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恩的笑意不達眼底,“即便是畜生,也不容小覷,張開嘴,也是能咬下一塊肉來。”
    商北梟手指輕輕的撢了撢自己的膝蓋,沒什麼情緒的說,“也要看有沒有本事吃下去。”
    徐懷恩淡淡的笑著,情緒異常的穩定。
    花昭和舒瀾還有楚太太在陽台上聊天,三個媽媽聊的自然是圍繞著孩子,妮娜听了一會兒就覺得沒興趣了。
    在客廳里轉了兩圈,妮娜就要出去找小七。
    花昭扔過去一條圍巾。
    妮娜圍在脖子里就跑了出去。
    楚太太一邊逗著徐回,一邊說,“我看你們家兩個孩子都蠻乖的。”
    舒瀾點點頭,“是很乖,但是我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可是受了老罪了,可能不乖都用在那時候了。
    現在兩個寶寶,一個比一個乖,我特別省心,有時候育兒嫂請假了,我一個人都帶得過來。”
    花昭看著楚太太說,“你們家小山也很乖啊。”
    楚太太說,“我倒是很喜歡小七那樣的,小山有點早熟,感覺他現在心里就有小秘密了,不願意和父母分享,弄得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把他當成大人看,還是當成孩子看。”
    花昭笑眯眯,“我們家小七太活潑了點。”
    舒瀾說,“小孩子活潑點好,也受人喜歡,我們家小來回到家,心心念念都要和妹妹一起玩,在澳洲的時候,我們小區里有不少小孩子,小來都交不到朋友的,對了,明年小七打算去哪兒上學,能不能讓孩子做個伴兒?”
    楚太太也趕緊說,“我們一家人也打算搬回來定居了,到時候讓小山也和小七一起上學。”
    花昭只是說,“還沒考慮好呢,我打算過段時間帶著小七去看看,我們尊重小七的意見,確定下來再說。”
    楚太太和舒瀾都點了點頭。
    舒瀾余光看見徐懷恩拿著手機出去了,抿了抿唇。
    花昭不動聲色的將舒瀾的小動作收進眼底。
    剛好楚太太問,“我听說了南星和凌東的事,那纏著人的小姑娘走了嗎?”
    花昭心里簡直想要給楚太太點個贊。
    正愁著沒有辦法開啟這方面的話題。
    沒想到剛打瞌睡,楚太太就把枕頭送過來了。
    花昭滿面愁容,重重的嘆了口氣,“可別說了,現在有些小姑娘可真討厭,你說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有老婆,還非得纏上來,不死不休。
    上次你應該听說了,那姑娘直接在酒店里割腕了,浴缸里的水都紅了,把酒店工作人員差點嚇死了,真的討厭。”
    舒瀾耳朵微微一動,“這是怎麼回事呀?我怎麼听不太懂你們說的?”
    花昭簡單的講,“我有個很好的朋友,男朋友出門一趟,就被道德綁架,非要對另一個女孩子負責,那個女孩硬生生的拆散了我朋友和她男朋友,逼得我朋友現在去國外散心了,走了好幾個月了都沒回來。”
    舒瀾臉色微微一變。
    花昭繼續說,“其實這算是好的呢,因為我朋友的男朋友始終喜歡我朋友,對纏上來的這個小姑娘沒有什麼心思。”
    楚太太也說,“我們那里有一戶很大的人家,是姓周的,你們多少應該听說過,前段時間的時候,周家二太太鬧自殺,就是因為周家二先生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
    本來呢周家二太太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畢竟四十多歲了兒子也都成年了,就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至于自己太不體面,也不會被外人罵沒用。
    可是更氣人的呢,是外面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听說才二十出頭,自從和周家二先生好上之後,渾身都是名牌,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液里都給填滿金粉哦,實在是沒法說,沒法說。”
    花昭好奇的問道,“後面呢,為什麼太太要自殺?”
    楚太太重重嘆息,一副人心不古的樣子,“你說這小姑娘搶了人家的老公,一個月拿著幾百萬的零花錢,就老老實實的唄,結果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姑娘慢慢的就盯上了那周家二太太的位置,時不時的就去示威。
    要麼是在二先生的脖子里留吻痕,要麼是在二先生的領口上留口紅,要麼是在二先生的車里面留下貼身內衣褲,或者是幾根頭發,總之無所不用其極。
    剛開始二太太也沒在意,但是後來,這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仗著自己懷孕了,竟然對周家二先生的獨子下手了,出了車禍,斷了條腿。”
    舒瀾的臉都白了,“這也太過分了。”
    楚太太說,“誰說不是呢?更可氣的還在後面,因為外面的小姑娘懷孕的原因,整個周家甚至都偏向他,周家二太太想給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都被家里往日很慈祥的長輩勸說息事寧人。”
    花昭意味深長的說,“男人只要有了外心,親生骨肉也顧不得的。”
    楚太太連連點頭,“咱就是說呀,十月懷胎的是女人,男人沒有經歷過十月懷胎的苦楚,哪里就和孩子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了?男人對孩子的感情永遠不如女人對孩子的感情深,男人也慣會用孩子拿捏住女人。”
    氣氛有些悶悶。
    楚太太笑起來,“總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對不住女人,你們家的商先生也不會對不住你。”
    花昭抿唇笑。
    主動cue到舒瀾,“你們家徐先生也不錯。”
    舒瀾微微一笑。
    無意間轉過身,結果就看到了正在和丹尼爾說話的商北梟。
    舒瀾的面色瞬間變了。
    她下意識站起來,旁邊的小茶幾上的果茶差點被撞翻,半杯果茶漾出來,打濕了桌面。
    花昭趕緊問道,“沒有被燙到吧?”
    舒瀾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沒有,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間。”
    花昭說,“我帶你過去。”
    花昭把人帶到洗手間門口。
    舒瀾說了聲謝謝之後,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把門關了。
    舒瀾雙手按著洗手盆。
    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目蒼白,眼楮里充斥著驚慌失措的神情。
    原來。
    那天晚上坐著輪椅出現在自家門口的男人,竟然是商北梟。
    商北梟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徐懷恩出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