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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點頭，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下去。
之後他們去了公司。
剛出電梯，慕晚晚便看到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的男人，杏眸微眯。
“上午你沒來。”
“厲副總找我有事嗎？”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厲瀾之緊隨著也進了辦公室，將幾分合同放在她的桌子上。
“有幾分合同需要你簽字，比較急。”
慕晚晚睨了他一眼，看完合同內容之後，在文件上簽了字。
厲瀾之拿到合同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看著女人白皙冷淡的臉龐，低聲說，“上次股東的大會的事，是老爺子出了的手吧？”
“你既然知道，應該老爺子並不歡迎你回厲家，他是霍家的長輩，你覺得沒有她的同意，即便你真的成了霍家的掌權人，又拿什麼讓別人信服你？”慕晚晚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厲瀾之道，“晚晚，你在怪我！怪我明知道這是個錯，還要縱容我母親這麼做。”
慕晚晚抬眸，對上他的眼楮，“我為什麼要怪你？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路，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選擇承擔後果的事你們自己。”
說到這，她忽然斂眸說，“對了，老爺子早上中毒了！”
厲瀾之聞言，沒有皺起，“嚴重嗎？”
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慕晚晚見他不像是撒謊，淡淡道,“洗了胃，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厲瀾之眉頭舒展，隨機目光微沉，“你在試探我？你是不是覺得是我要毒殺老爺子？”
“你別想多了，好歹他也算是你爺爺對吧，只是告訴你一聲，這事你不知情，那你母親呢？”慕晚晚道，“我實在想不出能跟老爺子有仇之人，你要知道在你們沒挑明之前，老爺子一直活得很健康。”
厲瀾之沒說話，嘴角緊繃，轉身走了出去。
慕玩哇唇瓣微抿，閉上眼楮，其實她也不想這樣懷疑。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想說的，可礙于霍艾雲她們都在，沒有依據的事，說了只會把事情鬧的嚴重。
……
晚上時，到家的時糖糖已經睡著了，客廳里就只有寧染，她坐在沙發里，手里拿出一本書，看得正專注。
慕晚晚走過去，看清書上的內容，笑道，“以後打算當律師？”
“嗯，我大學就是學的政律專業，可因為爸爸出事了，所以休學了，”寧染笑著說，“我想以後有能力了，繼續修下去。”
現在社會殘酷現實，沒有好的出身庇護，再沒有好的文憑能力，只會被社會淘汰。
她不甘平庸，不想找個小餐館當一個小服務生。
這也不是她曾經的規劃。
她想要成為一個律師，一個能正義幫助他人的律師，她想要離那個人更近一點。
慕晚晚看出她眼中的堅定，突然覺得有理想真好。
“你早點睡，有需要的可以跟秦嵐說。”
“謝謝。”
“不用那麼客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等我查清楚你父親的事，確定了一些事，也許你對某些人就不會那麼仇視。”
寧染拿著手的手指緊了緊，沒有說話。
她當然知道她說的某個人指的是誰。
……
另外一邊。
周林青坐在二樓陽台，在听完電話里的內容，臉色陡然冷下來。
“這麼說，霍遠山沒死？”
“沒有，送去醫院洗了胃，已經沒事了！”
聞言，周林青氣的險些將手機摔出去，“福媽呢！她不是說了會萬無一失嗎？”
收了錢，竟然不把事辦好！
簡直是失策。
“她死了！”
周林青蹙眉，冷聲道，“怎麼死了？”
“吃了安眠藥，自殺了！”
“呵！”周林青冷笑，“她倒是聰明，知道死了，我的錢也要不回來了，還能對得起老雇主。”
“可她下毒了。”
“她那是下毒嗎？能死人嗎？我看她是想要用這個方法提醒霍遠山，有人要害他。”
“那如果霍遠山醒來，豈不是懷疑到您的身上了？”
周林青眯眸，輕笑，“沒關系，反正總要撕破臉皮。”
門外，厲瀾之踉蹌的轉身，他沒想到真的是他母親下的手，她更沒想到她竟然會買凶殺人。
厲瀾之第一次覺得，他從未了解過她。
……
“傅小姐，這是福媽家庭資料。”秦嵐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她，低聲說，“福媽的兒子跟她媳婦結婚之後，生下了一個孫女，不過她孫女出生就患有心髒病，這些年一直靠藥物維持，只要十八歲能找到合適的心髒就可以進行手術治療，醫院那邊說百分之八十成功幾率，但因為錢的問題，已經拖了一年了！福媽這些年在霍家做工，積蓄也都用在她孫女的身上，她孫女說，福媽昨天去學校找過她，還了她一張三十萬卡。”
“我已經查過了，轉賬記錄是一個叫張順的，沒什麼問題，應該是被人給利用了！”
慕晚晚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不過根據調查的情況，基本上已經肯定福媽是被人給收買了，只是有一點她想不通，為什麼事後，福媽會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現在霍遠山並沒有死，那福媽的死不就算是白死了嗎？
“傅小姐？”好半響沒有听到她的聲音，秦嵐輕聲又叫了一聲。
慕晚晚回神，“福媽從霍家出來之後，除了見過她孫女，還見過其他人嗎？”
“沒有。”
“你去打包點早餐，我們去醫院。”
現在也只能問霍遠山，畢竟也是受害者，有人要殺他，他應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希望不是她懷疑的那樣……
因為來的早，霍遠山還沒醒。
她將早餐放在桌上，輕聲的問坐在床邊的霍媛，“爺爺還沒醒嗎？”
霍媛一夜沒睡，眼底都是紅血絲。
“醒來過兩次，什麼都不說，喝了點水就又睡了！”
醒來過就好。
她下意識松了一口氣，輕聲說，“我帶了早餐，你去吃一點，我來看會。”
病房是vip房，分為主病臥，餐廳，還有次臥。
霍媛點點頭去了客廳吃早餐。
慕晚晚坐在之後沒一會，霍遠山就幽幽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