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車駛出青峰鄉，沿著一條小路，進了山。
後面捆著的裴穎，膠帶封口，她眼角的淚痕很清晰，看得出，是大哭了一場。
車子晃來晃去，可裴穎卻目光有那麼一點呆滯，看著“大發”車的車頂。
上面竟然有一個“送水”的小卡片，裴穎也不知道是在看著上面的內容，還是出神地想著別的事。
開車的李老八，嘴里喋喋不休，從家里出來，他就在跟裴穎說著，讓她以後乖乖地，還說什麼自己家，山里有一處老房子。
似乎，他是想把裴穎弄到那去，至于接下來的安排，很有一種兩個人就這麼下去，甚至他還提到了“過日子”之類的話。
“放心，你以後吃喝拉撒我都管……你回去跟那個姓柳的，也沒什麼質量。”
李老八說著不忘得意地問了句︰“哎，剛剛我是不是挺猛的？啊？”
後面躺著的裴穎沒有回應，而李老八卻“咯咯”地怪笑了兩聲︰“裴穎，你可能不記得了……其實當年，我們有過一次的。”
陳年往事讓李老八很是興奮，原來，他們曾在高三畢業的時候，在青峰鄉李老八家聚會，那次大家喝了不少酒。
李老八當時雖然落榜，可作為班級里的“活躍分子”，他組織了這次聚會，大家也沒有想別的，來了很多同學，男男女女，裴穎那一次也喝了不少。
現在想想，剛剛李老八摸她胸部的時候，說的那話原來是說的這個。
“嗚嗚！”
裴穎想到這些，激動地弄動了身體，被膠帶封口的她，還是用力地發出了兩聲。
“哈哈！”
李老八卻不以為然地冷笑了下︰“這事沒人知道……我真的從未跟任何人說過，我本來覺得你能跟我走下去……可是……切！”
他不屑地搖了搖頭︰“老子那時候對你是真心的，可沒想到你考出去後，就跟我斷絕了往來，我那時候真想去你的學校找你，可沒想到，出了事就進去了。”
裴穎看著車頂，她心里有說不出的委屈，還有憤怒，但也很快冷靜下來，她開始想著對策。
見裴穎不再激動，李老八反倒有些索然無味，他扭頭看了眼後面︰“怎麼……想開了？這就對了，以後你跟我好好過日子，哎，最好給我再生個兒子，哈哈……”
車子顛簸著，裴穎听著李老八的痴人痴話，她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將是“非人”的對待。
她將是被當成一條“狗”一樣，拴在李老八所謂的老房子里面。
這種事她沒經歷過，可電視劇里面她還是看見過，李老八這個變態，說讓她跟著過日子，生孩子，這話可不是他想想的事。
“咯吱！”
隨著“大發”車傳來剎車聲，一個頓挫後，拉上了手剎，李老八打開車門，他跳了下去。
面前數米處，地勢向上，暗紅色的山皮土，兩米寬的道路一頭，是一個紅磚牆，黑漆鐵門的院落。
李老八打量了四周，山腳下，左側是一個圓形的水池，更遠處是延展向山里的林子。
深秋時節，樹葉略顯枯黃，水池表面平靜的好像是鏡子表面，上面映襯著藍天白雲，時不時，樹葉落下在水面“點”出一圈圈的漣漪。
院落的右側是一片苞米地，大約一米來高，應該是自己開荒出來的。
苞米還沒有收，李老八打開後面車門，跟著抓住了裴穎的腳脖子，一拉，然後就勢將她扛在了肩頭。
裴穎本能地扭動了兩下，可李老八卻笑著，拍了下她的屁股︰“別動……乖點！”
似乎裴穎也不想吃什麼苦頭，因為剛剛在菜窖，這李老八就沒少在她身上下“手段”。
此刻的秋風，讓被撕扯的幾乎沒剩下什麼衣服的裴穎，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李老八卻“呵呵”地怪笑了下︰“等下我看看，我姐的衣服里面還能找到……對了，你听話，我到時候給你買幾套好看的，听到沒？”
手指在裴穎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裴穎“呃呃”的反應，讓李老八莫名地興奮，他一邊怪笑一邊打開了黑漆鐵門。
進院，正房三間，是紅瓦的人字房，東側的牆角是一個自制的茅房。
院子一條碎石鋪的一米來寬的路，直達屋門前，左右兩側紅磚，一米來高的牆，將院落分成了左右兩塊。
雜草生長在這兩塊地內，看得出，這兒李老八他也很久沒來了。
裴穎卻記得這里，那時候他們一些同學來青峰鄉玩，李老八帶著他們來過。
“還記得這兒吧？”
打開了屋門，是兩開門的木頭門，上面藍色的漆都起皮了，斑駁的像是人得了白癜風一樣。
玻璃還算完整，顯然這里沒什麼人會來，裴穎記得，那時候來有些同學還開玩笑，說李老八可以在這兒“佔山為王”的。
可以想見，這兒的偏僻程度。
門開，一股子發潮發霉的味道，李老八將裴穎扔到了東屋的炕上。
上面鋪著地板革，是那種菱形圖案的，上面很多的塵土，裴穎的臉貼在上面，能感到一點點的顆粒感，有些磨臉。
李老八也上了炕，靠後牆是一排櫃子，打開，他從里面拿出了被褥，稍稍地抖了抖，他鋪在了炕上，跟著將裴穎弄到了被褥上面。
“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兒了……”
趴在了她身旁，李老八的臉也壓在了被褥上，臉有些變形的他，以一種同樣的視角看著裴穎︰“好好地……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哈哈！”
他顯然是認真的，裴穎心里有些憤怒，但更多是恐懼，她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的對待。
就算一路上，她都在盡量地控制自己的心態和情緒，讓自己處于冷靜的狀態，但現在，她也有一點不知所措。
“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口吃的，喝的也行啊！”
裴穎真的體力上消耗的太嚴重了，李老八從炕上爬起來，他從牆角的一個落地櫃里找出一件衣服，跟著在自己身前比了下︰“這個怎麼樣？你穿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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