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郭小雅不知想到了什麼。
手指不自覺地揪著床單的一角。
趙長天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輕握住她的手。
郭小雅抬起頭，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長天，我心里有個事。
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每當想起高媛。
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每次和她通電話，我心里都特別不是滋味。”
趙長天微微皺眉，他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繞不開的話題。
輕聲問道︰“小雅，你和高媛通話的時候。
她都說些什麼？”
郭小雅的眼神有些空洞。
像是陷入了回憶︰“她會跟我聊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那些回憶在她心里好像還是那麼美好。
我能感覺到，她對你們的離婚充滿了遺憾。
她心里還是有你的。”
郭小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就覺得自己像個小偷。
偷走了原本屬于她的幸福。
我常常想，如果不是我，你們或許已經重歸于好了。”
趙長天輕輕嘆了口氣，將郭小雅摟入懷中︰“小雅，感情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我和高媛之間的問題，與你無關。
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郭小雅靠在趙長天的懷里。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是，我真的很糾結。
我一方面不想失去你。
我自己很清楚，已經愛到無法自拔。
我甚至願意為這份感情付出一切。
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對不起高媛。”
趙長天輕輕抬起她的臉。
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花︰“小雅，我和高媛已經結束了。
你不用多想！
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們的感情。”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趙長天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心虛。
但郭小雅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她的內心稍稍平靜了一些。
但那種愧疚感依然像陰影一樣籠罩著她。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長天，你不知道。
每次高媛跟我說起你。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我只能假裝安慰她。
可我的心里卻像針扎一樣難受。”
趙長天緊緊握住郭小雅的手︰“小雅，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時間會慢慢沖淡一切。
我們只要好好在一起。
珍惜現在的感情就好。”
郭小雅微微點頭，可她的內心卻依然在掙扎。
她想把自己所有的擔憂都告訴趙長天。
又害怕給他帶來壓力。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如果自己自私一些。
如果自己能少愛趙長天一點。
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趙長天看著郭小雅沉默不語。
他知道她還在糾結。
于是他輕輕扳過郭小雅的肩膀。
讓她面對著自己，認真地說︰“小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但我想讓你知道，我選擇了你，就不會輕易放棄。
你不要總是一個人在心里胡思亂想。
我們要一起面對這些問題。”
郭小雅的嘴唇微微顫抖，她終于鼓起勇氣說道︰“長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還是更愛高媛。
想要回到她身邊。
我會成全你們。
我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趙長天听了郭小雅的話，心中有些難受。
他緊緊地抱住她︰“小雅，不要說這樣的話。
我保證不會離開你。”
郭小雅在趙長天的懷里放聲大哭。
她把這段時間以來壓抑在心里的愧疚、擔憂和痛苦都釋放了出來。
趙長天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給她安慰。
過了一會兒，郭小雅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趙長天看著她紅腫的眼楮，心疼地說︰“小雅，不要哭了。
我們應該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時光。
不要讓這些煩惱破壞了我們的幸福。”
郭小雅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趙長天溫柔地看著她，然後緩緩低下頭。
輕輕地吻上了郭小雅的額頭、眼楮、臉頰。
最後落在她的嘴唇上。
這個吻帶著安慰，帶著承諾，也帶著對未來的期許。
郭小雅也緩緩閉上了眼楮。
雙手緊緊抓住趙長天的衣服，回應著他的吻。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
宛如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編織在郭小雅和趙長天的身上。
趙長天在生物鐘的驅使下悠悠轉醒。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身旁仍在熟睡的郭小雅身上。
郭小雅的睡顏恬靜而美麗。
如同一朵在晨曦中靜靜綻放的花朵。
她的發絲有些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
幾縷調皮地搭在她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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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韻味。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在做著美夢。
那笑容像是春日里最溫暖的微風，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趙長天看得入了神，心中滿是憐惜與愛意。
他輕輕地、慢慢地靠近郭小雅，生怕驚擾了這美好的畫面。
