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當範”和“要你吃好”打起來了，禾城大爺大媽可高興壞了，這家店排完趕緊再跑那家店接著排。
這片區的水果店領完，公交車一上，再趕緊往下一個片區跑，生怕跑慢了贈品被領完了。
他們不僅自己領，還在小區群里，廣場舞群里吆喝宣傳，帶了一大堆親朋好友一起去薅羊毛。
連陳川的買菜群，都天天被優惠信息轟炸。
更別提那便宜的水果，豐富的贈品了。
反正水果是個消耗品，天天都要吃，買誰不是買？誰家便宜東西又送的多，他們就買誰的。哪有什麼忠誠可言？
很好，“要你吃好”開張一個月，禾城大部分人家里雞蛋不用買，洗衣液肥皂滿箱，樂開了花。
最重要的是，以前高不可攀的什麼車厘子、榴蓮全都自由啦，各種買買買。
範立珂月底一算賬，哭了。
虧的連底褲都不剩了。
價格戰太惡毒啊，殺敵一千，百損一千，也不知道誰在賺。
反正不是他，也不是徐文杰那狗東西。
現在兩家都在死撐，就看誰先倒下，等著吃了對方來填補損失呢。
範立珂左思右想，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他得請外援。
這不，拿著房本就哭到陳川家里，想請他幫著想想辦法。
誰知道陳川，房本收了，一腳把他踹了出來，辦法，沒有。
範立珂傻眼了。
以前鄧文君說過他，將來一定會死在這張嘴上，現在他知道了，老婆說的，沒錯。
哪怕他上門痛哭流涕，痛改前非，陳川都是笑眯眯的態度很好︰“做生意，有競爭很正常，我也沒辦法啊。”
陳川會沒辦法？
誰信吶。
可人家不搭理他，怎麼辦呢？
範立珂又想走沈溪路線，結果——
“看，飛碟！”
很好，範立珂又一次起飛了。
範立珂哭了，他不過是犯一點點小錯嘛，他都認錯了，也被所有人群毆了，老婆還跑了，賠償也到位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他？
為什麼呢？
沈溪也很好奇，問陳川︰“你這次真的不幫老範？”
“為什麼要幫？他做生意我做生意？”
陳川抱著財寶帶她看繪本，小家伙乖乖在他懷里坐好，听爸爸講故事。
而且，依舊是黑暗童話。
也不知道財寶是什麼惡趣味，從胎教開始，就沒听點正常的什麼幫媽媽做家務啊，團結同學友愛鄰居之類的正常小孩故事。
她喜歡听些打打殺殺，全員惡人的類型。
比如那個為了愛情失去聲音和尾巴的小美人魚，最後殺了王子，拿他的心換回了自己的聲音和尾巴……
財寶听的“啪啪”鼓掌。
之前沈溪還擔心小財寶長大會不會戀愛腦，現在看來……機率有點過小。
什麼王子一頭扎玫瑰叢里扎死了……
反正在這些暗黑童話里，戀愛腦都沒有好下場，渣男渣女們也一樣。
財寶听的可認真的，大眼楮眨巴眨巴，時不時就張個o形嘴點個小腦袋瓜︰“哦哦~~”
好像她真的能听懂一樣。
說不好，真的能听懂。
小家伙現在一天一個樣，不僅長高了長壯實了，而且詞匯量也變大了。
雖然還是只能兩個字兩個字往外吐，但她听懂的詞匯變多了。
那小嘴兒一天嘰嘰喳喳，只要醒著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就是一個小話嘮，可愛說了。
也就陳川有耐性，陪著她說話，教她認花認草，認識萬物，教她數數。
到現在，沈溪才深刻認識到，自己好像生了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寶寶。
學東西快，記憶力好，過目不忘。
尤其表現在，小財寶對家里的東西，全都做到了心中有數。
什麼東西放在哪里，沈溪都不知道，但財寶門兒清。
跟個小管家婆似的。
現在沈溪要找什麼東西，都不用問陳川，直接問財寶，小管家婆就能給她找出來。
可厲害了。
現在厲害的小管家婆老實坐在爸爸懷里，听爸爸講故事，听的極認真。
她記性好，又聰明，同一個故事不能講第二次，不然寶寶就要鬧。
為了滿足女兒，陳川現在分了一半打游戲的時間，在網上搜集各種故事小說，越離譜越好。
連他的朋友們都不能幸免，要幫著一起找。
尤其是周雲霄，他已經墮落到，去同行那里打听，有沒有什麼奇葩極品的案子可以分享一下？
渣男？哦，可以，夠渣不？不渣不給錢哦。奇葩？有多奇葩？一般的他可不看不上。
目前來看，效率還是不錯的。
今天講的故事，听起來像是爽文版的薛野菜的故事。
野菜姑娘重生後，第一次遇到乞丐夫，直接啪啪剁成他十八塊，然後煮成了回鍋肉，等那位公主平妻找來，請她美美的吃了一頓……
好凶殘，好血腥，好黑暗，但財寶好喜歡，听到這里時，居然給拍巴掌。
沈溪︰……
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找些什麼故事給財寶听啊。從小就搞這種教育，真的好嗎？
唉，管不了，不管了，沈溪干脆埋頭看書，準備申博考試。
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她喜歡提前準備起來。
至于為什麼不去書房看書，而是留在客廳，因為她喜歡這種氛圍。
耳邊是陳川那低沉而好听的嗓音，還有財寶稚嫩的奶聲奶氣，一問一答間，滿滿的幸福味道，獨屬于家的味道。
在這種氛圍里，感覺枯燥的知識，都變得生動有趣起來。
就是……不能細品，因為那些故事，個個都是……非主流價值觀，教壞小孩子的那種。
偶爾她還能跟老公聊幾句。
比如剛剛她問的關于範立珂的事。
听陳川的意思，是不打算管了。
真有他的，收房本時，一點都沒手軟，可人家的事情，他也是一點都不給辦。
面黑手狠，厲害厲害。
陳川在給女兒洗腦戀愛腦做不得，目前來看，財寶很是印象深刻。
這就對了。
從古至今，從西到東，戀愛腦有一個好下場沒有？
沒有，一個都沒有。
哦，對了，他跟他老婆除外。
他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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