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和身體的自我掌控分隔開來，這時候外界的聲音就有可能主導著你的思想。
而這就是幻池和藥劑配合起來達到的效果。
山川真由回頭看了一眼工作人員。
後者點了點頭。
他來到幻池邊上蹲下。
和完全的洗腦不同，創造商業傀儡的時候那種完全洗腦在短時間內沒法完成，需要兩天，甚至是有的人意志比較堅定，這個時間還會延長一些。
但是對于山本晴子的洗腦，並不是要讓她失去所有的自主意識，也不是要對她進行控制。
就目前這種程度就已經夠了。
否則真徹底將她洗腦，變成一具傀儡的話，後面想要變回來只會更難。
“山本晴子，服部俊團隊搶走你團隊既定的任務目標，你是否因此對他實行報復？”
“沒有。”
“你是否認為你的團隊當中，有誰有可能對服部俊團隊實行報復，將消息泄露出去？”
這個問題讓這個狀態下的山本晴子為之一頓。
片刻後，她說道，“山本田雛，他有可能對服部俊團隊實行報復。”
山本晴子此刻的自我意識里，她是一百個不願意將山本田雛這個名字說出來的。
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只想順著山川真由的問題說出實話。
山本田雛的可疑性很大。
不過她不知道具體事實，只能回答這個可能性的問題，
山川真由雙眼一眯，其中寒芒折射，旋即沉聲問道，“為什麼？”
“他和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我的利益受到侵害，他有動機，而且他的行為很可疑。”
這也是基于事實來說的。
目前听起來還沒有什麼。
但只要山川真由繼續在山本田雛的問題上問下去，就會得到更多信息，就會知道，山本田雛的這個人，甚至都不應該出現在山本晴子身邊。
可都問到這了，山本晴子沒有問題，而她也把最有嫌疑的山本田雛供了出來。
接下來……
就是山本田雛了。
“把她弄出來。”
山川真由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工作人員上前行動。
“把山本田雛帶到刑室。”
還在房間里面待著的江凡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要去看看那幻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完全沒想到山本晴子把自己給賣了，而山川真由還打算給他上強度了。
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幾個大漢沖了進來，暴力的把江凡押著。
“你們做什麼！？”
江凡還是秉持著自己在夜店那邊會議室里的態度，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做什麼？”
其中一個黑衣大漢一把拍在江凡腦袋上，“等會你就知道了，希望你待會還能這麼硬氣。”
江凡被強行帶到了一個光線有些暗淡的房間。
一進去，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個房間里面，有些非常濃重的血腥味。
人血的味道。
視線所及，是一排排的刑具，好多上面還沾染著鮮血。
我干，這里不是什麼幻池，這里是動刑的地方！
暴露了？
還是說僅僅只是懷疑？
又或者說，自己都不值得用幻池！？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江凡的思緒快速的游走著。
要怎麼樣才能脫離當下的有可能的危險。
對他上刑倒是沒什麼，只要不一口氣弄死自己，就有得操作。
思索間，江凡已經被綁在了冰冷的不銹鋼鐵床上面。
手腳都被固定著。
啪。
他的頭頂上方，一盞強光燈被打開，就好像是要對他進行手術一樣。
“小子，早點說實話，也許會輕松一些。”
一個黑衣大漢在退走之前，拍了拍江凡的臉頰。
等等。
這句話……
他們應該只是懷疑自己，只能是山本晴子那邊出了問題。
而她又不可能說出什麼實質性的事，頂多就是說自己可疑。
這在洗腦狀態下無可厚非。
想刑訊逼供？
自己只要硬挺，挺到他們沒有辦法，只能給自己洗腦就行了。
就怕……
他們覺得這麼做沒有必要。
審不出來，秉持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直接把自己給做了。
那時候，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怎麼從鳳凰山逃出去了。
還是過于冒險了。
這畢竟是風山資本的總部，只要不來，就算是有天大的麻煩，自己想要從東京脫身問題還是不會太大。
可到這里來了……
就在江凡腦子瘋狂轉動的時候，有腳步聲從刑室外面傳了進來。
兩個人。
其中一個腳步聲是屬于山川真由的，另外一個，江凡沒听到過，是個陌生人。
兩人來到冰冷的不銹鋼床前站定，江凡靠著眯起的眼楮縫看到了另一個人，是個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戴著口罩，看不清樣子。
但是她那雙冷血、沒有過多情緒的眼楮以及她身上濃郁的血腥氣味，讓江凡知道，這是個劊子手。
“山本田雛，說說看，為什麼要報復服部俊團隊？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嗎？”
“我沒有！”
“山本晴子已經指定是你，你還不肯說實話，那就只有用別的方法讓你開口了。”
山川真由對著戴著口罩的女人點了點頭。
女人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旁的手術刀，慢條斯理的把江凡的衣服扣子解開。
“我沒有做！為什麼要誣陷我！”
江凡裝作極為憤怒，又對于接下來要面對的刑罰表現出驚恐的樣子。
“你們大可帶我去幻池！卻非要用這種方法找一個為服部俊他們的失敗頂罪的人，我不服！”
沒人理會他。
女人舉起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將刀尖抵在江凡的胸膛上。
毫不猶豫的，一刀切了下去。
鮮血頓時就流淌了出來。
“山川真由！我們為公司賣命，你們這些高層就是如此凶殘的對待我們！”
江凡倒是沒覺得有多疼痛，這是他最後進行的嘗試了，要是這個女人打算切開他的腹腔，那他就只能把這兩個人都做掉在這里。
後面怎麼跑，那是後面的事。
“說實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說，就一片片切下你的肉。”
“我沒有做！”
山川真有努了努嘴。
女人果斷的在江凡胸膛片了一塊肉下來。
就像是一塊帶著皮的五花肉一樣。
“說，你到底是和誰聯系的，又泄露了多少關于集團的內幕！”
這才是山川真由為什麼不直接做掉江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