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

第2189章 堵住去路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刀鋒起舞 本章︰第2189章 堵住去路

    滬市,國際經濟貿易仲裁中心的旋轉門外。

    梅雨季的潮濕空氣裹著汽車尾氣撲面而來。

    林悅站在玻璃幕牆前,調整著藏青色西裝的袖扣——

    那是信誠審計的標志色。

    袖口內側繡著極小的天平圖案。

    她身後,高明正抱著裝有27份偽造審計報告的證物箱。

    金屬鎖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林董!”高明低聲說,“黎光集團法務部剛發來消息。

    周董事的律師要求延遲開庭——

    理由是‘關鍵證人身體不適’。”

    林悅冷笑,從手袋中掏出手機。

    展示王崇仁半小時前的短信︰“周董事已被上海經偵帶走。

    庭審照常進行。”

    她頓了頓,補充,“王董說,這叫‘以雷霆手段破拖延戰術’。”

    高明挑眉,目光掃過仲裁中心門口的黑色轎車——

    車窗半搖下,露出陳立明蒼白的臉。

    兩人對視瞬間,轎車突然加速離去。

    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林悅的皮鞋。

    十分鐘後,仲裁庭內,環形會議桌中央的投影儀亮著。

    楊明輝的“審計特批函”投影在白色幕布上。

    偽造的簽名在冷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林悅起身,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仲裁員先生。”

    她的聲音冷靜如冰,“信誠審計作為黎光集團的第三方服務商。

    僅對提交的書面文件進行形式審核。”

    她指向幕布上的騎縫章,“這份特批函的審計部公章編號為‘滬審201207’。

    但根據黎光集團檔案記錄。

    該編號公章在2012年6月已停用——

    楊明輝使用的是偽造印章。”

    黎光法務部律師張濤起身反駁︰“林董是否在暗示——

    信誠審計對公章真偽毫無察覺?”

    “張律師應該清楚。”

    林悅從證物箱中取出《黎光集團公章管理辦法》——

    “審計機構無權調取企業內部印章使用記錄。

    這屬于委托人的管理責任——”

    她看向仲裁員,“何況,黎光審計部時任部長楊明輝。

    正是高海文的嫡系。”

    張濤臉色微變︰“林董這是在推卸責任?”

    “不,”林悅打開平板電腦。

    展示趙長天今早簽署的《臨時負責人調查備忘錄》。

    “黎光集團臨時負責人趙長天已啟動內部追責。

    我們願意配合調查——

    但信誠審計的責任邊界,應當以合同約定為準。”

    廣市審計組辦公室,趙長天盯著視頻畫面。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屏幕右下角彈出甦羽昕的消息︰“陳立明剛回物業大樓。

    帶著兩個文件夾。”

    “林董,”他突然插話,“能否請您展示瑞士銀行提供的轉賬記錄?”

    林悅點頭,切換投影畫面︰“這是高海文賬戶在2012年7月15日的交易記錄。

    300萬瑞士法郎轉入‘deepcoud’賬戶——

    請注意,收款方預留的審計編號。

    與楊明輝偽造的特批函編號完全一致。”

    仲裁員們交頭接耳。張濤忽然舉手︰“仲裁庭是否考慮過——

    趙長天先生的‘臨時負責人’身份缺乏正式任命。

    其調查行為可能存在程序瑕疵?”

    趙長天直視鏡頭,聲音沉穩︰“我的授權來自黎光集團董事會。

    王崇仁董事長今早特別批示——”

    他展示手機里的授權書照片。

    簽名欄雖未填寫,但加蓋了“黎光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紅色印章。

    “臨時負責人有權監督審計部重大案件調查。

    直至正式負責人任命為止。”

    高明忽然起身,向仲裁員遞交新證據︰“這是我們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遞。

    里面是楊明輝與高海文的通話錄音。”

    會議室里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錄音中,楊明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高董,老書記的警告信已經送出。

    我們必須在審計署介入前把資金轉移......”

