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心虛的笑了笑,“要我去嗎?”
    商北梟輕哼一聲。
    聲音喑啞的不成樣子,似笑非笑的問道,“不然呢?我一個人應付?”
    花昭輕咳一聲,“那我晚一點過去,大概幾點鐘?”
    商北梟說道,“凌東說是三點。”
    花昭說了聲好,“正好陪我媽吃完午飯,等我媽午休醒了,我就過去。”
    商北梟︰“替我給阿姨問好。”
    花昭︰“麼得問題。”
    商北梟哼哼著,沒有立刻掛斷電話。
    花昭拿著手機走到角落,以為他還有事,“怎麼了?”
    商北梟低聲說道,“想你。”
    花昭︰“……”
    她嘴角噙笑,克制不住。
    嘴上卻說,“別這麼黏人,才分開多久啊,這麼大人了,要學會一個人睡覺。”
    商北梟近乎咬牙切齒,“花、昭、昭。”
    花昭笑道破防,“好啦好啦,晚一點就見了。”
    商北梟又說道,“商彤很討厭。”
    花昭︰“……”
    商北梟像個小學生一樣告狀,“若不是商彤搶著結婚,我們馬上就能訂婚了。”
    花昭驚訝,“商彤要結婚了?”
    商北梟嗯聲。
    稍微停頓後,他說道,“和你的林白師兄。”
    花昭驚嘆︰“這怎麼可能!!!”
    商北梟語氣沉了一份,“怎麼不可能?”
    花昭簡直太驚訝了,她說道,“我知道商彤喜歡林白很久了,林師兄應該也知道,這麼久林師兄都沒有給商彤答復,我以為林師兄不喜歡商彤。”
    結果無聲無息的,兩人就要結婚了。
    這事兒別說是她。
    就是商少崢死而復生,听說這件事,都會感到驚訝和錯愕。
    商北梟狀似隨口一說,“听少衡說好像是因為兩人喝醉酒共度一夜春宵,林白就答應娶商彤。”
    花昭無奈的聳聳肩,“都是別人的事情,和咱們沒關系。”
    這話莫名其妙的哄到了商北梟,商北梟戲笑,“對,你幫我給他們選一份新婚禮物。”
    花昭啊了一聲,“我不行的,我和商彤有私人恩怨,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商北梟︰“你想送什麼我就送什麼。”
    花昭︰“這事再說吧。”
    說著。
    花昭看見小五帶著花迎趴在窗戶上往里面看,笑著說道,“我媽過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掛斷電話。
    花昭出去。
    抓包了偷看的小五和花迎。
    花迎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
    臉頰通紅。
    朝著花昭走的兩步,儼然已經是同手同腳,“昭昭,是小五非要帶我來看的。”
    小五︰“我生氣啦。”
    花迎抿抿唇,“好吧,我也有一點點想看。”
    花昭拉著花迎的手,說道,“來到別人的辦公室或者別人的房間門口要敲門,不能推門就進去,也不能躲在門後面窗戶下面偷听,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花迎輕輕的晃著花昭的手。
    語氣撒嬌的說道,“我知道了,所以昭昭不生氣了,好嗎?”
    花昭笑著摸了摸花迎的臉,“我沒有生氣,但是你禮貌一點,我會更開心。”
    聞言。
    花迎開心的手舞足蹈。
    她連忙點頭,“我下一次一定會禮貌的。”
    小五看著這一幕,似乎是想到了家里的父母,眼楮中閃過一絲晦暗深色。
    半晌。
    他走到花昭身邊,勾住花昭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花昭,你以後一定是個好媽媽。”
    花昭臉紅,“扯遠了。”
    小五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的,你用你現在對你媽媽的耐心和態度,對你以後的孩子,你孩子一定會長成一個很乖的孩子。”
    花昭︰“借你吉言。”
    花迎摻乎一腳,“昭昭有寶寶了嗎?昭昭的寶寶在哪里?”
    小五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還在商北梟那里。”
    花昭抬腳,用力的踹了小五一腳,警告的說道,“我媽什麼都不懂,你別在我媽面前胡說八道。”
    小五輕嘖一聲,“真凶。”
    花昭陪花迎吃了午飯。
    療養院食堂的飯菜很好。
    新鮮,還色香味俱全。
    小五添了三碗米飯。
    花迎看著小五往嘴里扒飯,忽然說道,“你幸好不是我的孩子,要不然,我養不起你的,你好能吃。”
    小五頭也沒抬,嚇唬花迎說道,“商北梟比我還能吃。”
    花迎想了想,“騙人。”
    小五嘿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騙人?”
    花迎說道,“我和北梟吃過飯,北梟從來沒有看起來好像要把碗吃了的時候。”
    小五︰“……”
    花迎睡覺的時候,花昭將房間里重新打掃一遍。
    小五悠哉悠哉的站在門口,“你就是沒苦硬吃,你干了阿姨的活,你讓人阿姨做什麼?”
    花昭抬手就將花迎給娃娃做的衣服丟給了小五,“去洗干淨。”
    小五看著袖珍的小衣服,“我都沒給我媽洗過衣服。”
    花昭好笑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嗎?我媽也算是你媽,給你媽的娃娃洗洗衣服,怎麼了?”
    小五啞口無言,“得!”
    他乖乖的出去洗衣服。
    花昭打掃完衛生,邊邊角角都收拾干淨,被子放在外面曬。
    洗衣機也停止了工作的聲音,花昭把衣服晾上,花迎就醒了。
    她出來。
    就和小五在被子里玩捉迷藏。
    花昭嘆息。
    外婆站在花昭身邊,“他倆加起來也沒八歲大。”
    下午兩點鐘。
    花迎把他們送出去,揮揮手,“昭昭開車慢點,我會听醫生的話,好好看病,你們走吧,我不哭。”
    花昭開車離開後。
    花迎才放下胳膊。
    回去了療養院。
    不多時。
    療養院門口出現了一輛車。
    車窗緩慢地降下。
    露出傅淑婉的臉。
    傅淑婉依舊是價值不凡的深紫色唐裝,手腕上套著佛珠,一臉慈悲為懷的模樣,問司機道,“拿到花昭的出生證明了嗎?”
    司機遲疑的說道,“那個老太太一直不出門,我們沒找到機會。”
    傅淑婉冷聲呵斥說道,“別跟我說這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
    司機連忙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道,“您別息怒,我會盡快拿到,老夫人,您要花昭的出生證明做什麼?”
    傅淑婉嫌棄的看著司機的背影。
    一邊轉著佛珠,一邊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
    司機︰“……”
    傅淑婉又問道,“最近商北梟身邊的那個叫凌東的大塊頭保鏢,好像和商北梟有了罅隙,你多接觸接觸,看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
    司機︰“是!”
    頓了頓。
    司機忍不住問道,“傅明的骨灰……”
    傅淑婉皺眉,按了按太陽穴,不耐煩的說道,“怎麼?你想羊入虎口?”
    司機抿唇,諱莫如深,不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