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古代世界的男子生產不比溫黎經歷過的世界女子生產容易,一樣容易出現難產血崩產褥熱等情況,造成死亡,產後的一些負面影響不小,孩子夭折率也非常的高。
哪怕小公子懷孕期間保養周到, 看起來就不是會難產的樣子,溫黎還是跟系統商量好,生產時隨時待命,一旦有什麼意外,立刻給小公子使用能量。
系統看著不淡定的黎子,真擔心她比小公子先急出事,已經給小公子用了能量免于生產的難受,像她當初一樣無痛生產,又有它時時刻刻盯著,根本不可能出事,還是不厭其煩地叮囑。
系統嘖嘖搖搖數據線,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小公子生完孩子就能活蹦亂跳。
“謝謝你啊系統,有你真好,你要是不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溫黎輕聲表達著感謝。
系統要是有臉,一定是紅的,臉雖紅不了,數據線像是迷宮一般扭成一團,“一般,一般啦,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溫黎緊繃的面容逐漸緩和,對著除了她無人能看見的系統露出信賴的笑容。
那笑似乎有感染力,系統想跟著一起笑,也更加想要幫助溫黎。
溫黎見系統干勁十足,徹底忘記摳摳搜搜那點能量,何嘗不是她好,他好,它也好呢?
小公子看向身邊的妻主,發現她的笑容有點小狡猾,像是剛剛套路了誰,小公子剛想問問,突然感覺肚子在往下墜,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卻不痛。
沒生過孩子的小公子奇怪地摸摸肚子,以為是胎動。
溫黎和系統交流時不忘分出注意力在小公子身上。
這時候正陪著小公子在花園散步,方便生產,小公子突然不動了,還摸著肚子一臉疑惑,溫黎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哪里難受,是不是要生了?”
預產期就是在這幾天。
沒有經驗,又沒有感到疼痛的小公子懵懵懂懂地回望著溫黎,正要說什麼,這時候褲腿間有明顯的濡濕感,小公子終于反應過來他確確實實要生了。
“要生了,孩子要出來了。”意識到自己要生的小公子,白了臉,驚慌無措瞬間填滿他的心。
“我陪你去產房,有我在別怕。”練武功後的溫黎看起來弱不禁風文人樣,但是臂力驚人的很,抱著同等身高還頂著個大肚子的小公子健步如飛,沖向早就按照她的要求準備好的產房。
有了溫黎在身邊細細的安慰,小公子找到點踏實感,沒有那麼無措,注意力全集中在生孩子上面。
溫黎沒有出產房,握著小公子的手,看著大夫給小公子接生。
此時,小公子要生產的消息傳遍府上,一直住在溫府,陪著小公子生產的路夫郎急匆匆趕來,又派了人去通知處理政務的路尚書和路子月,以及在軍營里訓練將士的溫母。
路夫郎等在門口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動靜,心急如焚,誰家夫郎生產不說痛得呼天喊地,最起碼要哼上幾聲,完全沒有聲音難道是暈了過去?那不就是難產?
路夫郎慘白著臉差點站不住,還是身邊的小廝及時攙扶住,才沒有讓他跌倒在地上。
路夫郎放下求神拜佛的手,紅著眼眶往產房里面沖,喃喃的聲音都是抖的,“不行,我得進去看看,我得進去看看我兒怎麼回事……”
門口的守衛和下人沒誰敢阻攔路夫郎,這是家主夫郎的親爹,家主那麼喜愛夫郎,她們可不敢得罪。
而且里面一點呼喊的聲音都沒有,她們心中也跟著嘀咕,不忍心攔著路夫郎去看可能難產昏倒的夫郎。
路夫郎手腳發軟,全靠身邊小廝支撐著進門,屏著氣往里間走去。
這一段路,路夫郎事後再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哪怕當時兒子根本沒事。
剛靠近,一聲嘹亮的啼哭聲震耳欲聾,那是孩子的聲音,听聲音還是個健壯的孩子。
又有溫溫柔柔又心疼的細語聲,“孩子很健康,你剛生完孩子,擦洗完後,好好休息。”
小公子的聲音與往常無多大差別,只是急促了點,像是剛剛跑過路,帶著不可置信和欣喜,“這就生了?生孩子果然像妻主說得那樣簡單,一點都不嚇人,根本不像阿爹說得九死一生,剛剛差點嚇得我喘不過來氣。”
路夫郎剛緩過神,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听到兒子這樣的話,無奈地搖搖頭。
聲音听著底氣十足,完全不像力有不逮,他還沒有見過誰家生孩子哼也不哼就生了,生完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路夫郎還是不放心,必須進去看看,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兒子臉色健康紅潤,精神十足,哪像是剛生產過。
小兩口坐在床頭看著襁褓里的孩子,一邊的大夫和下人處理著後續,有條不紊,比他想象中的情況還好。
“阿爹你來了,快來看看我和妻主的孩子,是不是和妻主特別像?”小公子根本不想休息,正逗著孩子,听到腳步聲抬頭,發現是自己的阿爹,連忙興奮地招呼著自家親爹看孩子,像是所有新手父母父母,急于炫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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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沒有再勸小公子休息,讓開床邊的位置,給路夫郎坐下。
小公子沒事,路夫郎安心後,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抱過溫黎手中大紅色的襁褓,細細地看,越看越喜歡,“生下來就有肉,長得真好,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路夫郎看不出特別像誰,兩個都有點像,完全是挑了父母的優點長。
“我和妻主的孩子,當然是天下間最有福氣的孩子。”小公子說得一點不害臊。
他現在對妻主的佩服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連生產都跟妻主說得一樣,妻主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妻主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路夫郎沒有否定兒子的話,能成為她們倆的孩子,不就是最有福氣的嗎?
