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昏暗中迷離的光線,看得清楚四周,又不過分曖昧,輕柔抒情的旋律如涓涓細流,讓人下意識的放松身心,靠進舒適的皮質沙發里,到天荒地老。
而原主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一睡不醒,然後有了溫黎的到來。
“終于醒了,好不容易出來喝一杯放松,我還以為你又要一覺睡過去。”一個笑意活潑的女人拿著酒杯靠近,身上淡淡香水味,跟她人一樣跳躍,“你平時工作太拼了,應該適當放松放松自己。”
溫黎接受記憶被打斷,身體本能的對這個女人不反感,她也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惡意。
接過遞來的酒杯,冰涼的杯身,琥珀色的酒液,折射出的光線讓她眯了眯鳳眸。
紅唇精心勾勒,傾吐出的聲音優雅知性,“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好好放松自己。”
“終于轉性子了,那可太好了,我們這麼有錢,在這個花花世界怎麼能不好好享受享受,要不要姐給你準備一份大禮。”女人伸出酒杯跟她親熱地踫一踫,眨眨涂著精致眼影的眸子,俏麗的臉蛋上瞬間多出一絲猥瑣的氣息。
看陳設,看環境,這里一定是高檔會所包間,原主友人不靠譜的樣子,溫黎大致能猜到她想給她送什麼禮物。
大抵是男人。
“留著你好好享用吧,我就算了。”身體剛因工作勞累猝死醒來,溫黎可不想又折騰沒了,單單純純的睡覺更適合她,順便接受下記憶。
“今天就不多陪了,我現在得去享受睡眠時間。”溫黎放下手中一口沒動的酒杯。
兩人待在這樣的包間,穿著還不菲,在這一定有休息的包間,她今晚不打算拖著這具身體回去,準備就近休息一晚。
“剛剛還說你轉性了,沒想到你是這樣轉性的,不死命打拼工作,去睡覺是吧。”女人撅了撅涂著唇蜜的嘴唇,有些無語。
又認真盯了她幾眼,態度轉變的很快,“剛剛光線暗沒注意,你這臉色熬工作熬的煞白,確實應該多補補覺,雖然咱倆難得聚聚,但我更擔心你猝死。”
“走走走,去樓上休息,還是回你家。”女人甩了甩頭發,準備起身相送。
“今晚留在這,不用你送。你也送不了,我可是一口酒沒喝,倒是你喝了不少酒。”
溫黎起身拿起身邊的包,腳上是黑色低跟皮鞋,利落的西裝褲,白襯衫黑西裝外套,地地道道的女強人打扮,這是一下班就被拉來喝酒了。
“那好吧,我還沒盡興,等下再找人來組個局喝一會兒。”女人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子,沒有再強求,而是拿出手機,一通發發發,已經在聯系下一場的人。
溫黎喜歡安靜,她都沒找人熱場,等下可以找幾個小哥哥熱熱場,友人享受不到的大禮,只能她來幫忙消受嘍!
淺粉色裙裝的女人眼神清醒,口齒清晰, 除了笑意有點不正經。
臨走前溫黎還是出口提醒了一句,“你自己注意點,要是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我就在樓上。”
“作為玩咖,這里我比你熟,你放心。不過還是謝謝寶貝的關心,愛你吆。”女人來了一個淺淺的飛吻。
溫黎被她的樣子逗笑,搖搖頭,轉身離開乘坐電梯,剛剛她已經從身邊的包中找出一張房卡。
走廊的牆面光可照人,溫黎停下腳步對著牆面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一頭長長的大卷黑色長發松散開來披散到腰間,明媚的五官因為精致的妝容變得富有攻擊力,抿著唇不笑,冷冷看著人時讓人心底發寒,從而忽略她極出色的面容。
這樣精致的妝容,還能看見眼底的青色和皮膚的蒼白,身體明顯超負荷,怪不得會猝死。
溫黎不再看牆中干練嫵媚的女人,繼續前往電梯,現在什麼補藥都沒有睡眠對她有用。
一層的包廂不多,恰巧溫黎去電梯經過的最後一個包廂門沒有關緊。
吵鬧的聲音,濃重的煙味,讓溫黎下意識皺起眉頭。
錯過的剎那,隨意的一眼,溫黎已經錯過包廂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她靠著包廂邊上的牆,雙手環著胸,一邊听著里面一群紈褲子弟的嬉笑聲,一邊接受著原主的記憶。
原主是一家上市娛樂公司的總裁,在娛樂圈里面佔據半壁江山,管理這麼大的公司,不出差錯,需要付出許多精力,原主天天加班,工作到猝死不難理解。
工作上勞累,家中也不太平。
原主父母商業聯姻,育有溫黎一個女兒。
在外面一家三口的美滿家庭形象,為公司贏得了好口碑。
但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原主父母貌合神離,有各自的小家庭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私生子女大了,就想要獲得更多的財產分配。
溫父外面唯一的私生子盯上了溫家的公司,溫父自然也有這個意思,但是這麼多年偽裝的父女情深,美滿家庭,他不敢在大眾面前輕易毀掉。
一連串的動作,原主早就有所察覺,也給原主帶來許多麻煩,這段時間加班更多,也加速了原主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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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死亡,她辛辛苦苦管理拓展的公司最終肯定便宜了私生子。
不過現在她來了,可就沒有私生子什麼事。
而她停下來,不僅僅是私生子刺激到原主的記憶,還有里面正被私生子愚弄的男人。
這次踫面的速度倒是快。
里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點酒都不能喝,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溫哲拽得二五八萬地開口。
一群狗腿子立馬跟著起哄。
“是啊,是啊,不給我們溫哥面子嗎?”
