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林昭就如同一頭敏捷的豹子般沖了上去,速度快的都留下了一道殘影。
孔南溪大驚失色,感覺他太沖動了。
對方不僅是武者,而且還手持武器。
林昭就這樣赤手空拳的沖上去,不是給人家送菜嘛!
金狼更是如此,抱著膀子,滿臉戲謔的笑容。
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毆打父親。
而父親一向身強體壯,連感冒的次數都很少。
可今天卻突然暴斃。
讓他很是懷疑,就是眼前這個家伙暗中下了黑手。
若不是他心里有鬼不敢報警,真想請法醫來為父親做個尸檢。
不過,無所謂了。
這個雜碎,很快就要死在蠻古部落的白骨棒下了。
可千萬不要以為這白骨棒是普通的人類大腿骨。
這些骨棒,都是蠻古部落的大祭司,用秘法煉制過的。
其堅韌度,絲毫不亞于精鋼打造的鋼棒。
甚至,他腦子里都已經浮現,林昭的腦袋如同爛西瓜似的怦然破碎的畫面。
這讓他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眸中閃爍著嗜血之色。
他不喜歡格多寨遵紀守法的生活。
非常向往蠻古部落一言不合,就能大開殺戒的環境。
他覺得,那才是苗族勇士的生活方式。
而不是像格多寨一樣,做什麼都要講規矩、講法律。
束手束腳的,一點都不痛快。
!
!
接連兩聲踫撞聲響起。
緊跟著,兩道魁梧的身影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而出。
重重的撞在路邊的樹木上,發出 嚓 嚓的樹枝斷裂聲。
隨後,重重的掉落在地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金狼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楮。
待看清楚林昭站在原地,滿臉嫌棄的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時。
不由失聲驚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孔南溪卻長長的松了口氣,只是目光中卻帶著疑惑之色。
林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壓根就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兩個野蠻人就飛了出去。
最重要的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林昭身上有任何的內力波動。
仿佛,就是單純依靠肉身,就把那兩個滿身肌肉疙瘩的壯漢給撞飛了。
這不科學!
很不科學!
不過,他根本來不及細想。
就見林昭沒有絲毫廢話,如同人形凶獸般徑直沖進了人群當中。
乒乒乓乓!
一陣鬼哭狼嚎後。
十幾個鐵血彪悍的蠻古戰士,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有的胳膊被直接折斷,只剩下一點皮肉相連,白森森的骨茬清晰可見;
有的則是雙腿扭曲變形,呈反方向九十度角被折斷;
還有幾個是四肢全廢,只能跟頭蛆似的在地上扭動,嘴里發出痛苦的哀嚎。
咕嘟!
孔南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看著林昭的目光里充滿了驚懼之色。
這個看上去陽光燦爛,人畜無害的小老弟,出手也太狠了吧?
雖然他不懂醫術,也能看得出來,就算是全世界最頂級的骨科醫生,也接不上他們的斷骨。
也就是說,這些人注定會落下殘疾,下半輩子再也無法作惡了。
盡管,他覺得林昭出手太過狠辣。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意。
或許,這就是江湖,這就是快意恩仇的感覺吧。
他不知道的是。
林昭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若不是顧忌他的官方身份,不想惹來麻煩。
這些蠻古戰士,此刻就不是殘疾,而是直接去見閻王了。
金狼雙股顫栗,抖如篩糠。
臉上的戲謔之色早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無窮的恐懼。
要知道,這些蠻古戰士,可是蠻古部落的一個精英小分隊。
實力最低的也是後天二段的武者。
實力最高的,甚至已經是後天七段的強者。
可在他看來,足以碾壓一切的高手。
在林昭的面前卻如同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林昭沒有動金狼,不是不想動,而是懶得動。
連個武者都不是的小卡拉米,還不配讓他動手。
最重要的是,這家伙雖然是個反骨仔。
但他卻沒有罪孽值,只有少許的罪惡值。
屬于小懲大誡的範疇。
索性把他留給孔南溪,用其練練手好了。
“你……你不要過來啊!”
金狼見林昭閑庭信步的向他慢慢走來,嚇的面無人色,雙腳不听使喚的連連後退著。
一個不留神,被地上哀嚎的蠻古戰士絆倒。
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褲襠一熱,竟然被嚇尿了。
林昭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孔老哥,這小子交給你了,我去逮大魚。”
“大魚?”
孔南溪茫然的問道。
“嗯,就是咱們之前見過的那個蠻貴。”
林昭轉身向樹林里走去,嘴里還不忘解釋著︰“這老小子倒是識相,見勢不妙就直接跑路了,可他想跑,我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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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蠻貴跑了?
