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想到周到,花昭一直明白。
    花昭吃著鍋包肉,說道,“我知道,都沒打到我。”
    外婆笑眯眯的摸了摸花昭的後腦勺,說道,“但是說實在的,以後那樣的地方也要少去,你都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了,成何體統?”
    花昭心虛的說道,“沒做什麼。”
    外婆推己及人的說道,“你說,若是北梟和自己的朋友去了那種地方,到處都是美麗的小姑娘,身上穿的單薄,袒胸露乳的,就算是北梟不做什麼,你是不是也會生氣?”
    花昭︰“……”
    她笑著說道,“外婆,你真睿智,你這樣一說,我明白了,我錯的離譜。”
    小七那邊的僵尸的嘎吱嘎吱聲音再次響起來。
    花昭好笑的說道,“小七又在打僵尸了。”
    外婆說道,“我去瞅瞅。”
    過一會兒。
    客廳里就傳來了外婆的彩虹屁。
    花昭笑著搖搖頭。
    吃完飯。
    花昭上樓。
    剛好,商北梟開完會出來。
    花昭問道,“小五什麼時候能回來?”
    商北梟說道,“我和小五通電話了,大概還要幾天。”
    花昭哦一聲。
    她緊接著問道,“今天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讓月初過去的?”
    商北梟嗯聲。
    他說道,“查出來了,是老錢曾經的一個部下的太太,那個部下最近和林白走得很近。”
    花昭皺眉。
    商北梟抱住花昭的肩膀,隨口說道,“這些人脈,都是商北欽在外面養豬的時候,林白幫忙籠絡的。”
    提起林白。
    花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壓低聲音和商北梟說道,“我懷疑,商少博那啥玩意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林白有關。”
    商北梟挑眉。
    花昭說,“事情剛發生那天,林白回去,就跟我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我質問他,雖然林白沒有承認,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微表情是恐慌的。”
    商北梟沒放在心上。
    他不關心商少博。
    更不關心商北欽。
    也沒把林白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
    所以對于二房一家,頂多就算是一個絆腳石。
    商北梟沉思後,低聲說道,“有可能,商少博廢了,商北欽只能期望商彤能生一個兒子,好繼承自己的家業。”
    花昭笑,“所以商彤听到小七說她的肚子里是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
    不多時。
    外面響起鳴笛聲。
    花昭看了一眼,說道,“阿今回來了,今天家庭教師給他們出試卷考試,回來晚了,我下去問問。”
    商北梟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要不要去接阿姨?”
    花昭一臉揶揄的神色。
    坦然的說道,“你獻不了殷勤了,曾叔叔天天在我媽面前獻殷勤。”
    說起花迎和曾博的事情,花昭已經是坦然接受了。
    不像是剛開始那樣的排斥。
    花昭現在也覺得媽媽還年輕,她應該有自己想要過上的生活。
    能看到媽媽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花昭就是開心的。
    她想讓外婆和媽媽都開心。
    商北梟揉了揉花昭的腰肢,聲音喑啞的說道,“我在房間等你。”
    花昭臉一紅,她說道,“我和阿今可能要說很長一會兒話。”
    商北梟嗯聲。
    花昭下樓去。
    商北梟打出一通電話,說道,“把趙凱夫妻兩人帶出去,讓老錢處理。”
    聞言。
    周彥在手機那邊應聲下來,“是。”
    ——
    小五在賭場里見到了尹娜。
    他迅速轉身。
    沒讓尹娜看清楚自己的臉。
    尹娜在等溫玉。
    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等的心情十分的焦灼。
    不停地看著手表。
    小五躲在暗處,注意著尹娜的一舉一動。
    終于。
    溫玉到了。
    溫玉身上穿著白色襯衣,淺灰色的西褲,同色系的西裝馬甲,頭發向後梳,噴了很多的摩絲,頭發很亮。
    他皮膚白的像是女人。
    五官也很精致。
    像是電影明星。
    但是偏偏,他是這一家賭場的老板。
    溫玉坐在尹娜對面。
    尹娜慌不擇路的說道,“我的身份已經被商北梟識別了,我不能呆在京市了,你安排我一下。”
    溫玉端起酒杯。
    輕微的搖曳著。
    紅酒色的液體像極了溫熱的血液。
    踫撞著杯壁。
    尹娜繼續說道,“你選給我五百萬,我想在附近盤下個餐廳,或者是酒店,我帶著歡歡在附近給你幫忙。”
    溫玉一笑。
    尹娜皺眉,“有問題嗎?”
    溫玉說道,“其實你妹妹應該比你和商北梟的關系更好一些?”
    提起尹桃。
    好像是觸踫到了尹娜的逆鱗,尹娜慌忙說道,“我做的事情我妹妹都不知道,她雙腿殘疾,她什麼都做不了。”
    溫玉挑眉。
    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你慌什麼?”
    尹娜心虛的說道,“我不想讓妹妹知道我在做什麼。”
    溫玉反問道,“所以在你的心里,你現在做的事情,是難以啟齒的?”
    尹娜說道,“我不覺得,但是我妹妹知道了,一定會怨恨我。”
    溫玉沒說話。
    尹娜說道,“溫玉,當初我從李群家拿到的錢,包括我們合伙設計李群在賭場里輸進去的錢,我可全部給你了,你不會不想給我了吧?”
    溫玉笑了笑。
    笑意不達眼底。
    他說道,“你知道當初你突然反悔,將歡歡從劉菜刀那里接回去,我被劉菜刀差點罵死。”
    尹娜後背一涼,她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溫玉,歡歡她也是你的女兒!”
    听到這里。
    小五震驚的無以復加。
    我去。
    真會玩。
    這算什麼?
    李群可真是一個大怨種。
    小五屏氣凝神,繼續听。
    溫玉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的女兒?當初生下歡歡,不就是為了掣肘李家,讓李家父母將管家全交給你嗎?你不會真把工具當成自己的孩子吧?”
    工具……
    尹娜不敢置信的問道,“在你的心里,歡歡就是工具?”
    溫玉向後仰靠身子,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然呢?”
    尹娜咬牙切齒的說道,“歡歡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
    溫玉反問道,“那又如何?生育是上天賦予女人的權利,你只是動用了一下自己的權利,就好像是男人和女人生理構造的不同,男人能給女人帶來愉悅,生產一次和愉悅一次沒什麼區別。”
    尹娜抿唇。
    溫玉說道,“你若是真的不答應,也沒問題,但是我只能給你一百萬,從此以後,兩不相干。”
    听到這里。
    尹娜徹底明白了。
    其實。
    劉菜刀那里根本不缺小孩子。
    溫玉的目的不是將歡歡帶去那里,而是為了讓自己主動放棄自己從李家搞到的巨額財產,只能拿到一百萬。
    她被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