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長也沒有離開，就在會議室的一角，一邊盯著這里，一邊非常標準且程式化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遍，然後不停地點頭，又等好一會，才掛了電話走了回來。
然後之後，臉色沉重地看了齊志飛一眼，對甦旦生說道︰“甦省長，讓你見笑了，麻煩你們派兩個人過來。”
然後才對齊志飛說道︰“志飛同志，剛才xx同志說了，你現在主動承認可以算自首，然後由部委紀檢負責你的案子，如果你不承認的話，只能由國家紀委來處理了。”
齊志飛卻是面無表情，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楊辰。
他當然，領導這樣說有對自己網開一面的意思，但是自首就意味著交待一切，並不是你到了里面可以一言不發，或者擠牙膏式地說，那個就不算自首了。
可他很多事是無法交待的，包括兒子在海外的豪車豪宅和巨額存款，妻子在某安全設備公司的股份，以及小舅了賬戶上的錢。
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資金往來，他偷偷看了一眼劉保勝，卻發現劉保勝眼光下沉，根本就不看他。
楊辰一點都不在意的目光，楊辰就不相信，這麼明顯的證據遞上去，還會有人敢包庇他。
既然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王秘書長也不再勸說，直接來人把他帶了下去，回頭再說誰來查處的事吧。
然後王秘書長看了看楊辰︰“小楊，這個事不影響咱們救援，你再繼續說這個地球空腔探測儀的事，這是自己你想的，還是誰給你建議的？具體思路是什麼，你說說。”
看，一旦阻礙沒有了，領導還是能夠听進建議的。
所以楊辰就先從頭開始︰“首先，事故發生以後，我咨詢了好幾個業內的專業人士，他們建議找雙蓮集團的專家來，因為雙蓮集團那邊的地質條件跟我們這邊相對一致。”
“最後雙蓮集團援救方面的專家潘學強連夜趕了過來。”
“潘學強？”王秘書長看了一眼劉保勝，劉保勝點了點頭︰“他是他們集團自己的事故處置專家，相當專業。”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他否認也沒有用。
“以後這類專家，也要納入到我們的專家組里面，就像小楊這次根據相同地質條件挑專家就很有可取之處。”然後王秘書長又示意楊辰繼續說。
“根據目前的情況，潘老師認為首先要確認塌陷區域，而最快的方式就是借用地球物理研究的這個空腔探測儀。”
“就算是確認了塌陷區域，咱們還是要從下面挖，當然了，對工程量有更準確的判斷，也能起到加快速度的效果。”坐在旁邊的國家煤監局的首席專家說道。
王秘書長一錘定音︰“既然互不影響，那就雙管齊下。”
楊辰趕緊發言︰“王秘書長，還沒有說完呢，按照潘老師的方案，探測完塌陷區域後，他們公司有他專門設計的鑽孔機，可以對下面還是空腔的區域打孔，探測是否有生命存在，然後還可以通過孔洞往下面送通訊工具、飲水、食物、藥物等物資。”
“探測生命是個很大的難題，隔著幾百米的岩層，幾乎所有的信號都會失靈，除非正好打在這些人的正上方。”那個首席專家肯定不能讓地方的土專家搶了他的風頭。
“我通過關系，從歐洲采購了一台全球最先進的生命探測儀，目前即將到達香江，然後會盡快送來這里。”光會潑冷水專家，誰都能當，就跟杠精一樣，養的都叫什麼人，所以楊辰也干脆不給他面子。
“最先進？多少錢？都敢說最先進。”那個專家果然又跳了出來，一副等著打臉的樣子。
楊辰只好狠狠一巴掌給他 了上去︰“兩百萬歐元，還多掏了二十萬歐元的加急費用。”
那個專家一下子面無表情，不再說話。
王秘書長迅速換算了幣值，驚訝地說道︰“兩千多萬。”
楊辰補充說道︰“主要是這個儀器是限制對我國出口的，不能在國內使用，在這方面，我們獲得了康威公司的技術支持。”
這個名字一出，好多人都瞪大了眼楮，知道的人只知道，不知道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麼。
不知道的人就接著迷茫就行，知道的人，看著楊辰的眼光與剛才截然不同。
人家江公子，雖然低調，但與生俱來的血緣關系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他可以不欺負別人，但也沒人敢欺負他。
只有甦旦生看著楊辰在心中暗笑，你以為他只認識一個人嗎，栗子越的名字提出來，照樣能讓人震驚。
只有劉保勝看著楊辰，一臉的苦澀，怪不得人家不給自己兒子面子，看人家結交的都是什麼級別的人物，就算自己沖上去，都得掂量掂量，何況兒子呢。
但你有這樣的關系，為什麼不用呢，隨便找個人來說句話，我還能來難為你不成，白白把老齊又折騰進去了。
這就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有江公子和兩千萬元的背書，所有人都對這個設備的作用都充滿了期待感，而楊辰在這個圈子里的地位，也不象最開始那樣，純粹的底層了。
到了下午，地球空腔探測儀基本上所塌陷地區掃描了一遍，好消息是塌陷區域並不大，壞的消息是塌陷區域主要集中在一二兩條通道的範圍，如果人被困在這兩條通道里面，基本上沒有生存的希望。
但即便是這樣，該鑽孔鑽孔吧，下面的施工也可以先從四五六三條通道開始，一二條通道基本上可以放棄了，挖出來沒有一兩個月根本不可能。
這個時候高價購買的生命探測儀從香江空運到了昌平，知道後甦旦生安排了警車一路護送到了這里，而江俊清也來到了這里，因為楊辰答應這個儀器用完之後送給他公司進行逆向研究，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看到江俊清本人過來，劉保勝才算是徹底死心，停止了拯救齊志飛的動作。
但是他一放棄，齊志飛無法接受，後來又把他也供了出來，不過那個就是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