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
“下一卦,下一卦誰來啊!在現實社會中沒見過人類的多樣性,結果在網上見到了。”
“那只能說你的生活環境比較好,不想我們這邊,越窮的地方人的戾氣就會越大。我們這邊昨天剛有同村的兩個中年男人,因為甲不該將地里的雜草扔到乙方地里去的原因發生口角,結果乙方沒吵過對方惱羞成怒,自覺用自己砍樹的斧頭將人的腦袋開了瓢。”
“是我想象的那種開瓢嗎?”
“對,哥們兒,就是你想象的那種,紅的白的撒的到處都是,本來還想上去勸架的人被嚇得扭頭嘔吐,連滾帶爬的喊人報警。”
“我的媽哎!這兩年經濟環境都不行,大家賺不到錢,人就自然變得非常暴躁。還是幸福者退讓原則吧,被罵一句兩句不會死,可你要真是遇到了一個較真的,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大家的瓜也好多啊,可我還是想吃蝶蝶直播間的瓜!”
“是啊是啊,快快快,都憋說了,等著下一輪連線。”
向晚也如大家意,和最後一輪第四卦的事主名爵連上線,鏡頭里出現的是一個三十五六的女人,身材苗條,臉上卻是一臉急切,看到向晚的第一句話就是︰“主播,麻煩你幫我找找老公,我老公失蹤了!”
說完後絲毫不耽誤的介紹起自家的情況︰“我叫王悅,老公叫劉超杰,是一名紋身師,前天晚上打電話回來說是和朋友們去喝酒,結果這一喝喝了一宿都沒回來,我開車找到他朋友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卻被朋友妻子告知他們是十一點半就喝完散伙了。”
“可我的老公一直沒回來啊,我打了他所有朋友、同學和發小的電話都說沒有和他們聯系,現在報了警,警方正在排查,你說一個好好的成年人不可能說失蹤就失蹤了吧!”
“他不是智力障礙者,是個正常人,怎麼會走丟呢?主播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被器官販子盯上了,抓走了?現在人都已經被取完器官火化了?”
王悅越說越心急,她和丈夫結婚十年,雖然感情一般,卻育有兩個兒子。
每個月孩子的學費和家庭開支都要找他去拿錢,她一個全職媽媽哪里能賺什麼錢,都是靠劉超杰撐起家來的。
現在劉超杰人找不到,夫妻感情先放一邊,她和孩子隨時斷頓斷糧的危機啊。
她現在只想讓劉超杰活著,不管他在外面養小三養小四,只要能一直拿錢回家就行。
劉超杰不能死,他死了她和兩個孩子怎麼辦?
王悅急的眼楮都紅了︰“主播,你給我個準話,我丈夫現在人還在不在這世上?”
彈幕︰
“又來了又來了,直播間的經典話題,失蹤即死亡!”
“也不能這麼絕對吧,雖然大多數都是死亡狀態,可還有一部分是各種奇葩理由的失蹤,並不致死。”
“不會真踫到了器官販子吧?”
“媽的,以前人販子拐賣兒童,至少還會留點生路。現在只要被綁了,嘎了就火化,死無對證。”
“別想的那麼悲觀,說不定只是去找小四小五玩消失呢?”
“是的王悅,你去你老公姘頭那找人了嗎?”
王悅關于這點卻是搖搖頭,如實說道︰“沒找,他的關系很混亂,我們很早之前就分房睡了,我怕得病,很早以前就是有名無實的婚姻。”
“以前在我想要挽回這段婚姻的時候,還想著抓一抓小三小四。結果小三小四抓完了出現小五小六小七,我這才知道問題不在女人身上,而在我丈夫這個賤人身上,既然不能離婚,索性就隨他去。”
“好在他還不算是無可救藥,對孩子的責任倒是負責,每個月都會定期打款給我。他干紋身的,生意不錯,每個月到手的工資能有三萬多塊,會打給我兩萬當家用,剩下的一萬自己和別的女人在外花天酒地。”
“但也從來沒有我打那麼多電話他不解的情況,就算在外面胡混也會給我回一個,真沒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
觀眾們看的表示牙酸,你說他不負責任吧,他又賺錢養家;你說他負責任吧,他又在外亂搞男女關系。
總之人性的復雜,在劉超杰身上可以窺見一角了。
王悅和很多女人對丈夫的感觀一樣,感情和身體都能剝離的開,唯一不能剝離的就是物質條件。
算是婚姻的合作者吧,當關乎你利益的合伙人出了問題,人不見了,你肯定得去找人啊!
直播間觀眾紛紛猜測劉超杰人沒了,畢竟這都快兩天了,能回家早就回家了。
回不了家那可能是真沒辦法回來了!
還有觀眾建議去附近的河流里找一找,反正大多數失蹤的人員都會在水里找到。
王悅的目光還是殷切的看向向晚︰“主播,求求你告訴我劉超杰人在哪里?”
向晚看了王悅命盤後松了口氣︰“別擔心了,他沒死,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
王悅听後心里的擔憂終于放了下來,拍著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立刻又追問︰“人沒死, 他在哪呢?為什麼不回家?”
向晚道︰“你現在就可以去你們當地xx爛尾酒店的第十二層去找他。”
爛尾樓?王悅心里一個咯 ,這不就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場地嗎?
她丈夫真的沒事嗎?
向晚接收到她眼中的疑問,再次給了確定的答復︰“放心,人還活著。”
王悅心里突突,盡管主播說人還活著,可沒說人是怎麼活著啊!
她不敢再耽誤,想要急著去找人,可一想到這樣就會掛斷連線,那丈夫為什麼會陷入這種困境的原因就無法知曉了。
她頓了頓,本來起身的動作停住,再次坐回了鏡頭前面︰“主播,我丈夫真沒生命危險?”
向晚點頭肯定︰“真沒。”
“那他還能挺多久?”
“不會多久的,就算你們不去,始作俑者也會將他丟到大街上,對方沒打算動手殺人。”
如此一說,王悅的心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