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錢雷，緊張地對電話里問。
而電話那頭的姜東東並未急著說話，而是“哈哈”地笑了下︰“錢副局啊，這次你可要好好請請我。”
听他這麼說，錢雷的表情和緩了下來︰“這麼說……孟祥美同意了？”
“哦，這孟祥美開始還真的沒同意……不過，我手上有她的把柄。”
“怎麼說？”
姜東東冷笑了下︰“之前跟孫一龍我們找孟祥美，那時候我們可是跟他弄了個公司的，她那時候沒少跟我們合作，一起去對付姓趙的。”
“哈！”
繼續冷笑的錢雷，眯了眯眼︰“這個趙成良啊，怎麼說呢……天生就是個讓人討厭的家伙！”
“錢副局，孟祥美之前為了解決棲鳳酒店的溫泉問題，搞出了事故，那次的後果很嚴重，好在上面有人幫著她頂著，像這樣的事還有不少……”
姜東東“嘿嘿”地奸笑了兩聲︰“這個女人啊，貪得無厭的很……哼！你可能想不到，她竟然看上了那個叫秦軍的，哦，據說這人救了白宇！”
“⺪！”
錢雷听到白宇兩個字，氣的罵了句︰“別他媽在我面前說這個人！我他媽的要不是因為他……現在也不會讓姓趙的騎在我頭頂！”
“好好……”
姜東東笑了下︰“錢副局啊，你和姓趙是真的沒什麼大仇大怨？我怎麼感覺，這姓趙的去衛生局，跟你有那麼點關系呢？”
“行了行了！”
錢雷有些不耐煩地道︰“這件事我等你消息，就這樣！”
掛斷電話，錢雷靠在沙發上，他冷笑了下，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就在此時，門被人推開個縫隙，方之江的頭從外面伸進來︰“錢副局……”
背著手，跟著擠進來的這位，衛生局機關黨委書記，湊上來，他點頭哈腰地把身後的東西拿出︰“我大學同學……這不去了趟信陽，上好的毛尖……我知道錢副局你喜歡這口。”
將兩包茶葉擺在了錢雷的面前，後者緊皺的眉頭一展︰“你看你……跟我這麼客氣干什麼，哎，你留一包。”
方之江把兩包茶直接拿起來，放在了茶幾下面的抽屜內，他這才坐在了錢雷的身旁︰“我啊就喜歡喝涼白開……哎，錢副局長，這姓趙的什麼情況？擺明了是針對你啊？”
“切！”
錢雷冷笑了下︰“他配嘛……”
不過，他卻跟著斜了眼方之江，冷聲道︰“說到這個……你們幾個今天什麼意思啊？啊？”
“哎呀！”
方之江顯然是來賠不是的，他低著，是兩者作揖，嘴里更是接著說了三個“對不起”。
“說好的……你看看你們啊！哪怕有一個站出來，也不會是現在局面！”
方之江點了點頭，跟著又像是想到什麼︰“要說錢副局長你說的我們是都支持的，可……可他擺明了方案都寫好了，沒看那個馬曉敏跟他是一唱一和嘛！”
“那又怎麼樣！”
錢雷吼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一只手叉腰，在屋里面來回走了兩圈︰“我告訴你啊，這趙成良不單單是跟我，你們，他也不會放過！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你們懂吧？”
“哎呀，我的錢副局長啊，這個我們當然明白……可大家也是有苦衷的。”
錢雷眨了眨眼楮︰“哦哦……你來是代表他們，給我賠不是的？是吧？”
“我的錢副局啊……”
方之江忙從沙發上站起，他來到錢雷身旁，小聲道︰“你知道你走後……我們陪著他姓趙的回去，害！你猜我們看到誰在他屋里嘛？”
“哼!”
錢雷冷哼一聲，嘴里嘟囔著︰“當然知道了，何力嘛，媽的，我說姓趙的為什麼那麼硬氣，敢情！這貨是因為何力給他撐腰！”
“是啊！”
方之江也連連點頭︰“錢副局長啊，當時我們一個個被何書記喊進屋里，那叫一個尷尬啊！不過呢，我們通過這件事，也算是明白了……這姓趙的肯定不是汪縣的人了。”
“他也配！哼！我告訴你吧，汪縣早晚收拾他！你記住了我說的……”
“那是那是！”
瞧了眼身旁的方之江，錢雷卻眉梢一挑︰“哎，方書記你來不單單是為了賠個不是，解釋一下這麼簡單吧？郭鳳蘭讓你來的？還是劉雨涵啊？”
“哎哎……這……錢副局長啊，你，你是真的是太厲害了，我，我承認，是郭姐讓我來問問，這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錢雷眯了眯眼，擺手道︰“你們啊，有顧慮我理解，大家能到這個位置，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把自己給陷進去，對吧？”
他陰陽怪氣地，誰都听得出，他是生氣的。方之江顯然是“裝糊涂”的功力深厚，這也是讓他來的原因吧。
見方之江只是點頭，也不說話，錢雷只能冷聲道︰“你回去告訴郭姐，這姓趙的最能整事，別到時候整到了你們頭上，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啊？對對……是這個道理！”
方之江繼續點頭。
“行了……這事我已經想別的辦法……你啊，回去告訴郭姐他們，等著看好戲……不過，到時候該出手時，還點出手！”
錢雷在方之江的肩頭拍了下，後者連連稱是。
直到方之江離開錢雷的辦公室，他站在門口，歪著頭，仍是一頭霧水︰“這……什麼意思啊？”
回到自己辦公室，郭鳳蘭和金嘉明，還有劉雨涵三人都在。
靠在窗台前的劉雨涵，雙手抱在胸前︰“哎，老方……怎麼樣？他說什麼了沒？”
郭鳳蘭大將之風，只是眼皮微微一抬，瞧了眼走進屋的方之江。
坐在方之江的位置上，金嘉明把腳搭在了桌子一角︰“哎，老方，你這煙不錯啊！”
方之江擺了擺手︰“喜歡拿去……”
他一屁股坐在了郭鳳蘭身旁︰“郭姐，我看這次錢雷是要來真的了啊！”
“怎麼說？”
郭鳳蘭一只眼微微地睜了下，淡淡問︰“他有什麼計劃嘛？”
搖了搖頭，方之江喃喃道︰“沒說，但，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是已經有了辦法……總之啊，這次正如郭姐你分析的，這壓根不是趙、錢之間的問題，而是那兩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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