蠻貴竟然跑了?
金狼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還指望著蠻古出來大殺四方,拯救自己于水火呢。
可沒有想到,這個王八蛋竟然見死不救,直接跑路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
蠻古部落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格多寨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差。
至少,在格多寨里,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嘿嘿,小子,你之前不是挺囂張嗎?來,咱倆練練。”
孔南溪臉上閃過一抹陰笑,沖著面色如土的金狼勾了勾手。
之前的戰斗,他都沒能插上手。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在大多數人眼里極為優秀的男人,這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
既然林昭把金狼留給了自己。
那他若是不動手,那也太慫了。
金狼聞言,眸中卻閃過一抹凶光。
那個死變態老子打不過,難道還打不過你一個病秧子?
只可惜,他低估了孔南溪的實力。
這個骨瘦如柴的病秧子,卻是個實在實在的後天境武者。
哪怕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也沒有絲毫的戰斗經驗。
但對付他這個氣血境的小卡拉米,還不是手到擒來。
很快,殺豬般的慘叫聲就在夜空中不斷回響。
額,還有一地殘疾人的哀嚎聲。
黑暗,是對一個人行蹤最好的掩護。
蠻貴作為部落精英小隊的隊長,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雖然他是巫師,擅長法術類的戰斗。
但從小就在深山老林里狩獵的他,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
再加上山林是他最熟悉的地形。
他自問,即便干不過林昭,從容脫身還是輕而易舉的。
作為一名老獵手,他會布置各種各樣的陷阱。
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忙于逃命。
而是故意留下不少痕跡,引誘林昭來追他。
實則卻在山林中布下不少陷阱。
哪怕是老虎、熊瞎子這類的大型猛獸,落入了他的陷阱也只有死路一條。
只可惜,他踫到的是林昭這個掛逼。
不但擁有著夜視能力和透視能力,本身還是個宗師級獵人。
那些足以給大型猛獸帶來致命威脅的陷阱,對他來說簡直形同虛設。
不但完美避過了蠻貴布設的所有陷阱。
還悄無聲息的超過了他,在他的前方暗中布下陷阱。
呼哧呼哧!
蠻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疲憊的靠在一棵大樹上。
取下腰間的水囊,打算喝點水休整一下。
雖然他從小就進山狩獵,但如此高強度的在山林中奔跑,還是在視野很不好的夜晚,也讓他感到疲憊不堪。
簌簌!
微不可察的細微聲響從頭頂上方傳來。
出于獵人對于危險的直覺,他第一時間抬頭向樹上看去。
只見一條棕褐色的山烙鐵頭,正頭朝下的蜿蜒纏繞在樹干上。
冰冷的蛇瞳閃爍著幽綠色的光澤,正死死的盯著他,嘴里噴吐著猩紅的蛇信。
蠻貴只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整個人瞬間屏住呼吸,就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連動都不敢動。
山烙鐵頭的毒性極強,比五步蛇還要更毒一些。
如果被咬中,在十分鐘內無法得到有效救治的話,就必死無疑。
作為一名老獵人,蠻貴知道蛇的視力很有限。
主要依賴于其他感官來捕捉獵物。
一是通過振動頭部來感受獵物的存在,這種行為被稱為“震頭”。
二是用特殊的熱感應器官頰窩,來探測到周圍環境的溫度變化,從而搜尋獵物。
三是利用蛇信,能夠捕捉到空氣中微小的震動和氣味分子,從而精確定位獵物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不動,並不意味著就安全了。
但若是動彈,這條山烙鐵頭,必然會立刻發動攻擊。
強忍著如雷般的心跳,額頭上沁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幅度,手慢慢的向腰間的短刀摸去。
只要他能抽出短刀,就自信能用最快的速度把這條山烙鐵頭給斬殺。
就在他終于握住刀柄,心中略微輕松之際。
咻!
山烙鐵頭卻精準捕捉到了他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脖頸處咬來。
蠻貴大驚失色,求生的本能,讓他條件反射般的猛然拔刀用力揮出。
他敢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抽刀揮砍速度最快的一次。
噗!
鋒利的短刀直接將蛇頭斬掉,腥臭的蛇血濺了他滿頭滿臉。
就在他狂喜之際,突覺手腕一疼。
這讓他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完了。
他忘記了。
蛇的獠牙位于下頜骨的前部,而毒腺則位于腮腺與獠牙之間。
在蛇頭被砍掉後,蛇身體的肌肉組織和神經系統會劇烈收縮,將里面的毒液推向牙齒和獠牙的方向,並在壓力的刺激下釋放出來。
而他,就是被山烙鐵頭的最後一擊給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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