    “用濱江花園的維修資金。”

    高海文的聲音低沉,“讓陳立明去辦。

    他在瑞士有熟人——

    記得讓明輝偽造審計報告,蓋上停用的公章。

    這樣就算查起來,也是死無對證。”

    林悅抓住時機︰“仲裁員先生,這段錄音證明。

    偽造審計報告是高海文的個人指令,與信誠審計無關。

    至于楊明輝的犯罪行為,黎光集團臨時負責人正在全力配合調查。”

    仲裁庭休息間隙,林悅在走廊遇見王崇仁的秘書。

    對方遞來一個信封,迅速離開。

    她打開一看,是份《黎光集團審計部公章使用台賬》。

    2012年6月的“停用登記”欄赫然有楊明輝的簽名——

    這是王崇仁今早從集團總部保險櫃緊急調取的原件。

    “林董,”高明匆匆走來,“廣市傳來消息。

    甦羽昕在陳立明辦公室發現了《松鶴圖》的出境報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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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是2012年7月16日,報關人簽名是周——”

    “周董事。”

    林悅替他說完,將台賬復印件塞進證物袋,“走吧,該給張律師看看這個了——

    還有,通知趙總,庭審結束後——

    我需要他以臨時負責人身份簽署《跨國證據調取申請》。”

    庭審重新開始,林悅展示公章台賬︰“各位可以看到——

    楊明輝親自登記了公章停用。

    但隨後又用偽造公章出具審計報告——

    這是典型的‘監守自盜’。”

    張濤啞口無言。

    仲裁員宣布休庭,擇日宣判。

    林悅收拾證物時,手機震動——

    趙長天發來消息︰“王董剛告訴我。

    國資委巡視組已進駐集團總部。

    要求審計部配合調查‘高系’資金鏈。”

    她回復︰“趙總,庭審時張濤提到你的臨時身份。

    說明上海有人在放風——

    下午的人事競聘,你得親自壓陣。”

    趙長天迅速回復︰“我讓甦羽昕準備了‘三方會簽’的現場演示。

    用基層民意堵住他們的嘴——

    順便,試試新拿到的‘臨時負責人’調查權。”

    審計組辦公室,趙長天掛斷與林悅的通話,轉頭看向甦羽昕︰“陳立明的報關單上——

    有沒有老書記的關聯信息?”

    “沒有!”

    甦羽昕遞過復印件,“但報關單的備注欄寫著‘藝術品捐贈’。

    接收方是瑞士某基金會——

    而該基金會的理事名單里,有周董事的英文名。”

    趙長天皺眉,打開電腦調取老書記的警告信︰“2012年7月14日——

    老書記警告高海文收手。

    7月15日,高海文轉移資金、競拍《松鶴圖》。

    7月16日,周董事報關出境......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毀滅證據行動。”

    甦羽昕點頭︰“趙總,下午的人事競聘。

    高系余黨可能會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要不要讓林雅副部長提前準備授權文件?”

    “不用,”趙長天冷笑,“就讓他們鬧——

    鬧得越凶,越顯得心虛。

    何況......”

    他舉起手機,展示王崇仁剛發來的短信,“王董給我開了‘特事特辦’綠燈。

    下午可以調用上海總部的加密檔案。”

    滬市,集團總部審計部檔案室。

    林雅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1998年股權分配表的隱藏文件。

    文件末尾,老書記的簽名旁蓋著“黎光集團監督股權專用章”。

    與趙長天今早收到的授權書印章完全一致。

    “林部長,”小陳舉著最新監控記錄,“周董事的親信今早試圖進入檔案室。

    被安保攔下——但他在門口停留了17分鐘。”

    林雅皺眉,查看監控回放。

    畫面中,男子看似在打電話,實則用手指在檔案櫃上敲擊。

    她立刻給趙長天發消息︰“周系人馬在試探檔案密室密碼。

    下午競聘會需警惕,他們可能用改制歷史問題攻擊你。”