看著現在的發展形勢,以後啊,福氣大著呢!
溫黎對于小公子盲目的崇拜已經習慣。
因為武功功法,軍隊不少人將她奉若神明轉世,還給她在軍隊里立了長生祠,早晚上香拜拜。
溫母提到這些事時,她默認了此事的發生,凝聚信仰是維持統治的便捷方式,她沒有必要阻止。
現在連帶著身邊的人都認為她有神異議之處,溫黎坦然接受,這事解釋不清,還不如不解釋 ,任由她們去想吧,反正不是壞事。
三人在里面逗著孩子說說笑笑。
外面又有了動靜,溫黎听到三個人的腳步聲急匆匆的進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阿弟,阿弟啊,你沒事吧!”路子月如路夫人一般以為小公子出了事,聲聲呼喊的淒厲悲傷。
小公子嫌棄地皺皺眉,孩子氣的捂住嬰兒的耳朵,免得吵到孩子。
“沒事都要被你喊出事了。”孩子在路夫郎懷中不舒服地掙動幾下,好在沒有哭,但是嚇著了孫子,路夫郎看女兒就不順眼了,壓低了聲音訓斥了一聲。
溫黎沒想到小公子生產太順利,造成這樣的誤會,對著一臉著急的三人解釋,“生產非常順利,大夫檢查了子星和孩子都沒什麼事,你們不用擔心。”
一邊的大夫從沒有見過生產這麼順利的產夫,真的是哼都不帶哼一聲的,新奇是新奇,但是城主發話,大夫趕緊跟著應和。
有了大夫的話,小公子和孩子又確實健健康康,路尚書和溫母徹底放下心,外間的看守說得忒嚇人,她們這兩顆老心髒差點沒受住。
“哎吆,祖母抱抱。”別看溫母五大三粗,溫黎小時候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帶孩子她還真有一手,孩子在她手上睡得安安穩穩,溫母看著小模樣疼進心里,“跟黎子小時候長得真像,長大一定好看。”
“我就說跟妻主長得像,阿娘跟我的眼光一樣。”小公子頗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對著溫黎洋洋得意地笑。
溫黎有些好笑,長得像誰也要爭。
路尚書本是嚴肅又情緒不外露的人,現在看著孩子的眼神充滿了渴望,伸伸手想要抱,又怕弄疼了孩子。
以前公務繁忙,也就兒子多抱幾次,十幾二十年過去,早忘了怎麼抱孩子。
現在抱孩子,親家敢給,她還不敢抱,那麼小小的一團,跌了踫了可怎麼得了,她得心疼死。
“親家你要是不敢抱,就就著我的手多看看,等著再大點,骨頭長好了,你再抱。”溫母寬慰著眼饞的親家,自己抱在手上一點撒手的意思沒有。
完全沒有經驗,一個孩子都沒有抱過的路子月,眼饞的干看著,根本湊不到孩子邊上,看幾眼悻悻地走到溫黎身邊。
“以後機會有的是,不必這麼垂頭喪氣。”溫黎都插不上手,更何況是路子月,好歹是姐妹,溫黎還是好心的安慰。
隨著北方的局勢發展,好友成了一方霸主,連自己的母親和自己都在對方手下辦事。
路子月早就對好友心服口服,現在還多了一層敬重,那是對上位者的臣服,不過這不會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只是人前路子月更注意分寸,私下里還是如以前一般。
“你別安慰我了,看這情況以後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看著溺愛的長輩,路子月遺憾搖搖頭。
“要是喜歡,自己成親生一個不就是了?”