然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那吻如同蝴蝶輕觸花瓣，溫柔而深情。
郭小雅在這輕柔的觸踫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她的眼眸中還帶著些許剛睡醒的迷茫。
但在看到趙長天那溫柔地凝視著自己的目光時。
瞬間被幸福填滿。
“早啊。”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像是清晨樹林里鳥兒的第一聲啼鳴，清脆而婉轉。
“早，親愛的。”
趙長天微笑著回應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仿佛是為這美好的清晨奏響的獨特音符。
兩人躺在床上，一時無言，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彼此。
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過了一會兒，趙長天率先打破了沉默︰“小雅，我們起床去吃點東西吧。”
郭小雅微微點頭，兩人起身整理衣物。
洗漱完畢後，來到了酒店的餐廳。
餐廳里彌漫著食物的香氣。
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在光潔的地板上。
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趙長天紳士地為郭小雅拉開椅子。
待她坐下後，自己才在對面落座。
趙長天拿起菜單，仔細地瀏覽著。
一邊看一邊詢問郭小雅︰“小雅，你想吃點什麼？
這里的早餐種類還挺豐富的。”
郭小雅歪著頭想了想，說︰“我要一份煎蛋、一片全麥面包。
還有一杯熱牛奶就好。”
趙長天起身去那食物。
他拿著托盤，挑選了一份煎蛋、一片全麥面包和一杯熱牛奶。
還拿了小籠包、蒸餃、小菜，以及小米粥。
返回餐桌後。
趙長天一邊把食物擺在郭小雅面前。
一邊問道︰“小雅，昨晚睡得好嗎？”
郭小雅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很好，有你在身邊，我總是能睡得很安心。”
趙長天伸出手，握住郭小雅放在桌上的手。
輕輕摩挲著︰“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我就覺得心里很踏實。
不過，我們過會兒就得分開了。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郭小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掩飾住了︰“我今天得回學校準備一下下周的課程。
最近學校事情也挺多的。”
趙長天輕輕嘆了口氣︰“我們總是這麼忙。
相聚的時間太少了。”
郭小雅安慰道︰“沒關系的，長天。
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只要心里想著對方就好。”
對話進行到這里。
他們開始默默地吃著早餐。
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
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和情感卻在這無聲的交流中流淌。
早餐過後，他們緩緩走出酒店餐廳，來到酒店門口。
酒店外的街道已經開始熱鬧起來。
車輛川流不息，行人匆匆而過。
趙長天握著郭小雅的手。
看著她的眼楮，目光中滿是不舍︰“小雅，我會想你的。
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郭小雅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努力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擠出一絲微笑︰“你也是，長天。
工作別太累了，要記得按時吃飯。
不要總是熬夜加班。”
趙長天點了點頭。
他將郭小雅輕輕地拉入懷中，緊緊相擁。
郭小雅將頭埋在趙長天的懷里。
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想要把這一刻深深地刻在記憶里。
不知過去了多久。
趙長天緩緩松開郭小雅。
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楮說︰“小雅，不管我們距離多遠。
我的心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你要相信我們的感情。
它會經得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
郭小雅抬起頭，看著趙長天，眼中滿是堅定︰“我相信你，長天。”
話畢，郭小雅強忍著不舍，轉身離開。
直到郭小雅漸行漸遠，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趙長天才邁步離開。
不久後，趙長天抵達分公司。
他剛進入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
電話鈴聲便突兀地響了起來。
那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周玉。
電話接通後，周玉的語氣顯得非常虛弱。
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的聲音傳了過來︰“長天，我病了。
感覺特別難受！
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趙長天心中一緊，沒有絲毫猶豫，痛快地答應下來。
隨即起身前往周玉租住的公寓樓。
一路上，趙長天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周玉往日里那充滿活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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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天知道，以周玉要強的性格。
肯定是病得很嚴重，才會選擇向他求助。
很快，趙長天來到了周玉公寓樓的房門前。
敲門之後——
門內傳來周玉微弱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趙長天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略顯凌亂的景象。
客廳里，沙發上隨意地扔著幾個靠枕。
有的已經滑落到地上。
茶幾上擺滿了用過的紙巾，像是一座小山丘。
旁邊還放著一個未喝完的水杯。
里面殘留著些許褐色的藥水。
周玉正蜷縮在沙發的一角，身上裹著一條厚厚的毛毯。
那毛毯的絨毛已經有些磨損，看起來用了很久。
她臉色蒼白如紙。
平日里那明亮有神的雙眸。
此刻也失去了光彩，顯得十分無神。
眼眶周圍帶著一圈淡淡的青黑色。
像是被疲憊與病痛染上的痕跡。
她的頭發有些蓬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
