻如星光閃爍，可面對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卻顯得微不足道。
他甚至連靠近都做不到，光是此前那第一次交鋒的余波，便如無形巨浪撲來，將他掀得灰頭土臉，近乎崩潰。
“轟！！！”
一聲毀滅性的沖擊橫掃天地，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震蕩。
村莊上空烏雲崩散，電光如銀蛇亂舞，地面青石龜裂，裂縫如蛛網蔓延，溪水被沖擊波掀起，化作漫天水霧，帶著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許凌猝不及防，身形一晃，混沌道流被壓制，時空道韻潰散，衣袍被撕裂數道，灰塵沾滿臉頰，發絲散亂，顯得幾分狼狽。
他低聲道︰“這力量，太恐怖了。”
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與驚駭，雙拳緊握，指節發白，眼中閃過一抹不甘。
秩序與規則，在同等條件下，永遠無法跟破壞與毀滅相比。
歸墟之主的力量如狂暴的洪流，瘋狂侵蝕著道碑的光輝，道碑再也無法保持平衡，甚至連反擊都無法做到。
它的靈光漸漸暗淡，如風中殘燭，規則的力量被剝奪，防御的屏障如琉璃般碎裂，發出細微的“ 嚓”聲，最終在無聲之中發出一聲悲鳴。
那悲鳴如天地低泣，穿透靈魂，令人心悸，仿佛整個宇宙都在為道碑的終結而哀悼。
許凌心頭一震，暗道︰“它敗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絲無法形容的悲涼，目光投向後山，只見道碑的光輝如夕陽西沉，漸漸歸于黑暗。
村莊內已是一片末日景象，無數人驚恐地望向天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
刑 少見的驚慌失措，手中巨斧緊握，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憂心道︰“這個村子，可能要完了！”
他的嗓門依舊洪亮，卻掩不住一絲顫抖，巨斧在手中微微顫動，似在回應他內心的不安。
沐霖拄著拐杖，臉色鐵青如死，沙啞道︰“道碑若毀，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有何依仗？”
他的聲音低沉，透著無盡的茫然，拐杖在地面敲擊，發出“咚咚”的悶響。
還有一點他們都沒說出來，如果道碑被毀，他們漫長歲月的堅持與付出，還有何意義？
信念的驟然崩塌，讓這些特殊村民幾乎失去了逃生的欲望。
羽靈澈銀發亂舞，俊美如冰雕的面容蒙上一層陰霾︰“這究竟是什麼存在，如此可怕，令人絕望啊！”
月霜華白衣飄揚，冷艷的面龐隱隱動容，默然低嘆︰“道碑危矣。”
炎獄魔尊赤發如火，咆哮道︰“這什麼玩意兒，怎麼可能，那可是無上道碑？”
他的聲音在狂風中回蕩，帶著憤怒與無力，雙拳緊握，指節“ ”作響。
他們幾人原本與悟道的村民一起就在道碑之前，可在歸墟之主發動第一波沖擊之時，都被道碑無形的力量卷下後山，回到了村莊內。
那些虔誠的悟道者更是崩潰邊緣，他們一生追尋的道韻與秩序，竟會在此刻被徹底摧毀。
他們日夜圍著道碑參悟，將其視為至高無上的信仰寄托，此刻卻如瘋似魔，有人跪地嘶吼︰“道碑不滅，大道永存！”
聲音淒厲如鬼哭，淚水混著塵土滿臉縱橫，雙手抓地，指甲滲血，留下道道血痕。
有人抱頭痛哭︰“我的道啊，我畢生的追求啊！”
他們的身影在風中搖晃，如一群失魂落魄的狂信徒，眼中滿是絕望與崩潰。
甚至有人心境破碎，氣息驟然衰竭，當場隕落，化作一具冰冷的尸體，倒在青石上，鮮血緩緩流淌，與塵土混成一團。
錦夜站在小院門口，手中捧著一籃靈果糕點，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靈果滾落一地。
她呆呆地望著後山，喃喃道︰“這、這是怎麼了？”
她的聲音微弱，幾乎被風聲吞沒，眼中滿是茫然與恐懼，美眸中淚光閃爍。
許凌臉色蒼白，氣息急促，他從不是一個輕易放棄之人，求生欲瞬間拉滿。
他深吸一口氣，手掌一揮，幽暗符文流轉，混沌道流涌動，試圖打開虛空之門。
“哪怕再次被禁錮在歸墟之地那鬼地方，也比在這等死的強！”
他的目光如電，帶著一絲決然，虛空之門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可下一刻，那光芒卻驟然潰散，連坐標都無法鎖定。
他皺眉低聲道︰“怎麼可能？連虛空之門都失效了？”
許凌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驚慌，眼中閃過一抹絕望，法則道韻在歸墟之主的氣息下盡數崩解。
天地間一片混沌，風聲如刀割耳，他的心頭如墜冰窟，寒意刺骨。
不僅僅是他，所有修行者的修為法則都在此刻被壓制，歸墟之主的氣息如無形的巨手，主宰了一切，所過之處，法則重塑，規則崩解。
刑 的巨斧靈光黯淡，沐霖的生命氣息被壓制。
羽靈澈的靈氣消散，月霜華的冰霜之力化為烏有，炎獄魔尊的火焰熄滅，所有人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
許凌眉頭緊皺，心念如電，努力的在思考著要如何爭取一線生機。
修行以來，眼前的狀況，才是真正令他倍感無力與絕望的。
向來喜歡留些後手他許公子，發現自己確實無計可施。
也不知道，系統能夠在關鍵時保他一命。
哪怕是神魂逃脫也行，到了他如今的境界，重塑肉身並非難事。
然而，就在他已經開始做好最壞打算之時，忽然間——“嗡！！！”
一道刺耳的嗡鳴響徹天地，道碑光芒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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