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擊之術被破,圍攻林昭的這隊人頓時亂作一團。
渡邊一郎揮舞著武士刀兜頭向林昭狠狠劈下。
他是戰堂唯二的先天高手,也是戰堂的副堂主。
雖然只是初期,但一向自視甚高,性格極為狂妄。
這一刀,他有十足的把握。
能把這個該死的小胡子給劈成兩半。
可下一刻,他就霍然瞪大眼楮,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只見小胡子神色淡然的伸出兩根手指,就夾住了他的刀刃。
任由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撼動分毫。
這讓他既驚又怒,快如閃電般抬腿向林昭小腹踹去。
!
微不可察的輕響傳來。
渡邊一郎只覺咽喉一疼,腳下仿佛踢中了鐵板似的,震的他連連倒退。
忽覺呼吸困難,下意識的摸向脖頸,才發現入手處全是溫熱黏稠的鮮血。
他驚恐的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小胡子滿臉嫌棄的丟掉手中染血的刀尖。
原來,林昭不躲不閃的硬挨了他一腳。
用兩根手指就夾斷了武士刀的刀尖,瞬間割斷了他的脖子。
一招干掉最厲害的對手,剩下的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了。
林昭骨子里並不是個崇尚暴力的人,可殺起小鬼子來卻毫不手軟。
無需任何的技巧,也無需去躲閃。
就憑借著最原始的肉身力量,一拳打爆一個小鬼子。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暴力美學。
不到五分鐘,別墅里就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不成人形的尸體。
那場面,相當的血腥。
另一邊,林夏也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雖然還沒有把所有人殺光,但還能站著的也剩下七個人了。
!
山中杏子見勢不妙,連忙丟出一顆毒霧彈。
大廳里瞬間彌漫起一團黑色霧氣。
趁著霧氣的遮掩,她身形暴退,想要趁機逃走。
奈何,這一招林夏已經從魍魔身上體驗過了。
反正有林昭壓陣,她根本就不怕中毒。
不但不退,反而沖進黑霧當中,擋住了山中杏子的逃亡之路。
山中杏子心里暗自叫苦,知道今天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往腰間一摸,竟然掏出一枚手雷直接拉開了安全栓,竟然想要玉石俱焚。
始終站在一旁觀戰的林昭見狀臉色大變。
分神立刻離體而出,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山中杏子身後。
瞬間化虛為實,一掌刀切在她的後脖頸上。
山中杏子雙眼一翻,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手雷脫手滑落,咕嚕嚕的在地上滾動。
“特麼的,真是個瘋娘們。”
林昭氣急敗壞的怒罵一聲。
瞬間分神歸竅,然後縱身一個魚躍。
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林夏撲倒在地。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整棟別墅都被震的劇烈晃動著。
那幾名戰堂殺手,沒有一個能夠幸免。
不是被當場炸死,就是渾身血肉模糊,躺的在地上哀嚎打滾。
林夏被林昭護在身下倒是毫發無傷,只是耳朵被震的一陣轟鳴。
想起林昭抵擋了所有傷害,不由哭著喊道︰“主人……”
“我沒事,區區手雷而已,還炸不死我。”
林昭麻溜的從她身上爬起來,溫聲安慰道。
奈何,林夏現在雙耳失聰,壓根就听不到聲音。
不過,知道林昭還活著,讓她忍不住喜極而泣。
連忙站起身來,不放心的拉著他仔細檢查著。
待看到他身後的衣衫破爛,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弄的林昭很是無奈,只能在心神中安慰道︰“別哭,乖,我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實際上,以他的肉身強度,若是再用庚金之力護體,根本就不可能受傷。
可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他根本就來不及釋放庚金之力,才會被炸傷。
當然,他也沒說謊。
鋼珠爆射在他後背上,嵌入了肌肉表層,就再也無法深入。
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實際上就真的是皮外傷。
可即便如此,還是把林夏給心疼壞了,不停的抹著眼淚。
還狠狠的踹了已經死透了的山中杏子兩腳。
爆炸的動靜太大,根本瞞不住周邊的人。
別墅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
林昭無奈的嘆息一聲。
揮手把所有尸體全都收了起來。
就連地上的鮮血,都被他利用控水能力,凝聚成了幾枚血珠。
“走。”
清理好現場,林昭拉著林夏快步上了三樓,凌空飛躍到了隔壁的別墅樓頂。
幾個彈跳間,已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魍魔在听到爆炸聲的時候,就很機靈的躲了起來。
就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查看時。
腦海中突然傳來“小胡子”的聲音︰“去安田靜香那等著。”
這可把她嚇壞了,慌亂的左右張望著。
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小胡子的蹤跡。
“難道,這就是武俠小說里的傳音入密?”
