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黃毛青年原島常貴起身向門口走去︰“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錢放這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聖𢲈鈴代著急的大喊︰“你給我站住,是想逃跑嗎?”
原島常貴駐足回頭︰“我只是吃完東西想要回家看電視劇而已。”
“電視劇?”脅田兼則雙手抱胸,“如果你說要看比賽直播我還能理解,現在這個時代,有想看的電視劇不是一般會提前設置好錄像嗎?”
“在壽司店里爽快的點了上等壽司的小哥,我想家里應該不至于沒有dvd和錄像機吧?”
原島常貴小聲的嘖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回到座位上︰“啊沒錯,我忽然想起來我已經預先設置錄像了。”
上一秒說要走,馬上又改變說辭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疑,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就是偷走萬馬彩的人。
只是作為最直接的證據,他的袖口並沒有沾到血跡。
原島常貴用力的坐了下來,說︰“那就給我拿點醋腌姜片過來,我就慢慢奉陪到底好了。”
“好的,馬上就來。”有新的單,脅田兼則立馬應了一聲。
這時,上班族宗近為重也表示自己想要早點回去。
他和妻子約好要和岳父母一起吃晚飯,妻子已經發信息來催促了。
恰好此時,宗近為重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接通,就听到一個女人抱怨他為什麼還沒有回家
宗近為重解釋自己在壽司店被卷進了麻煩事情里面,在妻子還疑惑的時候,脅田兼則奪過電話,不過他沒有說萬馬彩的事情。
只說宗近為重被醉漢糾纏摔倒了,衣服也被弄濕了,店員正在幫忙把衣服烘干。
听到脅田兼則的話,宗近夫人的語氣柔和了下來,讓脅田兼則幫忙轉告晚飯的地點後就掛斷了電話。
脅田兼則將話語轉述並且歸還手機,然後隨口問道,他們吃晚飯的地點是一家高級餐廳,為什麼不直接去那里吃晚飯。
宗近為重表示岳父母是非常嚴厲的人,每次和他們吃飯都緊張的吃不下東西,就先來壽司店里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脅田兼則感慨了一聲有家室的人真不容易。
听到這話,柯南忽然偷偷看了眼毛利小五郎。
以平時大叔對自己的態度,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和毛利蘭開始交往了,該不會•••
雖然他也不怕就是了,只是以前只是青梅竹馬的父親可以不那麼在意,但現在換了,未來還會成為岳父。
柯南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暗暗下定決心絕不會成為宗近為重那樣懼怕岳父母的人。
只是柯南似乎忘記了什麼,毛利小五郎固然好對付,但從小到大就死死壓制工藤新一的妃英理•••
店里的另外一對情侶,悠也和宮野志保倒絲毫沒有擔心。
宮野志保的父母早已不在,只有一個姐姐,宮野明美又對悠也很滿意,本身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至于悠也的父母•••他們在知道宮野志保父母雙亡只有一姐的身世後,心疼不已,對宮野志保對悠也還好,就差把兒子趕出門把未來兒媳當做親女兒疼了。
這個時候,蘆野奈亞表示自己可以留在店里,但是最晚只能到8點。
她還要回去參加一場10點截止的拍賣會拍賣一幅她心儀的畫作。
脅田兼則表示疑惑,女人是這里的老顧客,莫非家離這里很遠,不然為什麼要提前兩個小時回家?
蘆野奈亞表示不算遠,走路只要30分鐘,但是家里的電腦出了故障沒法使用,手機也快要沒電了,要提前回家充電才行。
理由很充分,脅田兼則找不到什麼反駁的地方。
說話間,蘆野奈亞要求再加點芥末外加一杯威士忌甦打,還抱怨今天的芥末味道有點不行。
宗近為重也追加了一份土豆泥和烏龍茶。
因為是配合調查小偷被強行留下來的,這些東西都會免費提供,至于費用,大概率是從脅田兼則的工資里扣除吧。
悠也和柯南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們的想法也大致一致。
那就是這三個人袖口為什麼都沒有留下血跡,而且犯人為什麼要特意把手包丟到這家壽司店里,明明隨便找個垃圾桶一扔就可以了。
悠也則在三人追加的點單上多看了一眼。
宗近為重和蘆野奈亞點的東西沒什麼問題,只有原島常貴醋腌姜片有些令人在意。
醋和生姜確實是可以洗掉血跡,而且黃毛的袖口也有濕漉的痕跡,不過,醋腌姜片並不是無色的,要是用那個清洗血跡肯定會留下顏色。
聖𢲈鈴代目光憤怒的掃視著店里的人,目光最後落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這里不還有一個人沒有被檢查嗎?”
脅田兼則見狀連忙介紹這是毛利小五郎,怎麼可能是小偷。
聖𢲈鈴代自然不信。
脅田兼則見狀,直接拉起毛利小五郎的西裝以證清白,卻發現里面襯衫的袖口上有一些污漬,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像血跡。
毛利小五郎慌張的解釋,這是醬油,不是什麼血跡。
悠也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大叔明明是在說實話,卻給人一種在找借口的感覺。
再看毛利蘭和柯南,兩人也是一副無語嫌棄的樣子。
悠也聳了聳肩膀便沒再多想,反正大叔平時也是這個樣子,他已經習慣了。
見最後可能的人身上也沒有血跡,聖𢲈鈴代憤怒的大喊︰“到底是誰在電車里偷了我的手包,快點交代1!”
原島常貴撐著下巴,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這麼說的話,我根本沒有坐電車啊,我是走路過來的。”
宗近為重也開口說︰“我是坐公交車來的,我不喜歡滿是人的電車。”
蘆野奈亞是打計程車過來的。
這樣一來,三個嫌疑人都沒有坐電車,那不是都沒有嫌疑了?
但聖𢲈鈴代顯然不信,她沉聲道︰“沒辦法了,本來我想著小偷能坦白的話我就不追究了,現在看來我只能報警了。”
“反正等警察來之後,檢查了你們的隨身物品,只要誰身上有一百萬現金或者萬馬彩,那個人就是小偷無疑了!”
“畢竟萬馬彩可是只有一張,而且一般人也不會在身邊攜帶一百萬現金吧?”
脅田兼則忽然開口︰“我覺得沒有報警的必要,既然犯人不願意站出來,只能由我來指名道姓自白罪狀了。”
聖𢲈鈴代驚喜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小偷是誰了?”
“是 的。”脅田兼則雙手抱胸,自信的點頭,“一個小時前在電車上偷了你的錢包,並且將包丟在廁所里的那個人就在你們之中!”
听到這話,店里的人表情不一。
有淡定,有無所謂,還有看熱鬧的。
只有一個人神情有些異樣,那就是毛利小五郎。
他此刻正滿頭大汗,臉上還有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