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不是吃飯的時間,餐廳里面的人並不是很多,花迎正在和司政年聊天。
    厲淵來的時候太過著急,甚至身上的警服都沒有換下來。
    見到警察進來。
    花迎下意識的起身。
    即便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但是忽然遇到警察來訪,還是有些緊張。
    司政年也看見了厲淵。
    微微一笑,說道,“花老板不用緊張,這是來找我的,是我的客人。”
    聞言。
    花迎果然是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嚇我一跳,我去加一套餐具。”
    司政年禮貌的說道,“麻煩了。”
    花迎滿臉堆笑的說道,“應該的。”
    厲淵進來。
    直接坐在了司政年的對面,“老師。”
    司政年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厲淵抿唇。
    他將林白和商彤的事情說給了司政年。
    司政年拿著筷子的動作微微頓住,他問道,“你怎麼想?”
    厲淵嘆息一聲。
    如實說道,“我肯定林白和毒品絕對拖不了干系,但是,目前尚未找到充分的證據,商彤的主動投案自首,好像是在推著這個案子向前走。”
    司政年說道,“怎麼這麼著急?”
    厲淵抿唇。
    他低聲說道,“這不是馬上就年末了,听說上面那位需要業績。”
    司政年無所謂的笑了笑。
    他說道,“目前最要緊的是找到這批貨物的來源,以及,存積這麼多貨物,林白,或者是商彤的下家是誰。”
    厲淵頷首,說道,“這個我也想到了,林白不會說,商彤也不說,案子好像是陷入了僵局,”
    司政年沉默。
    厲淵繼續說道,“我還去調查走訪了,認識林白的人對林白的評價都很好,包括林白的大學老師,以及曾經的同事和屬下。”
    司政年說道,“若是事情真的像你所想,是林白所為,那麼商彤的頂罪,不一定會獲得商家人的支持,你現在去醫院找商北欽。”
    厲淵無奈至極的說道,“找了,但是商北欽現在無法說話,也沒辦法寫字,整個人癱在床上,什麼都給不了。”
    司政年皺眉。
    這一切都趕到一起了。
    他沉思半晌後,說道,“去問商北欽的太太,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若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帶你去見商北梟。”
    聞言。
    厲淵感激不已,“謝謝老師。”
    司政年問道,“最近怎麼樣?”
    厲淵終于擠出一抹笑,聲音深邃的說道,“還是老樣子。”
    司政年勾唇,“上次我去香江,在機場里見到你父母了。”
    厲淵點頭,“我爸給我電話說了這事,他們一輩子沒出過門,我讓他們出去走走,他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香江。”
    司政年嘆息著說道,“你的工作情況特殊,沒辦法陪在父母身邊盡孝。”
    厲淵︰“他們挺支持我的。”
    司政年︰“但是他們現在最緊張的就是你的終身大事,厲淵,你今年三十六了吧?”
    厲淵︰“……”
    他失笑說道,“好不容易不听我媽嘮叨了,您倒是接上任務了。”
    司政年反問道,“你該不是想要學我吧?這可不行,你學我,學點好,別好的不學,就知道學壞的。”
    厲淵無奈至極,“工作太忙,沒時間去找,退一步講,就算是找到了,我的工作性質就在這里,讓人家天天獨守空房,多不好?”
    司政年抬抬手。
    指著厲淵說道,“都是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厲淵︰“……”
    厲淵起身,“老師,我先去醫院一趟。”
    司政年頷首。
    厲淵急匆匆離開。
    花迎才湊過來,說道,“那是警署署長吧?我在地方電視見過他。”
    司政年笑著點頭。
    花迎說道,“沒想到這麼年輕。”
    司政年說道,“還沒女朋友呢,你要是有合適的小姑娘,幫忙介紹介紹。”
    花迎拍著胸脯說沒問題。
    說起這個。
    司政年忍不住嘆息,“也是個可憐人,原本有個女朋友的,但是……當年他做刑警的時候,女朋友被一群犯罪團伙盯上了。”
    聞言。
    花迎忍不住坐下來,“然後呢?”
    司政年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可惜和心疼,低聲說道,“被害了。”
    花迎半晌沒說出話來。
    司政年苦笑著說道,“所以這孩子心里有陰影了,也封閉了,至今十幾年了,也沒有再找。”
    花迎感慨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更何況是死在他們最相愛的年紀,我看,這輩子怕是都很難走出來了。”
    說完。
    花迎冷不丁的想到了司政年。
    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失言。
    很是不好意思。
    司政年根本沒當回事,繼續說道,“眼看著都是奔四的人了,他家里的父母也都著急的厲害,一直想請我幫忙,你知道,我自己都是剪不斷理還亂,我的勸誡,毫無意義。”
    花迎板板正正的說道,“也不能這樣說,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司政年起身,“藥膳很好吃,很適合我這樣的人。”
    花迎笑意盎然。
    司政年要結賬。
    花迎連忙說道,“算是我請客了。”
    司政年也沒有和花迎拉扯,說道,“那好吧,第一次,算是你請我了,但是下一次就要正常收錢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來了。”
    花迎︰“這是當然。”
    司政年出去後。
    抬眸遠眺。
    萬里無雲。
    只是寒風掃在臉上,又被割裂的感覺。
    他趕緊上車去了。
    坐在車上。
    司政年再次忍不住給童樺發消息,發現自己還是被拉黑的狀態。
    情理之中,只是還是有些遺憾。
    ——
    晚一點。
    花昭和商北梟一起回家。
    外婆給小五做了病號飯,等會要給孩子送過去。
    飯桌上。
    外婆忍不住嘮叨,“怎麼好好的就急性闌尾炎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喝酒喝多了?這孩子就是不听話,跟我說出去只玩不喝酒的。”
    小七說道,“小五叔叔是騙人精。”
    大家都笑起來。
    小七用勺子乖乖的挖飯飯吃。
    搖頭晃腦。
    很是可愛。
    飯後。
    外婆和花迎去醫院探望小五。
    小七和花昭出去遛狗。
    商北梟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新聞。
    忽然。
    小七跑進來,滿頭大汗的說道,“舅舅,有個伯伯來找您,在外面和舅媽聊天呢。”
    聞言。
    商北梟迅速起身。
    小七在前面帶路說道,“那個伯伯還長得怪好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