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星偷偷笑起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閨蜜,在這個時候是要徹底裝死的。
    于是乎。
    景南星毫不猶豫的跑了。
    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景南星上去上升的電梯後。
    花昭輕輕的吸了吸鼻子,不管不顧的朝著商北梟沖了過去,撞在了商北梟的懷里,抱緊他安全感十足的腰。
    商北梟心疼的將人擁入懷里。
    健碩有力的臂膀輕輕的橫亙在花昭的軟腰之間。
    不輕不重的摩挲著花昭的後腦勺。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型差,幾乎讓花昭徹底被商北梟籠罩。
    燈光從斜上方打下來。
    男人鼻骨挺,山根高,輪廓立體,線條干淨分明且流暢。
    稱得上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偏生可以俯瞰眾生的眉眼中,花昭的存在感佔據一切。
    仿佛將神仙拉下神  。
    甘願與世沉淪。
    他沉邃的聲音里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受委屈了?”
    花昭沒吭聲。
    只是又像是小鴕鳥一樣,往男人的懷里拱了拱。
    這一瞬間。
    花昭只是花昭。
    半晌。
    花昭哽咽著說道,“商北梟,你怎麼來了?”
    商北梟親昵的在花昭的小脖子上輕輕揉捏一把,聲音溫和,“這不是作為男朋友的基本守則?我若是不來,要一個人哭鼻子到什麼時候?”
    花昭聲音悶悶的說道,“你要是不來,我就不哭了。”
    還不是因為在商北梟面前,就好像自己有了依仗。
    現在。
    她是媽媽的天,是外婆的主心骨。
    只有在商北梟面前,她才變成了花昭昭小朋友。
    她是商北梟一個人的小朋友而已。
    商北梟低沉性感的聲音一連串說了好幾聲乖,將人從懷里摘出來,蹭了蹭花昭的額頭,問道,“去吃點東西?”
    花昭的肚子迅速叫了。
    商北梟低頭。
    盯著花昭逐漸泛起詭異的紅暈的小臉,寵溺的笑。
    花昭不好意思,抬手去捂他的嘴。
    又被人攔腰抱住。
    花昭紅著臉說道,“我給星星打個電話,讓星星一起去吃,我們下午都沒吃東西。”
    商北梟應聲。
    花昭眨眨眼,“那你放開我,讓我打電話啊。”
    商北梟的指腹不動聲色的在花昭的眉眼擦過,放開她,“打電話吧。”
    花昭拿出手機。
    給景南星打電話。
    景南星不願意出門,說道,“我在病房了,阿姨晚上有份鍋包肉沒舍得吃,給咱們倆留著呢,你不來剛好,我一人獨享了!”
    花昭何嘗不知道景南星的心思。
    她聲音軟軟的說道,“那我明天晚上找你吃飯。”
    掛斷電話。
    花昭的手便被男人牽起來。
    花昭垂眸,緊緊的抿了抿唇。
    暫時逼迫自己忘掉腦海中的一切好與不好,朝著商北梟奔赴而去。
    商北梟帶花昭去的是一家百年餐廳,底蘊深厚。
    花昭剛下車。
    就被再次牽住了。
    男人縴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長得極其好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鑽進花昭的指縫中間,“走吧,花昭昭小朋友。”
    兩人路過門口。
    花昭好像看到了何晚晴和董蔓。
    她腳已經踏進門檻了。
    又忍不住轉身確認了一眼,的確是何晚晴和董蔓。
    花昭抱住商北梟的胳膊,小聲碎碎的說道,“我剛剛在門口看見何晚晴和董蔓了,她們在門外,不知道等誰。”
    商北梟的聲音飄渺,從花昭的頭頂上砸下來,“這邊出入的,皆是非富即貴。”
    花昭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這麼一點撥。
    秒懂。
    她只是沒想到董蔓竟然也讓自己的女兒走上了這一條路。
    其實好像也不難理解。
    董蔓拼了命的想要向上走的心思,在多年前就異常強烈。
    為了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她大抵是一切都能夠舍棄的。
    上去電梯。
    升至八樓。
    商北梟擁著花昭走出去。
    在牆壁拐角處。
    花昭忽然听到了一句,“三爺,咱們那就合作愉快。”
    緊接著。
    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合作愉快。”
    是商家老三的聲音。
    瞬間。
    花昭的魂魄都快要嚇飛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害怕,總之,她整個人毛孔倒豎,渾身顫抖,腳下仿佛被混凝土凝滯,一動不能動。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花昭轉身,撲進商北梟的懷里。
    摟住他的腰。
    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藏的嚴嚴實實。
    幾乎是在同時。
    商家三爺商北誠和商北梟打了個照面。
    商北誠沒想到會在這里踫見商北梟,更沒想到會踫到商北梟帶著一個女人出現。
    商北誠微微的震驚之後,笑著說道,“小六,帶女朋友來吃飯?”
    商北梟微微頷首。
    護緊懷里的女人,淡淡一笑,沉聲說道,“三哥,小姑娘臉皮薄,暫時不給你介紹了。”
    商北誠笑起來。
    他連忙揮揮手說道,“沒關系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商北梟淡淡勾唇,頷首稱是。
    商北誠離開時。
    余光掃了一眼花昭的側臉,總覺得這女人有幾分熟悉。
    但是記憶中好像又想不出來。
    商北誠搖了搖頭。
    背著手。
    走遠了。
    一直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
    花昭才鬼鬼祟祟從商北梟的懷里探出腦袋,賊頭賊腦的問道,“是不是走遠了?”
    商北梟勾唇。
    將人從懷里撈出來,“怕什麼?”
    花昭笑了笑,緊張的沒說話。
    商北梟牽著花昭的手,朝著自己的包廂走去,“花昭,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
    花昭心虛的沒接話。
    推開包廂門。
    商北梟拉著花昭進入。
    廊燈的燈光撻下來一瞬。
    很快就被男人關門的動作,徹底的阻隔在門板上。
    花昭被按在牆壁上。
    包廂里伸手不見五指。
    花昭緊緊的抓住商北梟的衣襟,呼吸越發急促。
    商北梟手指溫柔的撫摸著花昭的臉頰,一寸寸,帶著濃濃的男女之間不言而喻的暗示。
    他微微傾身。
    炙熱的呼吸時不時的噴灑在花昭的眉心。
    那里。
    好像在瞬間起火,是烈火燎原的姿態,熊熊燃燒著花昭的每一寸肌膚。
    全身上下。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氤氳著一層層的緋紅。
    喑啞的聲音貼著花昭的耳垂響起,“花昭昭,先親一會兒?”
    話是疑問句。
    動作可不似詢問。
    話音尚未落。
    花昭的回答悉數被堵在了嘴巴里面。
    溫柔炙熱的唇瓣觸踫。
    纏綿悱惻。
    花昭主動的啟唇。
    男人低低一笑。
    漸漸加深。
    變得熱烈而又瘋狂。
    花昭的身子早已經軟成了一汪水。
    憑借著男人的臂膀撐住她的腰腹。
    花昭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卻像是融化在空氣中,無孔不入、如影隨形的滋入了花昭的每一個毛孔。
    花昭感受著男人熾熱的愛意。
    她忍不住抱緊男人。
    緊緊的抱著他。
    多可悲啊。
    商北梟說要給他一個名分。
    而她,卻在醞釀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