    趙長天回復︰“收到。讓高明提前破解加密檔案。

    重點查1998年7月的股權代持記錄——

    我們需要在他們之前拿到證據。”

    結束通話後不久,物業公司大會議室里。

    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凝結著細密水珠。

    趙長天站在講台上,身後的屏幕用紅色字體標注著華南區貪腐風險項目。

    陳立明負責的“濱江花園二期”赫然在列。

    “各位,”他的聲音像塊冷鐵,“今天的競聘有兩個底線。

    一是高海文派系人員需通過三輪背景審查。

    二是‘三方會簽’制度必須嵌入oa系統——”

    “趙總,”華南區副總監張恪然突然插話。

    他的金絲眼鏡反著冷光,“听說您的授權書還躺在王崇仁董事長的辦公桌上‘待簽字’。

    這樣的競聘,我們怎麼知道不是您的‘一言堂’?”

    會場響起餐具踫撞般的議論聲。

    趙長天從容點開投影儀。

    調出王崇仁今早簽署的《臨時負責人特別授權備忘錄》︰“這是董事長的電子簽批。

    明確我有權‘臨機處置高系貪腐遺留問題’——

    包括在座各位的去留。”

    與此同時,總部審計部的檔案密室前。

    高明的指尖在密碼鎖上懸停。

    林雅盯著鎖孔旁的劃痕。

    那是今早周董事親信留下的指甲印,呈“1998”的排列軌跡。

    “試試老書記的入黨紀念日。”

    她遞過保溫杯,“1998年7月15日,他在人民大會堂宣誓的日子。”

    高明嘗試後,密碼鎖發出清脆的“滴”聲,綠色指示燈亮起。

    高明推開門,密室里的樟木香混著舊紙氣息撲面而來。

    他戴上白手套,在編號“98071503”的檔案盒里找到那份關鍵文件。

    宣紙質地的代持協議上,高海文的簽名力透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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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證人欄的“周明遠”三字用的是行書,正是周董事的本名。

    “林部長!”

    高明舉起文件,紙質標簽上的“機密•永久”紅章已褪色。

    “協議里提到的‘代持收益用于特殊事業’,會不會和老書記的監督股權有關?”

    林雅皺眉,撥通趙長天的視頻通話︰“趙總,代持協議的簽署日期和老書記設立監督股權是同一天——

    高海文當年可能已知情。”

    廣市會場,趙長天剛宣布陳立明停職。

    張恪然突然起身,手中揮舞著《黎光集團干部任免條例》︰“根據第十五條。

    臨時負責人無權單獨決定中層停職!

    趙總,你這是濫用職權!”

    會場後排傳來冷笑︰“張總監,你去年報銷的三張高爾夫球票。

    審批人可是陳立明——

    你這麼急著跳腳,是怕查到自己頭上?”

    所有人轉頭,說話的是甦羽昕。

    “趙總對改制歷史感興趣。”

    張恪然無視甦羽昕的質問,盯著趙長天“不如先說說,你和王崇仁董事長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他總是對你‘特事特辦’?”

    趙長天還未開口。

    甦羽昕已將代持協議投影在屏幕上︰“張總監,先解釋下這份1998年的文件吧——

    陳立明代持高海文股份,見證人是周明遠董事,而你——”

    她的光標移向文件背面的附件,“是當年的股權轉移經辦人。”

    滬市,集團總部,王崇仁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著黃浦江上來往的貨船。

    秘書遞來的國資委巡視組問詢函上,“趙長天的特殊任命”被用紅筆圈了三遍。

    他摸出鋼筆,在回函上寫下︰“趙長天的任命符合1998年改制預留的監督股權條款。

    相關文件已移交審計組。”

    “董事長!”

    秘書猶豫著說,“公開監督股權可能會引發對改制程序的質疑......”

    “那就讓他們質疑!”

