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凡其實還好，並不算多忙。
後天舉行發布會，所以明天是外界人過來新誠縣這邊最多的。
明天的接待，有些人，他是需要出面的。
回到辦公室以後，江凡正準備回家呢，辦公室忽然有人敲門。
“進。”
來人是張秋明。
“江總，有人找你。”
？
江凡好奇的看了一眼，主要是張秋明這個說法不對。
怎麼說呢，不管是誰找江凡，張秋明應該都是直接明明白白的報上對方名號，而不是一句有人找。
不過在看清張秋明後面站著的人後，江凡明白了。
“你先出去吧。”
張秋明點頭，離開辦公室，還不忘把門帶上。
“你怎麼回來了？我記得你還不夠資格參加發布會吧？”
來人氣呼呼的插著腰，“我就算沒資格，我回來休息兩天總行吧？”
江凡差點笑出了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江凡流放出去歷練為期一年的‘湯寧寧’。
這丫頭，估計這幾個月還在生江凡的氣呢，所以一次都沒有回總部這邊看過。
怎麼說呢，大半年之後再見她，江凡有一種感覺︰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
這丫頭做的發型，有點朝著職場麗人去了，分明比自己還小，整個造型和年紀不怎麼相符。
還好沒有穿上一身帥氣西裝，不然也太突兀了。
“這半年在外面怎麼樣？”
湯寧寧來到江凡對面，抽出椅子坐下，“還不錯，學到不少東西。”
“嗯。”
“嗯？”湯寧寧拉出一個長鼻音，一個嗯字，然後就沒有了嗎？
“怎麼？”江凡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考校一下你現在的能力？”
還沒等湯寧寧言語呢，江凡就聳了聳肩，“對于你而言，真沒太大的所謂，你好與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而且，現在公司也不缺你這麼個人。”
湯寧寧本來還興致勃勃的，結果听到江凡這一番話，眼里躍躍欲試的光芒頓時就暗淡了下去。
不過很快，那些暗淡又被她很好的藏了起來。
江凡全部都盡收眼底。
“去看過東升了嗎？”
“要你說？我上午回來就去看過了，還好不像你，要不然丑死了。”
挖苦，是不遺余力的。
“那你可得經常去看看，搞不好以後他還要你這個當姨姨的幫襯呢。”
湯寧寧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楮，“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江凡話鋒一轉，“你跟雞婆兩人的奸情有多久了？”
湯寧寧︰……
“你把人家叫那麼難听……不對，我什麼時候跟他有奸情了？”
“喲，還不承認？雞婆可是什麼都跟我說了，還說跟我干幾年，存到錢之後，讓我當個中間人，去跟你爸媽提親呢。”
“他真這樣說了？”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湯寧寧忽然松了一口氣，“那就是沒說。”
顯然，江凡在湯寧寧這兒是沒有什麼人格的。
？？
“呵，可以，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張叔叔他們讓我給雞婆在樓里找個踏實的姑娘，咱們總部多少優秀的姑娘啊，我給雞婆做媒，張叔叔他們又滿意的話……就沒別人什麼事了。”
湯寧寧听到這，終于是慌了。
她啪的一下直接拍了桌子，“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別人的私事你也要管？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你……”
嘰啦呱啦的一大堆。
最後上升到了道德的層面，江凡听得腦仁疼。
“行了行了，開個玩笑，你們談了就談了，遮遮掩掩的干什麼？”江凡起身給湯寧寧接了一杯水。
“多大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湯寧寧看都不看江放在桌上的水，眼淚止不住的流。
太欺負人了。
“听著，你覺得我管得寬也好，覺得我莫名其妙也好，你跟張繼博，能不在一塊兒最好，不過這畢竟是你們的事，你們非要湊一起，我也不好說什麼，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跟著我干，什麼時候掛掉了都不知道。
不過這話，江凡可不會明說，因為在湯寧寧眼里，張繼博就是給自己開車的司機，能有什麼危險？
“沒什麼意思，如果確定要認真談，那就好好談，最好早點結婚，生個娃出來。”
湯寧寧眼楮上的淚還在吧嗒吧嗒呢，江凡就已經轉口說到生娃上面了，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人真的是莫名其妙嗷。
江凡的想法呢，真要在一起，他當然可以拆散人家，但是何必呢。
早點生娃，雖然說可能會讓張繼博有更多的牽絆，但總歸是給他們張家留了個後，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至于老兩口絕後了。
“那我打算明年和我爸媽他們說這件事。”
雖然反應有些遲鈍，不過她還听出了江凡其實並不是要棒打鴛鴦。
“明年，這麼快嗎？”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的奸情估計也有半年了。
張繼博父母又都在總部工作，張繼博又在給江凡開車，其實真要談婚論嫁的話，倒也可以。
“我就說你們奸情已久嘛，不過這半年你都沒回來，你們倆就天天異地？是不是連嘴都沒親過？”
“要你管！”湯寧寧瞪眼道。
“行了，中午跟我回家一起吃飯，叫上雞婆。”
江凡穿上外套，這才打算出門，估計湯寧寧要去找雞婆，兩個小年輕要在一起待會兒。
“等等。”
“嗯？”
江凡回過頭去，只見湯寧寧認認真真的給江凡鞠了一躬，“江總，謝謝你，以前是我覺得得過且過，以後不會了。”
“嗯？你再說一遍？”江凡依舊面帶笑容。
“江，哎呀，江哥，以前就是我膨脹了，覺得有你在，公司里面就一定有我的位置，可是這半年出去，我也明白了，集團公司成立之前，這些公司離了誰都會轉的，除了你，成立之後，更別說了，我知道錯了。”
江凡臉上的笑容這才漸漸消散，面對湯寧寧的兩種說法，江凡的臉色卻是反過來的。
“知道就好，趕緊去維系你們的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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