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低聲在花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花昭震驚的瞪大眼楮。
    妮娜拍拍花昭的肩膀,二話不說就貓著腰出去了。
    不一會兒。
    花昭就听到了一聲巨響,緊接著,花昭就目睹保鏢們都不約而同的向外去查看情況。
    花昭趁這個機會。
    迅速操縱著輪椅進去。
    外面。
    妮娜公主將自己炸的渾身都黑了。
    不遠處。
    坐在車里的丹尼爾接到了好保鏢的電話,說道,“商太太已經進去了。”
    丹尼爾說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
    丹尼爾皺眉看著遠處像是被轟成了黑炭一樣的妮娜公主。
    和坐在駕駛座上的西蒙斯說道,“她是傻逼吧。”
    西蒙斯︰“……”
    妮娜公主拼命地咳嗽,嘴里一口一口吐黑煙。
    丹尼爾收回目光。
    敏銳的覺察到有人透過後視鏡在看自己。
    他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了後視鏡上。
    抓住了西蒙斯。
    西蒙斯心虛的收回目光。
    半晌後,西蒙斯忍不住問道,“您為什麼不直接讓花昭去看梟先生?”
    丹尼爾哼聲。
    說道,“商北梟賣給我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內,商北梟就是我的人,若是現在就讓花昭知道我是好說話的,這半年里,肯定要給我找上不少麻煩。”
    西蒙斯︰“……”
    丹尼爾隨口抱怨說道,“真的麻煩死了。”
    西蒙斯抿唇。
    丹尼爾拍拍西蒙斯的後腦勺,問道,“給約克曼打電話了嗎?”
    西蒙斯趕緊點頭,“打了。”
    打了就好。
    丹尼爾閉上眼楮,休養生息。
    ——
    花昭進入監護室。
    只能隔著玻璃看著商北梟。
    商北梟還沒醒。
    馬上就要兩天兩夜了吧?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花昭深吸一口氣,逼退眼楮里的潮濕,手指按在玻璃上,隔空好像摩挲著商北梟的五官。
    她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還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終于如願以償的看到商北梟了。
    終于看見了。
    花昭激動又驚喜的落淚。
    商北梟。
    我們有女兒了。
    我們的女兒的名字是小七取得,叫小八。
    她很小很小。
    你肯定沒見過剛出生的寶寶。
    小拳頭甚至還不如你的拇指大。
    家里一切都好。
    就是……
    小七不見了。
    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找到小七,將小七平安無事的帶回來。
    “這位太太……”
    一道生硬的聲音從花昭身後響起來。
    花昭嚇了一跳,
    她慌忙回頭。
    就看見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
    花昭微微頷首。
    約克曼教授走過來,問道,“請問你是病人的親屬嗎?我是病人的主治醫生。”
    聞言。
    花昭趕緊伸出手,畢恭畢敬,滿臉感激的約克曼教授握手。
    約克曼教授問道,“你還沒開口說你是病人的誰?”
    花昭話到了嘴邊,說道,“是……朋友。”
    約克曼盯著花昭哭腫的眼楮,說道,“應該是關系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花昭點點頭。
    約克曼戰力在花昭身邊,說道,“這是我一輩子做過的最困難最復雜的一場手術。”
    花昭哽咽著問道,“他怎麼樣了?”
    約克曼說道,“我剛剛檢查過,看到生命體征正在恢復中,應該是脫離危險了,但是至于能不能站起來,還要看甦醒之後。”
    花昭抿唇。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有多大的把握?”
    約克曼讓花昭放寬心,說道,“治愈率挺高的,百分之八十左右吧,你不用擔心,我對我的醫術很有信心。”
    花昭不停地說著謝謝。
    聲音沙啞。
    約克曼問道,“你是他的追求者嗎?”
    花昭忽然含著淚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可以算是,我……下半生都會無怨無悔的追隨他。”
    約克曼嘆息一聲,說道,“可惜了,我听說他有太太呢。”
    花昭笑了笑。
    沒說話。
    約克曼忽然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但是看在你長得很漂亮的份上,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以在這里呆半年,每天都纏著他,他可能就會愛上你了。”
    花昭皺眉,“半年?是什麼期限?”
    約克曼說道,“他的身體原因,半年是不能夠乘坐長途運輸工具的,不管是列車飛機,還是長途自駕,對他的神經修復都有很大的影響。”
    花昭臉色蒼白。
    約克曼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說,你留下半年,準能日久生情。”
    花昭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商北梟。
    捏緊拳頭。
    終于還是問道,“醫生,能不能告訴我,他的手術過程,以及,他的病情?”
    約克曼嘆息一聲。
    娓娓道來,“听說是在高空中,乘著降落傘降落的時候,被兩架飛機惡意的來回頂撞,腰椎斷裂,插進了神經,神經也斷開了,而且……”
    花昭抬眸。
    心疼在臉上已經裝不下了,“而且什麼?”
    約克曼很嚴肅地說道,“而且,他不听我的醫囑,到處亂走,導致脊椎二次嚴重變形受傷,也傷及了更多的重要神經,原本六個小時就能結束的手術,我做了整整十個小時!”
    花昭︰“……”
    花昭仰起頭,拜托說道,“醫生,我們能不能互換一個聯系方式,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約克曼點點頭,“可以,我這個人不會拒絕美女的要求。”
    拿出手機。
    約克曼意味深長的看著花昭,“尤其是梨花帶雨的美女。”
    交換了聯系方式,花昭又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才一個人離開。
    形單影只。
    約克曼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看著花昭離開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花昭回到病房。
    妮娜很快就到了。
    看著妮娜臉上還沒來得及洗掉的黑灰,花昭皺眉。
    妮娜公主趕緊問道,“見到了嗎?”
    花昭點頭。
    她主動地握住妮娜的手,真摯的說道,“謝謝你。”
    妮娜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沒……沒事。”
    花昭再次開口說道,“我還想求你最後一件事情。”
    妮娜︰“你說就是。”
    花昭︰“我明天想見見丹尼爾王子,你能不能幫我傳達一下?”
    妮娜拍拍胸脯說道,“包在我身上。”
    說完。
    妮娜忽然害羞的抿抿唇,小聲說道,“我想要那個周醫生的聯系方式,你能不能給我?”
    花昭笑了笑。
    妮娜公主說道,“好不好嘛。”
    花昭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幫你問一下他。”
    妮娜公主瞪眼楮,“要是他不答應怎麼辦?”
    花昭說道,“那我就偷偷給你。”
    妮娜公主開心的握住花昭的手,欣喜的說道,“成交。”
    “對了,不會他也結婚了吧?”
    “沒有。”
    “那有女朋友嗎?”
    “也沒有。”
    妮娜這次要問清楚,不能再錯付了。
    失戀的感覺太不好受了。
    但是想想自己幫花昭見到了商北梟,又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五哥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花昭抽出濕巾,忍不住給妮娜擦臉。
    妮娜驀的紅了臉。
    趕緊接過來,“我自己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