    王崇仁轉身,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老書記合影。

    “當年老書記力排眾議設下這個制度,就是為了今天——

    告訴廣市方面,把1998年的錄像資料放出來。”

    很快,廣市會場的屏幕突然切換——

    1998年改制大會的錄像里。

    老書記站在台上,聲音帶著年輕的激昂︰“我們預留5的監督股權。

    就是為了讓黎光永遠有自我淨化的能力!”

    畫面中,王崇仁站在台下。

    胸前別著“改制先鋒”的紅色綬帶。

    而角落的高海文,眼神陰沉地盯著台上的老書記。

    張恪然臉色一變。

    緊接著,他大聲嚷嚷道︰“趙總,你怎麼解釋,王崇仁董事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用你——

    這其中有沒有涉及利益輸送?”

    “夠了!簡直是胡說八道!”

    甦羽昕指向張恪然和他的追隨者,“你們都是高海文養的蛀蟲!

    陳立明保險櫃里的《松鶴圖》拍賣文件。

    你們以為銷毀了?

    不,原件在我手里!”

    她舉起密封袋,里面的文件反射著冷光︰“上面有高海文、周明遠、陳立明的三方簽名。

    時間是2012年7月15。

    證據確鑿!”

    滬市,王崇仁辦公室。

    他剛剛表情凝重的結束一個通話。

    秘書推門而入︰“董事長,巡視組到了。”

    王崇仁收起電話︰“通知長天,老書記剛才昏迷了——

    他手里的那份1998年原始股權表,可能等不到公開的那天了。”

    廣市,審計組辦公室的百葉窗徹底閉合。

    趙長天、林悅、高明三人圍坐在一起。

    高明打開投影儀,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圖。

    中心位置用紅色標注著“高海文楊明輝退休高管”的三角關系。

    “根據滬市聯合調查組的初步結果,”

    高明推了推眼鏡,“楊明輝在2006年至2012年間。

    每年向一個名為‘雲深’的賬戶轉賬50萬。

    收款方開戶行是瑞士信貸銀行。”

    林悅皺眉︰“‘雲深’......和高海文的《松鶴圖》題字一樣。”

    “更關鍵的是。”

    高明調出轉賬備注欄,“2006年7月的附言是‘改制周年慶獻金’。

    2007年是‘股權代持收益’——

    這說明轉賬性質與集團改制相關。”

    趙長天的手指在“股權代持”四個字上敲了敲︰“高明,能查到‘雲深’賬戶的實際控制人嗎?”

    “暫時不能。”

    高明搖頭,“但資金流出路徑顯示。

    錢最終進入了黎光集團在開曼群島的殼公司——

    而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已退休的集團原副董事長張長遠。”

    林悅突然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

    廣市塔的尖頂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張長遠......他是老書記的副手。

    1998年改制時分管資產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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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看向趙長天,“趙總,信誠審計當年參與了改制審計。

    雖然我那時還不是信誠的實際控制人。

    但若‘雲深’賬戶真與改制有關,我可能面臨連帶責任。”

    趙長天的瞳孔微縮︰“你是說,信誠當年漏掉了股權代持的問題?”

    “不是漏掉!”

    林悅嘆氣,“是黎光集團當時提供的檔案不完整。

    楊明輝作為審計部對接人,故意隱瞞了代持協議——

    這也是信誠在仲裁庭能免責的原因。”

    高明插話︰“但現在問題升級了。

    滬市巡視組要求信誠配合調查‘改制審計是否存在重大過失’——

    如果被定性為‘合謀掩蓋’。

    信誠將面臨巨額賠償。”

    趙長天沉默片刻。

    從抽屜里取出王崇仁今早送來的《臨時負責人特別指示》︰“董事長授權我‘臨機處置高系遺留問題’。

    包括調用信誠的改制審計底稿。”

    林悅挑眉︰“但你沒有正式的審計部負責人身份。

    調閱信誠檔案需要雙方董事長聯簽——

    這是行業規矩。”

    “所以我需要你以信誠審計的名義申請內部自查。”

    趙長天直視她的眼楮,“高明駐場黎光審計部。

    名義上是協助調查楊明輝案。

    實際是交叉驗證改制數據——

    這樣既合規,又能繞過董事會的阻力。”

    高明點頭︰“這個辦法可行。

    信誠的審計底稿里有張明遠的資產確認簽名。

    若能對比他的銀行流水......”