“要知道我們溫哥可是溫氏集團老總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溫氏集團的,你要還想在娛樂圈混,那就得乖乖听咱們溫哥的話。”
“不就是一杯酒嗎?喝下去立馬就能走,放心喝了沒什麼事。”一個老油條,誆騙著娛樂圈新人。
喬天最知道娛樂圈的黑暗,一杯酒里面下的料,足夠他醉生夢死,不省人事的在這被折騰一晚。
溫哲是個葷素不忌的,想想昏迷後會遭遇什麼,喬天就後悔來參加這個飯局。
溫哲的眸子從喬天身上滑過,相對于這個硬朗點的,他更喜歡邊上奶一點的帥哥。
被手下的狗腿吹得飄飄然,溫哲的眸子中滿是自得,捏著酒杯懟到默不吭聲的小白臉面前,強迫的意味明顯,“怎麼樣?喝下這一杯,我就去安排你們的資源,有我在,以後大紅大紫不在話下。”
姜尤低垂著頭不說話,握緊的拳頭顯示著他的隱忍與憤怒。
看他遲遲不接,溫哲舔了舔上顎,還算帥氣的容貌帶上了陰狠,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可以不要資源,我要離開。”姜尤抬起眼楮認真道。
那一瞬間,喬天都覺得姜尤過于天真。
“他說他要離開?”溫哲哧哧笑了起來,拿著酒杯的手伸出一指,對著邊上的狗腿們指向姜尤,“他說他想不喝酒就離開?”
溫哲不正常的笑聲在包間里面傳遞開來。
手下的狗腿子和跟來的小明星心都跟著抖,熟悉他的都知道,他這種狀態往往就是癲狂地想要動手了。
一時間嬉笑的包廂只剩下溫哲變態的笑聲,空氣變得壓抑而黏稠。
喬天正瘋狂想著如何自救,就看見溫哲一把甩手將酒杯朝著他們的方向砸過來。
喬天和姜尤都來不及躲閃,酒杯擦著姜尤的眉峰,帶起一陣風吹起額前的碎發,最後和牆壁撞擊,碎在了牆上。
酒水和玻璃四濺,嚇得一個小明星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聲音太突兀,溫哲發狠的眸子看向她。
小明星身邊的人一瞬間散開,只剩下小明星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不敢躲,躲了只會更慘。
溫哲的興趣顯然不在她身上,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動手,再次將注意轉到那個硬骨頭身上。
小明星虛脫著癱軟在地前,被一邊的人拽了過去,好歹沒有引起溫哲的注意。
溫哲拿過一瓶未開封的香檳,“不想喝一杯酒是吧,沒關系這里有一瓶,一桌,夠你喝的。”
香檳沒有開封,應該沒有加料。
喬天準備認慫,先喝再找機會離開。
他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溫哲輕輕挪開,溫哲抬抬下巴,齜牙,“現在我就要他喝。”
喬天心中松了一口氣,送給姜尤愛莫能助的眼神。
似乎是意識到不能善了,姜尤猶豫著伸手向那一瓶香檳。
溫哲舔著牙尖,眼饞地看著那一雙白皙的修長手掌,這可比他見過的所有手都好看,想想今晚有機會放在手心把玩,溫哲心中有點莫名的激動。
姜尤伸向香檳的手又縮了回來,“你說過喝完就可以走,說話算數?”
“算數,算數。”溫哲眼神輕佻,笑得意味不明,還有這樣單純的小明星,肯定更有意思。
“可我不相信。”轉折來的突兀,一屋子在笑話他天真的人,這一刻笑不出來了,這不是在溫哲這個惡魔頭上拉屎嗎?
