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蘭笑著說道︰“老姚,你別光說不練,等回頭小楊找你了,你不認帳了。”
姚啟智一拍桌子︰“我姚啟智是那樣的人嗎?你太小看我了,幾個億而已,我從指頭縫里漏點就夠了。”
花幼蘭一臉的不相信。
姚啟智看向楊辰︰“你是不是還兼著昌平高新區的職務?”
楊辰趕緊點頭︰“是的,昌北高新區管委會副主任。”
姚啟智立刻說道︰“你要說單純的項目招引,我還真不好把手伸到史雨君的地盤上,但開發區可是我在管。”
“這樣吧,你回去以後找讓小何,他知道這種事該怎麼辦。”
楊辰知道,他說的小何就是現在昌平高新區的黨工委副書記何應澤,原來是他的秘書。
這樣一來正好,有直接就能聯系上他的人,不用楊辰再去聯系。
然後姚啟智才對花幼蘭說道︰“這樣安排沒問題吧?我姚啟智說話算話,這個忙肯定幫,還保證解決到底。”
他問的是花幼蘭,實際上看的是方淑娟的表情。
他這麼熱心,除了酒意上頭外,也有在方淑娟面前表現的意思。
楊辰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雖然不知道楊辰跟國家組織部下來的這個方淑娟有什麼關系,但無緣無故的,花幼蘭不會讓他出現在這個場合。
就算需要他服務,也沒有上桌的資格。
而他本人,又沒有到需要引見給國家組織部的級別,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淵源。
所以,我姚某人就要把大氣、豪爽、有魄力表現出來,而且這還是公事,又不是私事,至于錢,又不是他姚某人自己的錢。
方淑娟笑了笑,沒有說話。
著急在她面前表現的多了,別說一個實職副部了,就是正部,在她面前也會盡量表現自己的。
花幼蘭嘿嘿一笑︰“小楊跟咱們可是自己人,你不幫誰幫。”
僅僅一個自已人,還真不足以讓姚啟智出手,花幼蘭的人情,也沒那麼值錢,于是姚啟智決定再試探一回,直言說道︰“他跟我可不是自已人,人家是老步的自已人,我跟老步的關系,你也知道。”
花幼蘭更不怵他︰“他跟老步另有關系,你看我面子就行。”
看花幼蘭的面子,姚啟智還真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姚啟智也不會再反悔。
至于楊辰和步海雲的關系,姚啟智也沒興趣知道,他只知道步海雲幫助楊辰來,有點不遺余力的感覺,充分說明不是一般的有關系。
方淑娟在旁邊突然問道︰“你們說的老步是誰?”
花幼蘭拍了她一下︰“姓步的能有幾個,深市的步海雲,原來在昌州當過常務副省長,老姚在他手下吃過虧。”
姚啟智不服氣地說道︰“什麼叫吃虧,走人的是他好不。”
對于他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說法,花幼蘭和方淑娟都沒有反駁。
沒有必要,你現在才是常務副省長,人家已經是嶺南省副書記、深市的市委書記了,深市的特殊地位誰都知道,人家等于已經大半個身子進入正部的門檻了,區別就在于是什麼樣的正部,部長、省長,或者省人大或省政協的一把手,也都有可能。
“步海雲呀!”方淑娟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姚啟智的敏感勁一下子就上來了,趕緊問道︰“怎麼,姓步的又要提拔?”
雖然這幾年步海雲還是在副部級上,但卻一步一步階梯,走的穩健無比,從花城市委書記到深市市委書記,也從省委常委到省委副書記。
嶺南省的份量可不是一般省份能比的,省委副書記去一般的省當省長都屬于常規安排。
姚啟智最擔心的是,步海雲不甘心在昌州省的敗走,故意要再回到昌州證明給別人看,到時候他當省長,自己這個常務副省長可就不好當了。
方淑娟臉上毫無表情,卻用目光示意三人,接下來說的可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你們自己知道就行,無論如何不能對外泄露。
然後三個人點頭之後,她才說道︰“對于步海雲的下一步使用,上面的爭議非常大,部里提了好幾個方案,都沒有通過。”
然後才笑著對他們說道︰“其中就是回昌州的提議,只是第一步就被否了,不然的話就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了。”
姚啟智心有余悸地笑了笑,那樣的話,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花幼蘭卻推了方淑娟一把︰“別方案方案的,糊弄誰呢,你們組織部的方案我還能不知道,拍一下腦袋就是一個方案,抓鬮也是一個方案,弄個全國地圖扔飛鏢也是一個方案。”
這種說法把姚啟智嚇了一跳,都省部級了,還敢這麼兒戲嗎?
方淑娟反推了花幼蘭一把︰“你少胡說八道,以前有這樣玩的,現在誰還敢,再說了,什麼你們組織部,好像你不是組織部似的。”
花幼蘭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直接問道︰“你別說那麼多,你就說下一步步海雲最有可能去那?”
方淑娟看了看他們,這才說道︰“最有可能就是嶺南省省長,這個方案已經報上去了,當然了,一切都還存在變數。”
嶺南省省長呀,姚啟智的心里一片苦澀,這份量可比昌州省省長重多了,他姓步的何德何能呀。
然後方淑娟看向楊辰叮囑道︰“小楊,你可千萬注意保密,別告訴任何人,包括步海雲在內。”
這種叮囑都是白叮囑,真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楊辰能不跟步海雲說道。
“嶺南省省長呀,這機率有多大呀?”花幼蘭一邊問,一邊看向楊辰。
方淑娟一攤手︰“我的級別,能知道嗎,我只知道,我們往上報的時候,步海雲的特點是沒有顯著的長處,也沒有明顯的弱點,胸有溝壑,但手腕不夠強硬,學習能力強,但創新思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