魍魔心里暗戳戳的嘀咕著,對小胡子這個新主子,油然生出敬畏之心。
也不管小胡子還在不在,恭敬的九十度鞠躬後,才轉身快步消失在黑暗當中。
她走後。
物業保安也和房主電話取得了聯系。
得到授權後,打開了別墅的大門進去查看。
可別墅里除了被炸的一片狼藉,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就讓他們納了悶了,別墅里沒有住人,天然氣也沒有泄露,怎麼會好端端的爆炸呢?
雖然發現了不少鋼珠,但他們也沒往手雷上去聯想。
等房主趕來後,清點了一下損失。
發現除了沙發和茶幾以及部分裝修有些損毀外,並沒有其他損失。
于是,雙方都懷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有選擇報警。
不過,別墅是托管給物業公司的。
別墅里莫名其妙的爆炸,給業主造成了經濟損失,物業肯定是要承擔責任的。
雙方經過一番唇槍舌劍,錙銖必較的談判後。
最終,以物業公司減免兩年的物業費作為補償而收場。
林昭和林夏直接去了御微草堂。
雖然後背只是皮外傷,但嵌在肌肉里的鋼珠必須要取出來才行。
林夏含著眼淚,小心翼翼的把鋼珠一個個給扣下來。
經歷過分魂之痛的林昭,對這種程度的疼痛近乎免疫。
始終面色如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頗有古時關公刮骨療毒的風範。
“主人,你帶了金瘡藥沒有?”
林夏扣完鋼珠,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確認沒有遺漏的,才心疼的問道。
“沒有,一點小傷而已,不用上藥,再過一會兒就差不多能結痂了。”
林昭很清楚自己的自愈能力有多強,這點皮外傷根本就無需上藥。
“那我弄點白酒,給你消消毒吧。”
林夏還是不放心︰“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不會感染的,你就放心吧,別忘了,哥可是神醫啊。”
林昭見她情緒低落,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忙乎了一天,總算是把群陰溝里的老鼠給搞定了,今晚咱們好好休息,明早我就帶你去南黎。”
“嗯,只要能跟著主人,去哪里都行。”
林夏如同溫順的貓咪,眯著大眼楮享受的用腦袋輕蹭著他的手掌,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傾慕之色。
林昭訕訕的干笑一聲︰“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個澡休息吧。”
“主人,你受傷了不方便,人家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林夏滿臉祈求的看著他。
林昭尷尬的要死,連忙擺手拒絕道︰“那怎麼行,男女有別……”
“人家又不是沒見過。”
林夏不滿的撅起小嘴嘟囔著。
林昭這才想起,林夏當初做鬼時,早就把他給看光光了。
不止是看光光,就連和紅顏知己那啥時,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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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管,你是為了救人家才受的傷,要是不為你做點什麼,人家晚上都睡不著了。”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冰冰的林夏,竟然抱著他的胳膊搖晃著撒起嬌來。
林昭本就是按照自己的審美給她做的整容手術。
這一撒嬌,他哪里還扛得住啊。
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林夏見他松開,開心的眼楮都彎成了月牙兒。
屁顛屁顛的跑去浴室打開淋浴器,調試好水溫。
才殷勤的攙扶著進了浴室。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剝了個精光。
弄的林昭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只能捂著要害任由她擺布。
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林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她知道林昭對她是變性人心里很膈應。
不過不要緊,她有的是耐心。
先通過親密接觸來化解他的抵觸情緒。
等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會慢慢接受自己的女性身份了。
她是因為林昭,才能重活一世。
不管是為了報恩,還是為了內心的喜歡。
她都想成為林昭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個女人。
林夏剛開始還規規矩矩的幫他洗澡,可洗著洗著就有些不正經了。
弄的林昭面紅耳赤,連忙捂住襠部結結巴巴的道︰“那個,夏夏,這里我……我自己來。”
“你是不是嫌棄人家?”
林夏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不是,怎麼會?”
林昭最看不得她委屈的模樣,慌不迭的解釋道。
“那就讓人家好好伺候你。”
林夏破涕為笑,直接伸出了罪惡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