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倩驚嘆道，同時心里對那個“又帥又能打的小白臉”更加好奇了，甚至有些羨慕秦老板，“哎，可惜我那天沒開店，不然也能親眼看看，秦月老板的小白臉到底有多帥！”
“而且啊，”黃美月補充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男的腳上銬著殺手用的是警用手銬！你說，這小白臉，會不會……本身就是個警察？”
“警察？！”甦倩更覺得這故事離奇又刺激了，“難道是秦老板找了個警察當情人？”
“我看八九不離十！”黃美月篤定地說道。
甦倩听得入了迷，正想再追問一些細節，甚至開始幻想如果是自己被那個帥氣的“警察小白臉”抱在懷里，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無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兩位老板娘，聊完了嗎？能看看這個瓶子嗎？”
兩人這才注意到，店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一個男人，穿著普通的休閑裝，戴著一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手里正拿著一個青花小瓶，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哦，不好意思，光顧著聊天了。”甦倩有些不好意思，但心思還在剛才的八卦上，隨意地擺了擺手，“您先看著，看好了再說。”
誰料，那個男人卻輕輕笑了一聲，說道︰“其實……那天梅月閣的事，我也在現場。”
“你也在現場？！”甦倩和黃美月同時來了興趣，齊刷刷地看向那個男人。
甦倩更是瞪大了眼楮，仔細打量著他︰“真的假的？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像美月姐說的那樣？”
男人放下手中的青花小瓶，似乎有些無奈地解釋道︰“兩位可能誤會了。那個男的，其實是我同事。”
“你同事？”甦倩上下打量著他，雖然看不清臉，但感覺身材挺拔，氣質不俗，“那你也是……警察？”
男人點了點頭︰“算是吧。那天我同事去找秦老板，是為了了解一樁很多年前的舊案。沒想到驚動了幕後的真凶，對方狗急跳牆，才派了殺手來行凶，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切！！”
甦倩和黃美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相信。編故事也不編得像一點，哪有那麼巧的事？
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她們的不信，搖了搖頭，不再多解釋，拿起那個青花小瓶︰
“老板娘，這個多少錢？”
甦倩瞥了一眼，是個品相一般的清代青花，隨口報了個價︰“兩萬。”
男人很爽快地付了錢，拿著瓶子轉身就準備走。
走到門口，他卻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在兩個女人驚訝的目光中，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
一張稜角分明、英氣逼人的臉龐出現在兩人面前！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正是那天黃美月口中那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
“啊！就是他！”黃美月驚得捂住了嘴巴。
甦倩一愣，追問︰“美月姐，是誰，難道你們認識？”
黃美月感受到趙成良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還在談論別人的八卦，沒想到下一秒正主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小聲提醒說道︰“就是那個秦月老板娘的……嗯……小白臉……”
甦倩震驚，一雙大眼楮瞪得渾源，上下打量趙成良。恨不得將趙成良刻在腦子里，她看呆了，心里的小鹿砰砰直跳，暗道這男人果然帥得驚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看！她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態度也熱情了許多︰
“哎呀，原來是您啊！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們多嘴了。您還需要點什麼？隨便看！給您打折！”
男人，也就是趙成良，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實不相瞞，兩位老板娘，那天梅月閣里的那個男人，確實就是我。”
他頓了頓，迎著兩人震驚的目光，繼續說道︰
“我和秦老板之前素不相識。那天去找她，真的是為了調查一件陳年舊案。
襲擊事件純屬意外，是幕後真凶狗急跳牆。
現在案子還在偵破階段，很多細節不方便透露，還請兩位能夠理解，也希望……不要再傳播那些不實的猜測了。
而且這件案子還在偵破中，原則上來講我不應該和你們透漏太多細節，在破獲案件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幫忙保密，等破了案子到時候我一定登門道謝。”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還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在兩人面前亮了一下。
甦倩和黃美月看著警官證上那張英氣勃發的照片和“省公安廳刑偵總隊 趙成良”的字樣，再看看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大帥哥，徹底傻眼了。信息量太大，她們一時間消化不過來。
趙成良收起警官證，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了古銘齋。
等兩個女人回過神來，趙成良早已消失在街角。
“天吶！原來他真是警察！還這麼帥！”
甦倩一臉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我剛才怎麼就沒想著要個聯系方式呢！”
離開了古銘齋，趙成良也是哭笑不得。
他這次出來，是想踫踫運氣，看能不能在天街找到那件被趙梅教授偽裝起來的汝窯國寶，沒想到卻意外听到了關于自己的離譜八卦。
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也為了避免謠言擴散干擾辦案，他才不得不現身澄清。
他快步走到天街入口附近的一條地下通道。
通道里，十幾個穿著便衣、神色警惕的男男女女早已等候在那里。他們都是孫桂副廳長派來協助趙成良的精干警力。
此刻，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兩件剛從市場上買回來的瓷器，還有人拿著一個和趙成良手中類似的蓋革計數器。
這幾天，他們化整為零，分散在天街的各個角落，利用蓋革計數器秘密排查。
但進展並不順利。古玩市場里，很多上了年份的瓷器，其釉料或胎土中本身就可能含有微量的放射性元素，導致蓋革計數器經常會發出警報，干擾判斷。
他們只能將所有有“嫌疑”的瓷器都買下來，帶回去再用更精密的儀器進行檢測。
趙成良看著大家手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瓷器，又看了看自己剛買的這個青花小瓶，心里只能默默祈禱︰
希望這一次，能有好運降臨，讓他們找到那件汝窯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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