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驍走後,魏海洋才對楊辰說道︰“你別被他的好話所迷惑,這家伙等著看笑話呢。”
楊辰點了點頭︰“知道,放心吧,這個笑話他百分百看不成。”
魏海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路子野,到哪都難不住你。”
楊辰很想解釋一下,其實也不是,自己沒認識那麼多關系,有些只是踫巧結識了而已,但是想想,這麼幾年來,自己確實結識了很多上輩子根本難以相像的關系,怎麼結識的,要說是無心的,楊辰自己都不相信。
有這麼多有關系,上輩子的事重現的話,自己至少可以自保吧,即使對方真的能量頗大,而且鐵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也不是沒有人可以援手。
雖然現在未知的還是一團迷霧,但楊辰自認為已經做的很好了。
等到了自己的房間,駐京辦主任還等著楊辰指導工作呢,楊辰也沒有說什麼,讓他們安心工作,多注意搜集跟定山縣有關的信息,多關注定山縣出身的干部動向。
在這點定山縣真是弱項,放眼全國,連一個副部級的干部都找不到,而平山縣,據楊辰所知,還有一個正部兩個副部呢,雖然那個正部不太認這個關系。
這個是指所有全國所有的行政機關、事業單位、社團組織、國有企業、高校院所,在職和退休的都算上。
楊辰休息了一會,等醒來之後,又打了兩個電話,確定沒有新的動向後,楊辰就起床出了房間,駐京辦的主任一直守在外面呢,看到楊辰出來,趕緊迎了過來說道︰“賀廳長和魏廳長早就醒了,在打羽毛球呢,我把裴縣長請了過去,陪他們兩位呢。”
楊辰點了點頭,在駐京辦主任帶領下,來到羽毛球館。
魏海洋打的正有勁呢,看到楊辰過來,大聲招呼道︰“小楊,你這麼年輕,怎麼還沒有我們老頭子有精神,快過來陪我老頭子打兩局,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時候賀驍已經下場休息了,看著滿頭大汗的樣子,確實累著了。
而裴野闊看起來不太會打,正在場上疲于奔命呢。
楊辰過去接過球拍,跟魏海洋一招一式打了起來,他雖然不是太精通這個,但是畢竟身體年輕,反應靈敏,跟魏海洋也能打的有來有回,讓魏海洋直呼過癮。
裴野闊問賀驍有沒有其它想玩的,他可以陪著去。
賀驍搖了搖頭,反而問道︰“老裴,咱也認識兩三年了,你說,你們楊書記在你們縣威望怎麼樣?”
他知道,裴野闊肯定不會說楊辰的壞話,因為楊辰就在旁邊呢,不過他總覺得就算不說什麼壞話,也不會說太多的好話。
因為楊辰太年輕了,這麼年輕能干出點什麼來。
听說幾年前還借調到水利廳過,具體干了什麼他也打听出來了,跟著領導是提拔快,這個他也承認,但工作能力和閱歷上的欠缺,不是跟過領導就能彌補的。
誰知道裴野闊卻沒有及著回答,而是極為認真思索了一會之後,才語氣莊重地說道︰“楊書記的能力沒得說,你要說你們這些高級的領導我沒有同事過,不敢評價,但就我真正共事過來的領導來比較,楊書記的能力無人能及。”
賀驍有點不肯相信︰“老裴,你這是開玩笑的吧,你們楊書記听不見呀,還怕我跟他說嗎?”
裴野闊搖了搖頭︰“賀廳長,這個不是夸獎,而是實事求是地說,楊書記以前擅長招商,這個我們都知道,他也沒有在縣一級任職的經歷,從鄉黨委書記後,就是在條條上工作的多。”
“說真的,听說要來我們這里當縣委書記的時候,我也不太理解,也不太能接受,認為組織考慮的有所欠缺,雖然當時我們楊書記已經是市長助理了,來擔任這個縣委書記實際上是救火來了,所以才是兼的。”
“可是來了之後,我們發現,楊書記跟一般的領導完全不一樣。”
“怎麼說呢?要手段有手段,要靈活有靈活,人呢,又一腔正氣,不謀私利,他知道每個人的心里想要什麼,也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不能違背原則,不能突破他的底線。”
“有沒有具體事例,給我講講。”賀驍覺得感覺不對頭,裴野闊都這麼大年齡了,而且根據他的觀察,還算是一個比較實在的人,可用得著這麼夸嗎,咱們是私下交流呀,不是公開交流。
裴野闊皺起了眉︰“要說具體什麼事,還一下子真想不起來,我就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我們縣,不管是科級干部也好,還是處級干部也好,都以能跟楊書記吃頓飯為榮。”
賀驍有點不太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楊書記特別搶手?還是說架子大,不好約?”
裴野闊搖了搖頭︰“不是,而是他輕易不出來吃飯,想跟他一塊吃飯,可以,縣委食堂,對他來說,不存在什麼因公必須吃飯的。”
賀驍不太理解地搖了搖頭,他算是知道楊辰為什麼不請部里的人,可能是他認為不必要吧。
可現在這年頭,不這樣能辦成事嗎?
不要認為只有下面才大吃大喝、胡吃海喝,上面其實也一樣,只不過人家更講究。
“如果需要吃飯的話,他個人掏錢請我們,所以我們縣的干部,都以能跟楊書記吃飯為榮,因為只要他請誰了,那肯定是誰的工作干的好,讓楊書記非常滿意,他才會請。”
賀驍聞言有點哭笑不得,能把跟下屬吃飯轉變成一種獎勵性質,這確實有點非同一般。
“其實楊書記還有很多,只是讓我一下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楊書記很特立獨行,跟大多數領導都不一樣,特別是工作思路,特別新穎,有創造性,又有可操作性,你以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然後裴墅闊反問道︰“賀廳長,就比如咱們來申報的這個項目,你是不是認為沒有什麼希望,成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