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差點笑的自己的傷口疼。
    景南星笑的前仰後扯的說道,“你阿今姐姐的家鄉,蜘蛛俠就是蟑螂變的。”
    小七一本正經的問道,“那為什麼不能叫蟑螂俠?”
    景南星信口胡說,“蟑螂俠听起來難道不像是個反派嗎?”
    小七︰“好吧,我竟然無言以對。”
    都被小七像是小大人似的無奈的語氣逗笑了。
    花昭看向江月初,“總共多少人受傷?”
    江月初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除了你,閣下夫人,還有兩個賓客中槍了,另外,裝扮成服務生的保鏢死了三個,受傷了好幾個,但對方更是傷亡慘重,剩兩成不到。”
    花昭也小聲,“查出他們的身份了嗎?”
    江月初搖頭。
    她諱莫如深的說道,“那就不是老錢能打听到的事情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刺殺閣下這樣的事情,已經十多年都沒發生過了。”
    景南星想不通。
    她問道,“听小七說進門的安檢堪比是機場的安檢,他們到底是怎麼混進去的?”
    江月初搖搖頭。
    三人不再談論閣下府的事情。
    江月初一臉羨慕地說道,“你是不知道你在急救室的時候,商六爺慌亂成什麼樣子了,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六爺,還有阿姨,竟然一把就抓住了閣下的衣領,嚇得我都不敢喘息。”
    頓了頓。
    江月初拉著花昭的手,說道,“有這麼一個媽媽,一個老公,你這輩子,早就圓滿了,你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啊,花昭昭?”
    ——
    閣下見到了商北梟。
    來人面色冷峻。
    好像外面屋檐上的風霜,覆蓋著了眉眼。
    隱藏在昏暗的光線的雙眸,襯托著一張稜角分明、氣勢逼人的臉,眼神漆黑的嚇人,好像是一頭隨時會發瘋,咬斷對方的脖子的雄獅。
    商北梟問道,“招了嗎?”
    閣下搖頭。
    商北梟毫不猶豫的說道,“交給我,我給你口供,但是人,要給我處置。”
    閣下眼神復雜。
    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商北梟沒辦法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去處理事情。
    花昭受傷。
    對于商北梟而言,恍若塌了半張天。
    閣下能理解商北梟的心思。
    但是……
    他是要顧全大局的。
    他不僅僅是商北梟的一位長輩,還是一國之主。
    他做不到讓商北梟任憑自己的心思,隨心所欲。
    但是商北梟堅持,“閣下,你我的協議,要麼到此為止。”
    閣下︰“……”
    沉默半晌。
    閣下帶著自己的人全撤了。
    商北梟的身後只有凌東一人。
    兩人前後進去。
    閣下守在外面。
    助手忍不住說道,“六爺只帶了一個人,想必就是發泄一口惡氣,您別擔心。”
    閣下笑了笑。
    他說道,“非也,你太小瞧他了。”
    助手悻悻一笑。
    閣下忽然說道,“我覺得,他倒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
    助手笑著說道,“是您提起來了,我才敢說,六爺的確和閣下有幾分相似呢。”
    閣下呵呵一笑。
    沒放在心上。
    畢竟。
    商北梟總不能是他的孩子。
    他一輩子潔身自好,和自己的太太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一路走到現在,他的心里,只有太太一個人。
    他和太太一生中,也只有一兒一女。
    忽然。
    里面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助手下意識的看向閣下。
    發現閣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一瞬間。
    助手明白了。
    不管商六爺能不能問出有價值的線索,那幾個人,都是閣下對商六爺的態度。
    聲音此起彼彼伏。
    助手猛地一顫。
    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
    或者是更短的時間。
    商北梟出來了。
    他身上是濃郁到吹不散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助手不適的後退了兩步。
    凌東的衣服上甚至還有血。
    走到閣下身邊。
    商北梟講手中的一個錄音筆給了閣下。
    閣下拿到手里。
    手心里沾染了粘稠的血。
    商北梟低磁的聲音響起來,“證詞都在里面,您應該用得上。”
    閣下眼球深邃,微微震驚。
    商北梟已經帶著凌東走了。
    助手低聲說道,“看來六爺真的有一套。”
    閣下的目光落在商北梟的背影上,緩緩地嘆口氣,贊嘆說道,“他的成長環境的問題,他比我們多了幾分邪性,又比真正的壞人多了道德和良知,亦正亦邪,這樣的人無論走哪一條路,都會成功。”
    看著手中的錄音筆。
    閣下囑咐助手說道,“俘虜重傷,不治身亡。”
    助手立刻明白了閣下的意思。
    他迅速說道,“是!我會處理好後敘事宜,閣下放心。”
    閣下帶著錄音筆走了。
    開完會。
    閣下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
    薛老夫人還沒休息。
    “母親。”
    “阿雋,你不讓我去醫院探望花昭,我心里著急。”
    “母親,等花昭出院再說,現在咱們過去,只能讓人家家里人生氣,知道花昭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老夫人沉默。
    閣下讓佣人帶老夫人去睡覺。
    老夫人忽然說道,“花昭是不是失去生育能力了?”
    閣下凝眸。
    眼神閃過一絲不悅,“誰跟您透露?”
    老夫人驚訝的說道,“果然是真的。”
    閣下坐在母親身邊。
    清冷的眉眼變得警惕,他沉聲說道,“母親,這件事情不能被花昭知道,您也要爛在肚子里。”
    老夫人說道,“他們遲早會知道。”
    閣下強調說道,“遲早是遲早,現在是現在,總之現在不能被花昭知道。”
    老夫人問道,“這麼說,北梟知道這件事?”
    閣下頷首。
    老夫人不解地問,“他沒說什麼?”
    閣下嗯聲。
    老夫人沒有繼續說話。
    只是……
    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閣下夫人進門來。
    她剛剛從另外兩個受傷的太太的病房里回來,她是去賠罪的,“你回來了。”
    閣下頷首。
    老夫人起,“你們夫妻說話吧,我上樓睡覺了。”
    閣下等母親的身影消失。
    交代自己的太太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要出門,在家里看好老太太,別讓她偷偷摸摸去了醫院,花昭需要靜養。”
    夫人點頭。
    但也困惑不解的說道,“母親好像對北梟和花昭的事情很是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