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狸警官的哨音響起,是時間到了。
“所有人,集合!讓我來看看你們的結果。”
黑狸走到第一根柱子跟前,圍著轉了一圈。
“有三個。08,25,11號。”
到了第二根柱子,“12,07,05,28。”
第三根柱子,“19,30,01,13。”
第四根柱子,“06,17,15,27。”
“好了。以上15人獲勝,其他人明天接受處罰。”
“報告!”
站出來抗議的是21號。
“教官。數字不對。”
黑狸教官看看21號,皺著眉頭道。
“哪不對了?所有柱子我都看過了,沒錯的。”
“我在上面也寫過號碼了。我請求到柱子上查驗。”
“行。既然你不認可結果,那就給你一次申辯的機會。你過來吧。”
21號小跑著到了柱子跟前,很快找到了自己寫下號碼的地方。
片刻,他就大叫起來。
“教官。你看,這明明是21,給改成27號了。肯定是27號動的手腳,他在1上面加了一橫,你看這橫的顏色都不對。我是用血寫的,他這個應該不是。”
黑狸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指著柱子上的數字7問。
“那你告訴我,這個數字讀1還是7?!”
“是。是。。”
面對黑狸教官的眼神,21號說不出話來了。
“沒本事守住自己的成果,那就是失敗!我宣布27號獲勝。”
易峰呵呵一笑,“運氣,運氣好。”
雖然易峰贏了,但是眾人都對這種取巧行為不恥。
特別是那些女學員,看向易峰的眼神也帶著瞧不起。
“听說這個27號還是當兵的,怎麼干這麼沒品的事。”
“估計是部隊里混不下去了,退了伍就走後門跑來當警察了。哼!我就瞧不上這樣的。”
木虎板著臉來到眾人跟前。
“宣布下兩條紀律。1,教官的話無條件服從。2,學員之間不許私下斗毆。解散!”
听到解散,左水川拉上易峰就走,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停留。
易峰可不在乎她們怎麼看,反而一把甩開左水川的胳膊。
“走那麼急干啥?陪我在附近轉轉。”
“要轉你轉。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去呢。”
回到宿舍,易峰繼續收拾自己的床鋪。
忽然,易峰發覺身後有人,扭頭一看是21號。
“咋了?還想扎針啊?找紅姐去。”
21听不懂誰是紅姐,狠狠瞪了易峰一眼走了。
“別得意。咱們騎驢看賬本。”
第二天,獲勝的15人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餐。
然後在鐵蔓教官的帶領下,和輸的那15人匯合,直奔大樓後面的訓練場。
這次不是在室內訓練,而是室外。
前方出現一處大的水池,上方被一層鋼筋鐵網覆蓋。
有人小聲問。
“這不像是要搞游泳訓練啊?水淺了點。”
“對啊,如果游泳,上面弄個鐵網子干嘛?”
易峰看到眼前情景,暗叫一聲不好。
如果跟自己猜想的一樣,那可怎麼辦?他那空間當著這麼多人,不太好用啊。
然而怕啥來啥,就見女教官鐵蔓,在鐵網子上掀開一扇門。
“所有人。按照順序,排隊給我進去。”
“啊?真下水啊?”
“教官。這剛進入春天,白天最多十度,下去不得凍壞人啊?”
“別廢話!讓你們進,就進。不想進的,打報告滾蛋!”
沒辦法了,只能咬牙進了。
打頭的大個19號,牙一咬,一低頭直接從鐵網子里鑽了進去。
一下水,一股冰涼很快就遍布下半身。
三月的初春,室外的水還是很冰的。
不過池子里的水只有一米來深,下半身雖然泡了水,但上半身衣服還沒浸濕多少,咬咬牙就扛過去了。
入口那地方比較淺,他直不起腰來,只好繼續往里面走。
這水池看著不深,可越往里走越深。
19號干脆停在這里不往里走了,因為水面已經過了腰了。
他寧可彎著腰,也比上身全濕透了好受些。
其他人只好捏著鼻子,逐個下到水里去。
易峰有那麼厲害的空間在,可沒必要跟著大家吃這個苦,能舒服一點是一點。
他下水前,悄悄把里面的絨衣絨褲都送入空間,換上一身防水的潛水褲。
外面有訓練服罩著,倒也瞧不出他作弊來。
等所有人都鑽進鐵網子里,鐵蔓教官直接把門關上,還上了鐵鎖。
“鐵蔓教官,我們要在這里面待多久啊?早上飯都沒吃呢。”
看來這位是昨天比賽,輸了的一員。
鐵蔓嘎嘎一笑。
“放心,不會太久的!”
說完這話,她直接走到水池不遠處,不知搗鼓了什麼東西,眾人就听到一陣機器轟鳴聲。
然後,就感覺水池里的水似乎在緩緩上漲。
“啊。鐵教官。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要放水?”
“別急。還沒完事呢。”
這時候,木虎和黑狸二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三人手里各提著一根粗壯的水管子,站到鐵網周邊。
水管子頭上有開關,撥動開關,一股沖力極大的水流直沖遠方。
這水管子的威力,堪比高壓水槍。
下一刻,三個教官抱著水槍,對著鐵網下的人們就開噴了。
眾人隔著鐵網子,感受到水打在皮膚上生疼。
而且,呲的人睜不開眼楮。
所有人只能四散奔逃,躲避水槍。
可水池里的水在慢慢上漲,他們這些沒地方跑。
最後要麼鑽到水里潛著兒,要麼就背對水槍,任由他沖擊後背。
易峰也不好受,他身上沒事,可腦袋空空,沒啥東西保護。
干脆,他也學別人那樣,鑽到水下,不露頭。
池子里有這麼多人在,他那氧氣瓶也不敢拿出來,只能等實在憋不住,才上來換口氣。
泡在十度不到的涼水里一上午,眾人可真是度日如年啊。
而昨天輸的那些人,早就開始心里罵娘了,這幾個教官太不是東西了,特別是姓黑的。
而21號,凍得臉色鐵青,渾身打顫,盯著易峰背影,把他十八輩祖宗都罵了無數遍。
易峰心里其實也苦悶啊。
“哎呀,遭老罪了。早知道這里這麼苦,說什麼也不听姓郭的忽悠了。”
舊州市局,郭冒達和潘通在商量事。
“我得到消息,境外有一批毒品有可能從洋平縣的港口偷運進來。”
“啊?什麼時候?”
“跨海過來的,應該沒那麼快!我跟港口海關打過招呼了。過幾天你就去港口那守著。等小左和易峰他們特訓完了,給你去打打下手,讓他們也多學習學習。”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