“好小子,你有膽子。”溫哲唇邊惡意的笑徹底消失,緩緩站起身,手上慢條斯理地拉過香檳酒瓶。
這一刻在場的人仿佛都看見了姜尤悲慘的命運,被溫哲看上的人,反抗沒有幾個好下場,出了事情自然有他那個老爸死死幫他瞞著,輕輕松松處理好,普通人怎麼可能斗得過溫哲這樣的人。
反抗只會帶來更多的不幸。
場中的小明星們不由得有些物傷己類,還有點良心的,不忍地閉上了眼楮,不敢看姜尤接下來的慘樣。
“給我拉住他,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瓶子硬,還是他的骨頭硬。”
溫哲一個人或許姜尤還能反抗的,但是有了這麼多人困住他的手腳,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瓶子朝著自己落下。
但是姜尤一直沒有放棄掙扎,拉住他的人差點被他掙脫開。
啪啪啪。
沒有說話聲的包廂里,這道掌聲來得詭異。
溫哲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敢在他教訓人的時候發出聲音,順著聲音陰狠地看過去,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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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處,一身黑色西裝的精英美女站在那,逆著光,深邃的眸子更顯冷漠。
大部分人沒有認出來這是誰,但是那女人眼中的冷漠,讓他們心中一寒, 仿佛比面對溫哲還要可怕。
“溫哲,你真出息啊。”里面煙霧繚繞,溫黎開著門煙臭酒臭撲面而來,本就睡眠不足心情惡劣的溫黎,現在想要刀人。
豪門皆是如此,婚生子和私生子往往彼此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豪門有豪門的生存法則,斗生斗死都正常。
原主知道這個私生子,不屑一顧,溫父沒有帶回家,原主就當不知道。
至于想要分財產的事情,原主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利益受損,她有信心守住自己的公司,可惜意外離世。
眼不見為淨的人,原主也不知道是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渣滓,要是知道,早就收集罪證,將人送進監獄。
根本不用擔心溫父的小動作,為之謀劃的繼承人都沒了,他還能怎樣。
溫氏集團股東不可能同意一個有坐牢劣跡的總裁上位。
可惜原主對溫父還有點幻想,還沒徹底失望,就沒了。
“溫……姐姐。”溫哲想換一副溫和面孔,可是扭曲的面容讓他此時的表情惡心至極。
溫父現在在給他謀劃,一直讓他在溫黎面前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降低溫黎的警惕心。
雖然溫黎從來沒有注意到他,溫哲演得也不像,但是他還是有好好的去做,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拆穿了。
這時候終于有了一點點惶恐。
他試圖裝作乖巧模樣,想要彌補點。
“別叫我姐姐,溫家的婚生子只有我一個。”溫黎冰冷著面容,不為他的表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裝乖巧,裝成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溫哲的面容扭曲猙獰,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甚至對溫黎這個奪了他公司的女人有著怨恨,又被當著這麼多人面毫不留情的罵,下面子,怎麼可能忍得住。
“借著溫家的名頭,你在外面過得挺滋潤啊。”溫黎可不在意他的表情,原主從不將他看在眼底,溫黎更不可能將他看在眼底。
溫父,溫哲和他那個媽,在溫黎的眼中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等著清算罷了。
但他過得比原主還爽,她可就不爽了。
煙氣酒氣散的差不多,雖然還是不好聞,溫黎踩著皮鞋走了進去。
拉扯著姜尤的人早就松開了他,連溫哲都不敢惹的人,他們怎麼敢招惹。
而且溫哲叫這個女人姐姐,能被姜哲叫姐姐,甚至懼怕的人,除了溫氏集團的總裁,還能有誰。
那可是頂尖的存在,一句話就能斷了他們的前途,而現在被看見這樣的一幕,會不會跟著一起被清算。
這一刻他們無比後悔跟著溫哲在這里狐假虎威,依仗的還是溫氏集團的勢。
溫哲說是能繼承溫氏集團,不過是他們哄著罷了。
沒看見溫黎這個女強人現在還好好的,將來的事情說不準,現在拿捏他們的是溫黎。
“姐姐……溫小姐。”溫黎一個眼神過去,溫哲硬生生改了口,帶著一股子怨氣,他將來一定要報復回去。
沙發上不知道被他們干過什麼事情,黏黏膩膩,溫黎沒坐,站著沒溫哲高,氣勢卻碾壓一屋子的人。
喬天若有所思地看著溫黎。
姜尤掙扎中傷了手腳,腳踝處有骨折的痕跡,蒼白著臉,滲出冷汗。
