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瞪大了眼楮,瞳孔卻縮成了一個小點——難道她要死在這里了?
就當琴酒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他視線下移,嘖了一聲,拿出手機接通︰“喂。”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琴酒冷冷的對水無憐奈說︰“算你走運。”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是朗姆的電話?”
“啊,”琴酒語氣很是不爽,“朗姆說,既然庫拉索確認背叛了,那麼她之前發送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和公安勾搭後發出的假情報。”
貝爾摩德愣了下,馬上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之前暗殺的三個人,實際上並不是臥底?我們殺錯人了?”
琴酒冷笑不已︰“朗姆是這麼認為的,而我們也確實沒有去確認他們是臥底的證據,這一切都是根據庫拉索發來的臥底名單判斷的。”
“短短一兩個晚上的時間,公安是不可能策反朗姆的心腹的。所以庫拉索從一開始就是叛徒,那麼她提供的名單就是假的,我們恐怕殺錯了人。”
庫拉索一開始就是因為掌握了不利于組織的證據要被清理的,結果是朗姆欣賞她的特殊能力,才保下了這個人。
至于那三個代號成員,既然庫拉索是叛徒,那提供幾個代號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貝爾摩德皺眉,她有些不解︰“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逃走呢?回到組織臥底繼續竊取情報,難道不是她的任務嗎。”
琴酒冷笑︰“那恐怕和庫拉索在一起的那名公安有關系。”
貝爾摩德不解︰“什麼意思?”
琴酒看了眼水無憐奈,冷冷的說︰“他們沒想到庫拉索在回到組織的過程中發生意外失憶了,導致她無法順利回到組織繼續臥底,發送的信息也只有一半。”
“他們不知道庫拉索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不可能就這樣放她回來組織臥底,但一直留著庫拉索,又有被我們發現她背叛的可能。
公安從庫拉索那里知道我們在懷疑基爾和波本,于是順勢幫兩個被懷疑的成員洗清嫌疑。
這樣一來,不管庫拉索最後有沒有恢復記憶回到組織,結果都是對他們有利的。”
貝爾摩德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首先,如果庫拉索背叛的事情被我們發現,那麼我們就會懷疑之前發出的臥底名單就是假的,名單上提到的不是臥底的基爾和波本實際上卻是臥底,就會被我們處決,這樣就又除掉了兩名組織成員。
其次,如果庫拉索恢復記憶回到組織臥底,事實上他們二人又確實是清白的,又可以進一步證實庫拉索提供的臥底名單是真的,這樣即使庫拉索在警察醫院待過,我們也不會懷疑她被收買又幫他們除掉了三名不是臥底的成員。”
“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
貝爾摩德沒有去想波本和基爾是臥底的可能,因為如果他們是臥底,那麼庫拉索就不會這樣利用兩人,逃走的波本也會帶人回來救人。
而水無憐奈卻一直留在這里,沒有人來救。
“呵,”琴酒冷笑一聲,“可惜,他們沒想到我們會從空中過去,而且直接要將車廂帶走,他們不會放任一名公安落入我們手里,這樣有可能會暴露庫拉索背叛當臥底的事情,所以她才不得不逃走,暴露背叛的事實。”
貝爾摩德緊接著他的話說到︰“這樣一來,就成了我剛剛說的第一種可能,因為庫拉索的背叛我們開始懷疑名單的真實性,進而處決基爾和波本。”
“朗姆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打電話阻止你。”
琴酒沉默著點了點頭,他現在非常憤怒,竟然被一群視為廢物的公安耍的團團轉,還誤殺了三名實際上不是臥底的成員,
伏特加則是佩服的看著琴酒,果然是自家大哥,這麼輕松的就推理出了公安的計劃。
“伏特加,松綁吧。”琴酒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語氣,只是已經感覺不到其中的殺意了。
“好的,大哥。”伏特加走過去,打開了水無憐奈的手銬。
水無憐奈揉了揉手腕,心里還有些懵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我是臥底沒錯啊,怎麼被這兩個人一陣分析,就這樣被徹底洗清嫌疑了?
他們出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了,貝爾摩德,”琴酒看向貝爾摩德,“確認庫拉索已經死了嗎?”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確認了,摩天輪內部有一具燒焦、面目全非的尸體,上面有一個海豚玩偶的掛墜,是庫拉索帶著的。”
“海豚玩偶的掛墜?”琴酒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也懶得去多想,反正確認庫拉索已經死了就行,至于用什麼方法他並不關心。
琴酒看了看受傷的四人——伏特加,基安蒂,科恩以及被他打傷的水無憐奈,冷冷的說︰“在新的命令下達之前,各自待命養傷吧。”
“了解!”
“知道了。”
“喔。”
“嗯。”
琴酒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分析了大半天,結果卻是完全錯誤的。
庫拉索的背叛,也確實是短短兩天的時間,不是被公安收買,而僅僅是因為三個孩子——因為從三個孩子那里看到了五彩斑斕的世界,不願意再回到純黑的組織。
見過光明的人,是無法繼續忍受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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