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和臉頰上。
更襯得她虛弱不堪。
“周玉，你怎麼樣了？”
趙長天急忙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
關切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周玉微微抬起頭。
看到趙長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那驚喜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點星光。
隨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長天，你來了。
我感覺渾身沒力氣，頭疼得厲害。
喉嚨也像火燒一樣。”
她的聲音沙啞而干澀，像是破舊的砂紙在摩擦。
趙長天伸手輕輕摸了摸周玉的額頭，觸手滾燙。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好燙啊，你這燒得可不輕。
別耽擱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周玉。
周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了趙長天的身上。
趙長天緊緊地摟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哥虛弱。
她的身體就像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
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落。
在去醫院的路上，周玉虛弱地靠在趙長天的身上。
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吃力。
她的腳步拖沓而緩慢，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
趙長天攔了一輛出租車。
打開車門，先讓周玉坐了進去。
自己隨後也跟著上車。
車內，周玉的頭無力地靠在趙長天的肩膀上。
她輕聲說︰“長天，每次我生病的時候。
就特別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又有一絲哀怨。
趙長天心中微微一動。
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我們是朋友，你生病了我當然要照顧你。”
他的內心卻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
泛起了層層漣漪。
周玉輕輕嘆了口氣。
那氣息帶著一絲溫熱噴在趙長天的脖頸上︰“只是朋友嗎？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意？”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又有一絲無奈。
趙長天沉默了片刻，說︰“周玉，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
我一直都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
你知道我的情況比較復雜。
我不想傷害你。”
他的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周玉那熾熱的眼神。
周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趙長天︰“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顧慮。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當初，我為了你來到臨海，就是想離你近一點。”
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
像是燃燒的火焰，永不熄滅。
趙長天看著周玉那蒼白卻又滿著深情的臉龐。
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當他們到達醫院時。
趙長天立刻變得忙碌起來。
他先是急匆匆地跑到掛號處，加入那支長長的隊伍之中。
此時的醫院里人頭攢動，人來人往。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之聲。
有的患者因疼痛而呻吟。
有的家屬則心急如焚地呼喊著醫護人員。
還有小孩子的哭鬧聲此起彼伏。
掛號處前面的隊伍緩慢移動著。
人們都顯得異常焦急。
不停地踮起腳尖向前張望。
盼望著能早點輪到自己。
趙長天也不例外，他一邊排隊。
一邊用關切的目光，頻頻看向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周玉。
只見周玉臉色蒼白，眉頭緊鎖，似乎非常難受。
趙長天心中一陣揪緊。
暗自祈禱著能夠快些掛上號，讓周玉盡快得到診治。
經過堪稱漫長的等待，終于輪到趙長天了。
他迅速辦好手續。
然後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周玉，朝著醫生的診室走去。
一路上，趙長天都緊緊握著周玉的手。
仿佛這樣就能給她傳遞一些力量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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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診室，醫生是一位中年男子。
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鏡片後的眼楮透著專業與冷靜。
他仔細地給周玉做了檢查。
先用听診器听了听她的心肺。
那听診器的金屬探頭在周玉的胸口移動，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然後又查看了她的喉嚨，問道︰“這種癥狀多久了？”
周玉有氣無力地回答︰“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頭疼、發熱。
今天早上起來感覺更嚴重了。”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重感冒，引起了高燒，需要輸液降溫。
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多喝水。”
趙長天陪著周玉來到輸液室。
輸液室里彌漫著一股藥水味，那味道刺鼻而又讓人感到安心。
白色的燈光有些刺眼。
照在白色的牆壁和地板上，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光澤。
周玉坐在椅子上。
趙長天則在一旁忙碌著。
幫她整理輸液管。
那輸液管透明而細長。
他小心地將其理順，避免纏繞。
調整點滴的速度。
