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空稍微的愣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煙，旋即坦然一笑，將煙拆開，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又順手將空了的中華煙盒捏扁，扔進了垃圾桶里。方醒看著姜長空的動作，沒想到剛才那煙盒里竟然只剩一根煙。
“來，喝茶。”水已經燒開，姜長空親手泡了茶遞給方醒，此時距離方醒進入姜長空辦公室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
方醒拿起茶杯，聞著清香撲鼻的茶水，雖然他並不會喝茶，但是也能聞出這茶葉的香氣。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姜長空望向自己的眼神，尷尬地說道︰“這個，我不懂喝茶，就是覺得這茶很香。”
“不懂沒關系，能喝出香來就好。”姜長空似乎並不在意，喝了口茶，說道︰“方先生，這麼晚來，肯定是有急事，能平心靜氣的等到茶泡好，在我見過的年輕人里，也算是獨一份了。”
“姜軍長過譽了。”方醒謙虛了一句，可心里卻想著，和這種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打交道真累。上次見到姜長空的時候對方還不是如此模樣，想來是因為戰事的原因，這次卻如此作態，這才應該是他們這種人的行事作風。
“方先生自謙。所謂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也。我看方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行事雷厲風行卻又四平八穩，未來不可限量啊。”姜長空依舊說著空泛的客套話，可是方醒卻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姜軍長，我們不過是為了自保才無奈拉起一支隊伍對抗喪尸。你也知道末世到了之後，軍隊不見蹤影，而華國地方的警察力量一向缺乏武器，缺乏人手。如果指揮系統仍舊能正常運轉，地方的警力也許還能有所作為，但是喪尸病毒的特點就是突然爆發，傳播迅速，加之沒有有效的對應手段，可以說在瞬間就摧毀了指揮系統，在這種情況下，老百姓只能求自保。”方醒知道姜長空是拿話點自己，可是他自然不會接受對方暗指自己佔山為王。因此又將皮球踢了回去。
姜長空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現在景山幾座分基地，人口數十萬，部隊幾萬人，不知道方先生未來是怎麼打算的？”
“沒打算。雖然景山有幾十萬人口，幾萬人部隊，但是您知道外面的喪尸有多少嗎？不計其數！您知道還等著解救的幸存者有多少嗎？不計其數！您知道有多少暗中窺探我們的敵對勢力嗎？不計其數！“方醒略微提高了聲音，顯得有些激動，說完，又微微嘆了口氣，”所以，我沒有打算，如果說有，就是活著。最多在活著的同時，多救點人，多收復一些人類的地盤兒。”
姜長空沉默了，方醒也沒有再說話。屋子里茶水的熱氣攪和著香煙的煙氣不斷升騰，兩人的手上的香煙煙頭發出紅色火光，在煙霧繚繞的房間里，似乎兩盞微弱的燈火。方醒吸了口煙，煙頭上的火光猛地亮起，又恢復平靜，隨著一口綿長的煙氣吐出，方醒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姜軍長。你們是正規軍，有著比我們強烈的家國情懷。可這不代表我方醒無家無國。地下埋了數萬烈士，地上也有無數人在拼搏廝殺。我們所為的都是種族延續，區別就是戰場不同而已。相較地下的戰斗，地面的戰斗可能更加復雜。”
“能說出為了種族延續的話，足見方先生年少英雄，看來是我多想了。不瞞你說，上次你走之後，我一直在考慮你們的問題。這麼大一支武裝，在沒有政府沒有監管的情況下，我確實擔心你搞出佔山為王的戲碼。現在看來，景山不愧敢自稱一軍，這和你的眼界胸襟不無關系。”姜長空感慨道。
“將軍也不必這麼早下結論，明日您到我景山親眼看一看便是，屆時景山的一切自然向您敞開。”方醒坦誠地說道。
“嗯！好，明天我一定到景山拜訪！”
“好，我景山掃榻相迎！”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我們約定好了明日到景山拜訪，為何今晚方先生急匆匆來此，難道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姜長空不解地問道。
“確實是有事，不過算不上大事，只是我景山有個發現，有個計劃，有個忙想請將軍幫。”方醒可以說的神秘。
“哦？方先生不妨說說。”
“將軍知道真實家鄉教會嗎？”
姜長空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要說知道，也算是知道。之前我們和你們有過接觸，通過你們了解到了一些真實家鄉教會的情況。但是也僅限于此。並沒有真正的和他們打過交道。”
“其實，你們和真實家鄉教會打過交道。”方醒搖搖頭，看著姜長空說道。
“嗯？”姜長空皺了皺眉，很明顯意識到了不對，“什麼時候的事？”
“地下遺跡的開發工程，”不待姜長空追問，方醒繼續說道，“最開始偷偷開發的公司叫風靈集團對吧，後來被政府發現之後，本來是想驅逐風靈集團，後來因為漂亮國政府的干涉，政府同意由一家風靈集團在國內的公司配合政府的開發工作，只不過要求這家公司必須由華國人組成，這家公司叫什麼我不清楚，但現在有準確的情報，這家公司就是真實家鄉教會。”
“那就是說真實家鄉教會是國外資本扶持的？”姜長空微微眯起眼，“又是境外勢力的把戲！”
“不僅如此，這個風靈集團本身就是一個邪教組織的殼兒，它真實的名字叫靈風秘語教會！”方醒嚴肅地說道，“這個教會的名字您听說過嗎？”
“嗯……”姜長空再次沉默了幾秒鐘，隨後似乎下了決定，“靈風秘語教會是位于美洲的一個教會，總部在漂亮國，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這個教會有四大教區，大概有信徒近百萬，雖然宣揚的原始信仰，但據調查，有著明顯的邪教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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