    “等等!”

    林悅突然舉手,“張長遠去年中風後一直住在療養院。

    誰在操作他的賬戶?”

    三人對視,答案不言而喻——

    能接觸退休高管賬戶的,只能是其親屬或親信。

    趙長天掏出手機,給甦羽昕發消息︰“查張長遠的家屬名單。

    重點看是否有黎光員工。”

    信誠審計總部,檔案管理員看著林悅發來的《自查申請》——

    皺眉道︰“林董,調閱1998年改制檔案需要創始合伙人簽字。

    您知道規矩。”

    “我是公司董事長,我有這個權限!”

    林悅皺著眉頭說,“況且申請里寫得很清楚。

    是配合國資委巡視組調查。”

    管理員猶豫著輸入密碼。

    檔案庫的密集架緩緩移動,露出標有“黎光集團1998”的藍色卷宗。

    與此同時,審計辦公室的高明收到匿名郵件。

    附件是張模糊的照片——

    年輕的高海文與張長遠在辦公室握手。

    背景牆上掛著“黎光改制,再創輝煌”的標語。

    郵件正文只有一行字︰“他們說,老書記也在場。”

    趙長天看著照片,手指懸在“老書記”三個字上方。

    林悅湊過來,指著照片角落︰“趙總,老書記的左手戴著塊滬市牌手表——

    和他如今在療養院戴的是同一款。”

    “這說明他當年確實參與了改制核心會議。”

    高明調出老書記的履歷,“但公開資料顯示,他當時在黨校學習,並未參與改制決策。”

    趙長天突然想起王崇仁的提醒︰“老書記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甦羽昕的消息彈出︰“張長遠的獨子張昊,是黎光物業華南區的財務總監——

    曾多次參與陳立明的資金項目。”

    同一時間,張昊正坐在辦公室里,焦急地刪除電腦里的轉賬記錄。

    屏幕右下角突然彈出趙長天的視頻通話請求,張昊毫無防備,被嚇得差點打翻手中的咖啡杯。

    他手忙腳亂地穩住杯子,然後深吸一口氣,點擊了接听鍵。

    “張總監!”趙長天的聲音從屏幕中傳來,帶著一絲刺骨的冷靜。

    張昊強作鎮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穩︰“趙總,您這是有什麼事嗎?”

    趙長天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听說你父親最近身體不太好,需要人照顧?”

    張昊心中一緊,他不知道趙長天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嗯,是的,趙總。

    我父親最近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

    趙長天似乎對張昊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繼續說道︰“哦?只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怎麼听說,你父親的病情很嚴重,需要長期住院治療呢?”

    張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趙總,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張昊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趙長天冷笑一聲︰“不,張總監,我怎麼會威脅你呢?

    我只是想請你解釋一下,這些‘雲深’賬戶的轉賬,是你代父親操作的吧?”

    說著,趙長天在屏幕上展示了一份銀行流水。

    上面清晰地顯示著張長遠的賬戶與“雲深”賬戶之間的頻繁轉賬記錄。

    張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不清楚什麼賬戶……”

    張昊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趙長天轉頭對一旁的高明說︰“高明,把張總監請到審計組來。

    我們需要他‘協助調查’。”

    高明點點頭,然後向門外的安保人員示意。

    張昊見狀,心中大急,像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

    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然而,他剛跑到門口,就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張總監,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啊?”

    來人正是甦羽昕,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張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下……”

    甦羽昕冷笑一聲︰“張總監,我想送你一句話——

    別讓你父親的晚節,毀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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