對著出聲阻止慘案發生的溫黎,溫哲是她的弟弟,而她又救了他,心中微妙,同時更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你這麼喜歡拿香檳砸人?”溫黎緩緩握上香檳細長的瓶頸,涼涼開口。
溫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有吭聲。
“那你試試舒不舒服。”溫黎話音剛起,沒有給所有人反應的機會,手中香檳瓶子舞得虎虎生風,話音落,重重砸在溫哲的頭上,給溫哲開了個瓢。
溫哲的手緊扣著沙發背,用力到青筋凸起,才沒有癱在地上。
不過也沒好到哪里去,現在是跪在地上,毫無尊嚴地跪在他最討厭的溫黎面前。
腦袋嗡嗡的疼,暈頭轉向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手的鮮血,讓溫哲紅了眼。
“溫黎,你怎麼敢。”
溫哲低吼出聲,凶惡的想要從溫黎身上咬下一塊肉。
可惜他現在連起身都沒有力氣,渾身軟趴趴的,立不起來。
周圍的人都嚇呆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現在上去就是找死。
溫黎不管地上無能狂怒的溫哲,用溫父威脅她,對原主或許有那麼點用,對她那是一點用沒有。
“總裁,現在要送人去醫院嗎?”外面的保鏢探頭進來詢問,他們的總裁太霸氣,完全輪不到他們出手保護。
“快送我去醫院,不然我和我爸絕不會放過你們。”血流的越來越多,身體越來越無力,溫哲終于知道害怕,不過嘴上還是不忘記叫囂。
保鏢根本不搭理他,只等著溫黎的吩咐。
“送他去醫院,他是明星,路上別被人發現。”溫黎玉白的下巴點了點姜尤的方向,嘴唇都白了,看來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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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溫黎垂眼冷冷看著地上慘兮兮的溫哲,法治社會,她不會落下人命官司,所以下手輕重,她清楚,這種人最該去的是牢房,而不是死在她手上,髒了她的手。
在溫哲陰狠又期待的目光中,道“不用管他。”
溫哲的叫囂被保鏢用毛巾堵住。
她走到被保鏢攙扶著的姜尤面前,“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保鏢說,他們會滿足你的要求。”
姜尤抿著蒼白的唇看她,眼中情緒復雜,很快又垂下了眸子,“謝謝。”
溫黎沒去分辨,看著他乖乖被保鏢扶著離開,轉身上了電梯回房休息。
拐角處的喬天看著兩人之間的溝通,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早晨醒來,溫黎看著上面的電話,溫父倒是耐住性子,現在才給她打。
溫黎沒有接,看了保鏢報告的男人情況,簡單洗漱後,打開原主的衣櫃。
一溜煙的西裝,溫黎沒得挑,而且這些衣服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溫黎換上一套淺藍色的西裝套裙,露出白皙的小腿,穿上皮鞋,將頭發包在腦後,按照原主的習慣畫了一個都市女性妝容,其實挺好看,挺有女性魅力,也能遮蓋原主稚嫩的面容,讓她的氣勢符合一個總裁,壓住手下那些人。
到了辦公室,秘書按照原主的口味送上了咖啡和文件。
溫黎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將人喊住,“從今天開始一天給我一杯咖啡,其它的用純淨水和果汁代替。”
原主將咖啡當水喝,溫黎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死亡,而且她不喜歡咖啡的苦澀。
秘書很專業,沒有疑惑,完全是溫黎說什麼就是什麼。
溫黎將原主父親做手腳的項目挑出來,原主猶豫,那就讓她幫她下手,快準狠的除掉家庭的拖累。
一直忙到中午午餐時間,溫黎不想在辦公室吃盒飯,起身就去預定好的餐廳,吃了一頓豪華午餐,順便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下午繼續工作。
傍晚,溫黎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個身,看著樓下下班的人群,這才伸手接了電話。
沒有想象中的質問,溫父的聲音溫和,就是這偶爾的偽裝,哪怕原主知道這個父親爛透了,依舊懷著一絲心軟,“晚上回老宅吃飯?爸有點事情跟你商量。”
“好啊。”溫黎漫不經心的回答,她這邊已經開始收集證據,很快就不用應付他們了。
掛了電話,保鏢送來了一份文件,上面是男人的生平經歷。
“姜尤。”溫黎蹭著照片上俊秀的臉蛋,“他有沒有說什麼?要求什麼?”
“沒有。”保鏢想想果斷道。
“走吧。”溫黎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保鏢開著車,“您現在要回老宅?”
“不,去醫院。”去那麼早,看他們唱白臉算計,給他們臉了?
還不如去看真正的小白臉養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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