看著那藥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護士將針頭扎進周玉的血管時。
周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趙長天見狀，輕聲安慰道︰“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聲音溫柔而舒緩。
像是一陣春風，輕輕拂過周玉的心田。
周玉看著趙長天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心中滿是感動。
同時也有著一絲不甘。
她知道趙長天對自己並非毫無感情。
可他卻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克制著。
輸液開始後，周玉的情緒漸漸變得有些低落。
她看著藥水一滴一滴地流入自己的血管。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她轉過頭對趙長天說︰“長天，我這樣好難受啊。
你就不能想個辦法讓我快點好起來嗎？”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撒嬌，又有一絲埋怨。
趙長天耐心地說︰“生病都有個過程，你別著急，好好休息！
等輸完液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像是深邃的湖水，平靜而又包容。
周玉卻不依不饒︰“你就會說這些。
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這麼淡定。
你是不是覺得我生病很麻煩？”
她的眼眶泛紅，像是一只受傷的小兔子。
趙長天連忙解釋︰“周玉，你別這麼想。
我怎麼會覺得你麻煩呢？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想要極力安撫周玉的情緒。
周玉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總是不肯接受我？
我對你的感情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像是晶瑩的珍珠，隨時都會滾落。
趙長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周玉，我不是不在乎你。
只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
而且我們的性格都比較強勢。
我擔心在一起會有很多矛盾。
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的臉上滿是無奈。
周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這輩子我只會喜歡上你一個男人。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
讓你放下所有的顧慮。”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無比堅定。
趙長天看著周玉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苦笑。
他其實也能感受到自己對周玉的感情在逐漸加深。
面對她的深情，他的內心越來越動搖。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答應與周玉走到一起。
他的內心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在說要堅守現有的感情和責任。
一個在說要順從自己內心對周玉的愛意。
為了緩解周玉的情緒，趙長天開始給她講笑話。
“周玉，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許仙給老婆買了一頂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後就死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試圖用輕松的氛圍驅散周玉心中的陰霾。
周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
趙長天笑著說︰“因為那是頂鴨壓）舌蛇）帽。”
周玉听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都是哪里來的冷笑話啊。”
她的笑容雖然有些蒼白。
但卻讓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生氣。
趙長天又接著講︰“還有一個。
一只烏龜從一堆便便上走過。
卻只在上面留下了三個腳印，為什麼？”
周玉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趙長天笑著說︰“因為它還有一只腳在捂著鼻子呢。”
周玉被逗得哈哈大笑。
輸液室里的其他人也被他們的笑聲吸引。
紛紛投來目光。
周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趙長天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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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絲，那觸感柔軟而順滑。
在周玉輸液的過程中，趙長天一直悉心陪伴著她。
和她聊天，給她講各種趣事。
周玉也分享了一些自己在設計靈感突發時的奇妙經歷。
比如在夢中得到了一個設計的創意。
醒來後立刻記錄下來。
最後成為了一個成功的作品。
他們的笑聲和交談聲在輸液室里回蕩，像是一首溫暖的樂章。
周玉的情緒也在他的陪伴下逐漸穩定下來。
她靜靜地看著趙長天，心中滿是愛意。
她看著他的眼楮。
那眼楮深邃而有神，像是藏著無盡的故事。
看著他的嘴唇，那嘴唇線條優美。
說出的話語總是能安慰自己。
她想要把這一刻永遠定格在心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
到了下午 1 點。
周玉的點滴打完了。
趙長天小心地幫她拔出針頭，用棉球按壓著針眼。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護士。
“感覺怎麼樣？”趙長天問道。
周玉說︰“好多了，就是還有點虛弱。”
趙長天說︰“我送你回家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周玉點了點頭。
趙長天攙扶著周玉走出醫院，攔了一輛車，送她回公寓。
一路上，周玉靠在趙長天的身上，閉著眼楮休息。
趙長天看著她，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他與周玉之間的感情糾葛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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