溫黎這邊局勢大好,路子月的弟弟嫁給了溫黎,母女在溫黎手下辦事,以後一定跟著溫黎一路青雲。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將男郎嫁給路子月,她比還是尚書女兒時搶手,只要路子月點頭,成親生孩子早晚的事。
路子月臉上微紅,眼神飄飄忽忽,急促道“哪那麼快,還早著呢!”
有情況啊!
一副懷揣春情的模樣,一看就是有了喜歡的男郎,不知道是哪家,“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說。”
路子月摸摸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拍了拍溫黎的肩頭,“到時候一定不跟你客氣,畢竟你現在這麼厲害。”
溫黎還沒有稱王,卻已經是北方名副其實的霸主, 她的夫郎生了一個小公子,自然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溫黎手下的官員們都等著溫黎舉辦孩子的滿月宴,有些想要投靠的人也想借著大喜日子,溫黎心情正好時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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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沒有如所有人願,北方剛剛平穩下來,家國還沒有平定,不適宜舉辦隆重的宴會,那天也就請了重要的心腹。
然後溫黎就體驗了一把何為黃袍加身。
兒子滿月的特殊日子,溫黎復闢了百年前的月國。
然後開啟了一系列的輿論戰,四處宣揚當今皇朝在當年乃亂臣賊子,謀朝篡位,得位不正。
又宣揚當初月朝時,子民生活如何安樂富足,北方的異族被打壓的上供朝拜。
不相信?
不相信看看現在的月朝女帝陛下,北方的異族是不是女帝陛下趕出去的,是不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女帝陛下文武雙全,手下文臣良將比比皆是,天定的帝星,必將橫掃亂臣賊子,帶領著月朝的百姓重新過上好日子。
暗探和商隊在南方一波一波的宣傳,瞬間將百姓的向往拉滿,不少過不下去的百姓開始往北流動,南方反王的手下瞬間異動連連。
京都的小女帝被打成了亂臣賊子,馮將軍和小女帝自然不想認。
但是京都的百姓心中自有一把尺子衡量,偏向何方不言而喻。
這場輿論戰打的異常漂亮,深入人心,就是南方和京都想辦法應對,百姓心中已經有了印記,先入為主,徒勞無功罷了。
北方百姓直接深信不疑,特別是邊境的百姓。
那一日陛下騎著棗紅馬兒,如天神降臨一般,趕走了異族,救了無數差點被屠戮的百姓和兵士。
百姓家中長生牌位一個一個地立起來,祈願英明神武的女帝陛下早日統一天下, 長命百歲,能夠長長久久的庇護她們。
“怪不得,怪不得。”死了外孫女,又被圈禁起來的丞相早已經沒有溫黎當初見到的意氣風發,對著滿院子的枯枝敗葉,悲愴得笑得瘋瘋癲癲。
一旁的狀元親孫女惶恐無措地看著她,“阿奶,您別嚇我,若是您出了事,我們該怎麼辦啊?”
丞相混濁的眼楮循著聲音定在孫女的臉上,那冰冷麻木的視線駭得她一個字說不出來。
許久後丞相麻木地移開視線,無神地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
“阿奶……”孫女咽了咽口水,遲疑的出聲喚道。
丞相並沒有理會,而是失魂一般的呢喃,“我殺了兩代,兩代,怎麼就在第三代這放松了警惕,是不是當初只要有點懷疑時就殺了她,大皇女就不會死,是不是如今坐上帝位的就是大皇女了……”
“阿奶你說殺誰,是馮將軍嗎?這可不興說,咱們現在還在她手下,咱們得忍著,忍著……”孫女蒼白著臉色,周圍都是馮將軍的人,為了活命,也顧不得害怕,上去捂住了丞相的嘴。
她不知道丞相口中的那人是溫黎,當初丞相處處針對溫黎時,她只當是祖母在幫她鏟除異己。
丞相掙扎著,漲紅著臉蛋漸漸沒有了生息,本就是強弩之末,哪經得起折騰。
馮將軍听說丞相被自己的親孫女不小心捂死時愣了一下,然後讓人將丞相一家處理了,丞相這麼不體面的死去,也算是折辱夠了,沒必要再留著她的家人,“等等。”
若是沒記錯,當年丞相為了獲得女帝的信任,處死了兩任月朝的亂黨首領,要是將尸首送給那個在北方稱帝的月朝遺孤,說不定能緩和一段時間,給她爭取點準備的時間。
馮將軍說做就做。
溫黎正在軍營中看著士兵訓練的情況,馬上就是開春,她打算一舉拿下京都,然後攻下南方,一個兵士上前稟報。
溫黎宣見了出使的大臣,還是見過一兩次面的大臣,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那大臣看見了溫黎,心中再多想法,只能憋著。
大臣帶了一封京都女帝的信,信不可能是小女帝寫得,馮將軍寫得蓋了女帝的印章,還帶了一個冰封的木盒子。
溫黎一眼看出是裝頭顱的盒子。
溫黎知道身世後,自然調查了一番原身親生母親的死因,早就知道乃丞相奉命殺害。
原身都不知道自己不是溫母親生的,溫黎更不會有什麼報仇的緊迫感。
而且完全不用著急,只要攻破了京都,那些人自然就會沒命,順其自然就好。
沒想到這馮將軍將死人送上門來要求緩和關系。
溫黎將信件扔在了地上,打了一個滾落在使臣的腳邊,完全不給一點面子,“都魚死網破了,還想留著喘息的時間,回去告訴馮將軍有沒有她,我都能報仇,而且人意外死了才送來,沒多少誠意吧!”
