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
“嬌嬌啊,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三個野種,一個都不是你丈夫的,你丈夫沒起訴你騙婚就夠仁慈的了。”
“就是,佷女和你的那三個野種相比,至少還有血緣關系,你三個野種和你丈夫有什麼關系?屁關系都沒有。”
“你這女人也真是心狠啊,吃別人的住別人的,還生野男人的野種,一找還是三個,三個野種還有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媽!”
“你這也太欺負老實人了,本來還覺得陳大寶有些拎不清,現在我覺得他這般破釜沉舟的事情做的太晚了,早應該在你將這些野種生下來的時候就一並趕出家門,餓死你們這些淫婦和野種。”
“挺好的挺好的,老實人也有爆發的一天,我就看你們一家有什麼好結果!”
許美嬌現在很虛,也很怕,她一直以為她能將陳大寶管的死死的,翻不出什麼風浪。
可自從陳大寶將拆遷款的錢都給了佷女後,她就覺得恐慌,失控的感覺蔓延整個身體。
她看向向晚問道︰“他,他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許美嬌一直以來就看不上陳大寶,她比陳大寶小十歲,當年嫁給他的時候也是因為肚子里孩子爹不認賬,她迫切的想找個接盤俠,所以使計和他春風一度,有了首尾後結婚生子水到渠成。
她年輕時候長得不差,讓她守著一個做苦力的男人一輩子她肯定不甘心,所以在出去工作的時候又分階段認識兩個有婦之夫,愛得痴纏,不惜為他們懷孕生子,只希望對方能夠離婚和她重組家庭。
可現實給許美嬌上了一課,他們只是和她玩玩,尤其是在得知她之前的風流韻事,更是拿她當消遣,只有她是真的沉迷進去,以為對方真的會和她在一起。
所以這兩段感情里,除了接連生下兩個兒子外,她什麼也沒得到。
陳大寶對于三個兒子愛若珍寶,他真的以為孩子是許美嬌和自己生的,一直樂顛顛的努力掙錢攢著留給三個兒子。
有時候活計太重,吃的太差,累的尿血還要堅持。
佷女從城里放假回來看到從小帶她長大的大伯累成這樣心疼的不行,強硬帶他去醫院掛水,還買了不少零食,水果和奶粉給大伯,為了怕他不舍得吃喝,還特意將包裝塑封都給拆看,讓他無法送人或者拿到小店里去變賣。
整個陳家只有陳大寶帶大的佷女會這樣心疼他,許美嬌教育出來的三個兒子只知道一味索取,從來沒有正視過這位做苦力的父親,因為他的存在只會讓他們臉上無光。
為什麼別的同學父親不是當領導就是當廠長,再不然是個體面坐辦公室的文化人,只有自己父親,一天到晚就知道在田地里和工廠里忙碌,佝僂著身體,像一個永遠也站不直的猩猩。
學校開家長會,去的永遠都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許美嬌。
母子三人一直扒在陳大寶身上吸血,卻又嫌陳大寶髒。
陳大寶是在附近小區賭場里知道妻子的事情,他平日里除了種地和打工外,為了能多賺一些錢給兒子們結婚,閑暇時間還接了送水的活。
這一次就是送去小區賭場里的,負責看場子的是他本村一個堂兄弟,見他來了後打了招呼還給發了一根煙就急急忙忙去迎接客人了,他本想帶回家給兒子抽的,可那天可能是太累了,他就坐在角落里點上煙抽了起來。
隔壁的桌子上就將許美嬌的事情當個樂子說了起來︰
“你也認識吉家莊的許美嬌啊?我听說她和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是不是真有這件事?”
“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肯定是真的啊!我們村里的周明就和她有過一腿,听說她還懷孕把孩子生下來了!”
“ !她男人不知道啊?”
“這個不清楚,反正我听別人說她男人挺老實的,被她管的死死的,叫他去東不敢往西,我想就算喜當爹肯定也顛顛的給野種換尿布吧。”
“你話說的別那麼難听!”這是一個打麻將的女客人說的︰“她一門心思在外亂搞,估計就仗著她男人不知道。就是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她這樣弄距離家散了也不遠了。我小兒子和她小兒子是一個高中畢業的,我小兒子去年就結婚生子了,我听說她大兒子到今天也沒相到人家。”
“本來婚戀市場里就那麼艱難了,她還在外胡搞,老老實實過日子,將這秘密瞞的好一點,一家人就當沒這事心往一處使,力往一處使,解決人生大事。三個兒子將她丈夫當親爹孝順,人生不就圓滿了嗎?”
“你想的太好了,我听說她那三個野種兒子在家對她男人也一樣頤氣指使的,只有他帶大的佷女孝順的很,對他比爹媽還好,每次從城里回來都要給他買不少補品和零食補身子,比叉燒兒子和水性楊花的媳婦好得多。”
“如果將來有人養老的話,大概率是佷女,三個兒子肯定都靠不住。”
“那肯定啊,都不是親生的,別到時候被榨干了血汗,臨老要被趕出家門。”
“那還用想嗎?肯定的啊!就和我們村的張老漢一樣,年輕的時候娶了一個帶兩個兒子的寡婦,含辛茹苦給她將兩個兒子拉扯大,自己都沒有生孩子,結果呢?給蓋了房娶了媳婦,最後被兒子兒媳和妻子都趕了出來,去年住在我家豬圈里過了冬,今年餓的去塘里撈菱角吃給淹死了。”
“你說這人間哪有什麼道理可說,好人沒有好報的。”
陳大寶听的入了迷,香煙燙到了手指都不知曉,抽完了這根煙後,背脊更加佝僂的離開了賭場。
大約過了不到一周的時間,他打听好了許美嬌背著他干的好事,用自己的宅基地當抵押,貸款出來十萬塊錢上桌去賭,結果運氣夠好,贏了小十萬塊錢。
而宅基地他也沒有贖回來,而是帶著這錢對許美嬌說出去打工。
許美嬌不疑有它,反正她和三個兒子只將他當老黃牛使,為他們母子三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