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悠也眼皮微微一顫,緩緩睜開雙眼,一縷晨光照進房間,掀開被子支起上半身,一抬眼就看到遠山和葉和服部靜華依然跪坐在那邊。
遠山和葉佝僂著腰,額頭滿是汗水,正微微喘著氣,搖搖欲墜的模樣,看上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樣;
反觀服部靜華,依然脊背挺直,雙手平穩的放在大腿上。
悠也不由一呆,這兩人不會在那里訓練了一晚上歌牌吧?
似乎是察覺到悠也醒過來了,服部靜華微微吐出一口氣,然後對遠山和葉說︰
“沒想到你能堅持到這個地步,不過暫時到此為止吧,先休息一下。”
“我,還能堅持!”遠山和葉咬著牙說。
服部靜華搖頭,不容拒絕的說︰“休息也是訓練里重要的一環。”
說著取下身上的毛毯,起身蓋在遠山和葉的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遠山和葉一下子放松了下來,瞬間整個人都被疲憊席卷,努力的睜了睜眼楮,最後還是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毛利蘭早就被兩人的對話吵醒,見狀連忙撲過去把人扶住,又想到了什麼轉頭詢問服部靜華︰“她訓練的怎麼樣了?”
服部靜華稍稍駐足,頭也不回的說︰“她的進步比我想象中還要快,殺進前四是沒問題的,但是想要挺進決賽甚至奪冠,說實話很困難。”
“不過嘛,”服部靜華回眸看了眼躺在毛利蘭大腿上已然陷入沉睡的女孩,淡淡的說,“歌牌比賽里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和集中力,這兩項她都具備了,如果能夠心無雜念的訓練到最後,這孩子還是有勝算的。”
說完,服部靜華便離開了。
心無雜念嗎?幫遠山和葉蓋好毛毯,毛利蘭不由的拿出那個證件盒,看著里面小平次和小紅葉的照片,如果這張照片讓她看到的話,絕對會心思大亂吧?
算了,在比賽結束之前,還是保密吧。
這樣想著,毛利蘭細心的將照片放回去,收好證件盒。
遠山和葉這邊幫不上忙, 悠也和柯南簡單洗漱了一下,和服部平次聯系了一下,在一間會客室里踫了面。
一見面,悠也打量了下服部平次,露出詭異的表情︰“你襯衫倒數第二個扣子扣錯了。”
服部平次愣了下,低頭一看,慌張的將扣子重新扣好。
悠也垂著半月眼︰“你這家伙,讓你去保護人家,該不會保護到床上去了吧?”
柯南也是意味不明的看著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面紅耳赤的辯駁︰“你在胡說什麼!我這是•••”
將昨晚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番。
悠也眼神詭異︰“就喝了茶?沒發生點別的?”
服部平次無語︰“沒有!絕對沒有!你不要胡說!”
這家伙,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什麼東西啊!
悠也攤了攤手︰“沒有就沒有吧,所以,問到什麼情報了嗎?”
服部平次將關于名頃鹿雄的事情講了一遍。
悠也捏著下巴︰“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找阿知波會長談一談了。”
三人找到了阿知波研介,在得到允許後進入了他的房間。
阿知波剛剛換好癥狀,看到三人便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悠也開門見山的說︰“我們找您,是想了解一下名頃鹿雄的事情。”
听到這個名字,阿知波瞳孔猛地一縮,臉上也閃過一抹異色,不過他馬上收斂了起來,指了指沙發︰“坐著說吧。”
他又看了眼手表︰“我馬上就要出發去會館處理後續比賽的事情,長話短說吧。”
悠也點點頭︰“那麼我就直接點了,阿知波會長,我們打听到一些事情,在名頃和皋月夫人約定的對決前一晚,他們似乎進行了一場私下的決斗,他似乎是打算在這場私下決斗中展現自己的實力,然後在第二天的比賽中故意輸掉,最終順理成章的讓自己弟子加入皋月會,關于這件事,你是否知情呢?”
“•••”阿知波皺眉,緩緩道,“抱歉,我不清楚。就算他真的有這個打算,但是我和我的妻子並沒有見過他。至于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去找他的弟子詢問,而不是來問我。”
服部平次挑眉︰“阿知波會長,你真的沒有見過名頃嗎?”
阿知波臉上寫著不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悠也拿出手機戳了幾下屏幕,然後將手機轉了過去︰“托霓虹新聞業發達的福,我找到了京都在五年前關于那場比賽的報道。”
“除去沒有到場,後續失蹤的名頃 ,上面還有你開車帶妻子前往比賽會場的照片。”
阿知波看了眼照片,有些不明所以︰“那又怎麼了?”
悠也指著其中那張照片說︰“你應該還記得,你有在比賽前一天特意把車洗干淨,為自己的妻子在比賽中尋求一個好兆頭的習慣吧?”
阿知波臉上的不滿和疑惑消退,轉而出現的是秘密被揭穿而顯露的些許慌亂。
悠也故意說的不急不慢,就是為了給阿知波留出足夠的時間反應,並且將這反應表現在臉上
“但是,這張照片里,你的車子並沒有清洗,上面有明顯的髒污,為什麼呢?”
“是因為你偶然忘記了,還是因為你原本就知道,名頃已經不會出現在賽場了?”
這個問題就相當直接了,差不多就是在質問阿知波和名頃鹿雄的失蹤有關系。
只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常見的反抗或者反駁,而是在遲疑。
半晌後,阿知波長長的嘆了口氣 ,幽幽的說︰“沒想到,你們竟然會調查到這種地步。”
悠也挑了挑眉︰“看來,你是打算告訴我們了。”
阿知波明顯妥協了,他無奈的說︰“沒錯,那天晚上,名頃確實來找我妻子私下決斗了。”
“這我們已經知道了,只是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第二天的比賽上?”
阿知波的表情又放松了一些,緩緩道︰“如果你們真的要一個理由的話•••你們剛才說,名頃是打算在私下決斗中展現實力,然後在第二天放水輸掉比賽?”
悠也點了點頭,根據大岡紅葉的說法,確實是這樣。
“但是,”阿知波頓了頓,“那一天他輸了,而且輸的很難看,完全沒能證明自己的水平。”
“我在回家的時候,只看到名頃臉色鐵青,從我家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