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嬤嬤他們都有點擔心王爺以前的身體會讓子嗣艱難。
當然,除了子嗣,還怕王爺連洞房都不行。
陸昭菱想笑又不敢笑。
他們竟然都在擔心周時閱。
這麼擔心,周時閱知道嗎?
這種問題她還真的不好回答。但青音青寶等著她的回答呢。
陸昭菱忍著尷尬,咳了咳。
“你們就跟慶嬤嬤說,不用擔心。”
听到她這麼說,兩個丫鬟確實放心了些。
她們又小聲和陸昭菱說了不少,喜服啊,喜被啊,到時候大婚的流程啊,要宴請的賓客啊......
陸昭菱越听越想睡覺,一開始還嗯啊哦地應一聲,後面半睡半醒的,就連聲音都沒有了。
門輕輕推開,有人無聲步進。
青音青寶正說到陸昭菱到時候可以喝兩杯。
“慶嬤嬤說,喝一點點能經得住些......”
青寶話沒說完就看到了進來的晉王。
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周時閱微攢眉掃了她一眼。
經得住什麼?這丫鬟怎麼還勸陸小二喝酒?
他手輕揮了揮,示意她們退下。
青音青寶站了起來,行了禮,動作極輕地退了出去,同時將門再次拉上。
出去之後她倆才反應過來。
“忘了給小姐蓋上外衣.....”
主要是她們也沒想到王爺會在這時候進來啊。
房里。
周時閱也沒有想到,今天過來會看到衣裳如此單薄的陸昭菱。
她趴睡在軟榻上,衣裳隱隱透著膚色,長發垂落下來,如鋪陳的一幅錦緞。
陷下的腰窩,起伏的曲線,長而筆直的腿,都在薄裳之下清晰可見。
他耳朵霎時就有點發熱。
青木他們去王府取酒,他才知道陸小二從鬼市回來了,畢竟他是叮囑過府里人,要是王妃來了,一定要馬上快馬加鞭送消息入宮。
本來他今晚是要留宿宮中,一听到陸小二回來,他忍不住先讓太子去看皇後,自己等會再去。
來回跑這一趟,太子都無語。
換成別人,太子可能就要無法理解了,但這人換成陸昭菱,太子在沉默片刻之後也只能對皇叔說一句——
皇叔,那您早點回來。
周時閱彎腰拿起旁邊的棉布,在陸昭菱身邊輕輕坐下,繼續替她擦頭發。
他本來覺得自己會心無旁騖,只是趕回來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不說話也沒關系。
但現在擦著她的頭發,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周時閱心如鼓躁,想踫,又擔心陸昭菱這一趟累壞了,現在睡得好好的,要是被他弄醒怎麼辦。
那種癢意在手心里刺激著他。
就在這時,陸昭菱轉過了身,含糊不清地說,“趴累了,不擦了。”
周時閱急忙將她的頭發撥好,免得被壓到不舒服。
在撥弄她頭發時,他身體俯低了些,湊近過去。把頭發弄好,看著她就在眼前的唇,他沒忍住,湊過去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今天中午,有消息傳回來,說袁錦逸真的一直在城郊幾個風景好的,平時的千金貴女們喜歡去的地主轉悠,明顯就是在找陸昭菱。
周時閱雖然知道袁錦逸在城外是找不到陸昭菱的,但依然記仇了。依然覺得袁錦逸這事踩在了他的毒點上。
所以,他已經下了幾道密令,主要就是沖袁家去的。
這會兒袁錦逸還不知道,因為他一心想要勾搭陸昭菱,要把家族都拖下水了。
這會兒周時閱看著正面躺過來的陸昭菱,想到有人覬覦著她,真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小團,揣進自己懷里,不讓其他男人看到一眼。
她本來此時衣裳就單薄輕軟,這麼一轉身,肩膀上的布料輕滑下去,露出完美鎖骨和圓潤肩膀,半片膚色白得灼眸,讓周時閱氣息都亂了。
他低下頭去,唇在她的鎖骨處輕輕貼上。
陸昭菱一下子就醒了,伸手要襲過來。
周時閱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眼楮對上。
“怎麼這麼凶?睜眼就要打人?”
“怎麼偷偷溜進來了?當采花賊啊?”
兩個同時出聲。
周時閱看著她氣色白里透紅很是誘人的模樣,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才低笑著說,“你穿成這樣,很難不采。”
陸昭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她還沒動作,周時閱已經掃到了旁邊屏風上搭著的外裳,伸手虛空一抓,那件外裳嗖地被抓吸過來。
他展開外裳將陸昭菱身子罩住。
陸昭菱挑了挑眉。
“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周時閱聲音微啞。
還以為他會貼過來,在這軟榻上跟她糾纏一會。明明看到他的眼尾微微泛紅了。
而且他的手也很燙,氣息也明顯不穩,看起來就是一個將要燒起來的火爐。
沒有想到他還能忍住,將她裹了起來。
陸昭菱抽出手來,勾住他的脖子。
“這幾天練忍功了?”
“剛從宮里出來,就看看你,馬上要回去。”周時閱被她柔軟雙臂這麼一摟,差點兒潰敗。
“現在是晚膳時間了吧?”陸昭菱有些訝異,“還要入宮?宮門不落鎖?”
“宮門落鎖對我有用嗎?”周時閱笑了笑,“本來正要跟太子去剛皇後,听說你回來了。”
得趕過來抱一下。
陸昭菱坐了起來,周時閱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他把下巴抵在她頸窩處,“一去就是三天。”
“都已經盡量趕回來了,不過有點事。”陸昭菱頓了一下,“不過你還要回宮里見皇後,今晚不出宮了吧?”
“嗯。”
“那明天我們再聊。”
陸昭菱有些好奇,“皇後不是不見人嗎?怎麼突然要見太子了?讓你也去?”
這就有點奇怪了。
周時閱將她轉了過來,“誰知道她想說什麼,我是看在阿則的面份上才去的,要不然本王懶得理她。”
對這個皇嫂,他根本沒有多大好感。
小時候還覺得這個皇嫂溫柔又親切,誰知道是個一心只有情情愛愛的,連兒子都拋在一旁。
“且不說她......”
周時閱的唇,有點兒凶狠地吻了下來。
他都是擠時間專門出來這一趟的,還浪費時間說別人干什麼!
周時閱離開的時候,前院的晚飯已經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