使臣臉色一時青,一時白,她究竟在京都插了多少探子。
也是,她們能無聲無息的劫走路尚書,又怎麼可能對京都消息一無所知呢!
一想到她家里可能也有這位的探子,大臣駭得肝膽俱顫,後背盡濕。
溫黎懶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揮了揮手,將人送了出去。
那人出去時正好看見了路尚書,往日里的同僚再見面,路尚書目不斜視,那人蠕動著嘴唇,青白著臉。
“這東西拿出去處置了。”溫黎嫌棄地看了一眼盒子,知道那里面是什麼後,仿佛已經聞到了臭味,打仗時沒有辦法必須聞,平時誰還想聞這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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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趕緊送出去,又敞開了窗戶,點上了燻香。
路尚書進來時踫見送盒子出去,明白是什麼後皺了皺眉。
溫黎點了點手指,身邊的人立刻會意將地上的信撿給路尚書看。
路尚書看完後心情說不上壞,說不上好,畢竟人死如燈滅,而且死後被人割了頭顱,並不怎麼光彩。
“陛下這邊的糧草調度,新式兵器調試後的配備,都已經準備妥當,兵伐京都,隨時可以。”路尚書可以是忠臣,但不會愚忠,在她的眼中天下百姓才是重中之重,陛下能讓百姓安樂,她自然盡忠,何況里面還牽扯著女兒和兒子。
溫黎點點頭,很滿意路尚書的辦事效率,文有路尚書,武有溫母,這兩個左膀右臂的存在省了溫黎許多事。
又叫來溫母和一些領兵的將領,就著京都的地形局勢進行分析,確定最有效的攻佔方法後大家才散了。
路尚書還要去處理事情,先行離開。
溫母留了下來,還對外面招了招手,幾個衣衫破爛的年輕女娘被帶了進來,惶惶恐恐,給溫黎不停的磕頭。
溫黎疑惑地看向溫母,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當初又是水災,又是兵災,村里沒能幸免,後來派人回去找,到現在也就找到這幾個是真的村里人。”溫母嘆口氣,她沒想到那一次上京一別,就與許多人天人永隔。
這事溫黎知道,一開始她能力有限派的人少,後來有能力了,派的人也多了,可畢竟在南方,南北遙遠,古代想在亂世找人實在太難,人不會待在原地,活著的人早不知逃難到哪里。
之前帶回來的人還有冒任的,單純為了活著,沒做什麼惡事的,溫黎留了下來,願意當兵的當兵,不願意的跟其她難民一起再安排。
溫黎跟這些村民沒什麼感情,要不是當初上京都時那些人相送,她對他們的看法跟普通難民沒什麼區別。
“娘你看著安排吧。”到現在溫黎更多的還是因為顧及溫母的感受。
溫母想起家鄉,紅著眼帶著這些孩子去安排,怎麼安排的必然不會讓女兒為難,外人和家里人她還能分得清。
半月後京都被破,馮將軍自縊,皇室早已經掀不起風浪,所有人軟禁在一處看管。
皇宮打掃干淨,溫黎帶著小公子和兒子住進了皇宮,暫時沒有冊封,一切等著南方平定後再說。
如今溫黎更多時候坐鎮京都指揮, 溫母在戰場上殺盡殺出好不痛快,只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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