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霄忸忸怩怩，七拐八彎，旁敲側擊的一番打听後，陳川很是奇怪的看他一眼︰“怎麼？你不行了？”
“怎麼可能！！”周雲霄一跳而起，“我多行啊，我行得很！！一夜七次都不成問題！”
在一旁玩耍的小財寶轉過頭來，懵懂的看著周雲霄，不知道他突然在叫什麼。
陳川嚴肅的瞪他一眼︰“閉嘴！”
周雲霄立馬收聲，糟糕，忘了還有小孩子在，說些兒童不宜的東西。
陳川又去哄財寶，把她抱到看風景專用的小躺椅上，再給她塞點海鮮肉腸，牛奶小餅干之類的。
財寶立刻很滿意的躺在那，舒服的一邊吹著微風，一邊看風景，一邊吃美食。
再也听不到爸爸和笑笑的聊天，也沒空沒心思听了。
陳川回來時，周雲霄委屈的看他一眼，不敢說話。
陳川開口道︰“你萎了就去看醫生，問我有什麼用。”
什麼萎了？誰萎了？
周雲霄剛要炸︰“我……”
下一秒又被陳川給瞪的住嘴，咬了半天牙，最終——
“好吧，我承認，我最近好像狀態確實不太對。”
不說也說了，他就直接擺爛躺平，把自己的問題，絮絮叨叨的一股腦全給說了。
包括自己的某些力不從心。
然後期待的望著陳川︰“我應該是沒問題吧？是不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所以不在狀態，調整一段時間，就好了？”
陳川倒是沒嘲笑他，畢竟，都是男人，都懂這種事情的傷害值，尤其是像周雲霄這種，可以參加床上奧某運會的選手，這方面更是自尊中的自尊，脆弱到不堪一擊。
“你是只對王菲菲沒了感覺，還是對所有女人，都沒感覺？”
“我怎麼知道。”他無辜的看著陳川︰“你是知道我的，從不會腳踩幾只船，我現在跟她在一起，就只跟她在一起過，也沒試過別的。”
也是。
這樣的話，陳川也不好建議他去，試一試別的。
“那你有沒有試著……吃藥？”
這個問題，傷害性和侮辱性，都挺強的，說實話。
周雲霄本來不想承認的，可，這是陳川，他最丟臉最難堪的時候，都給他見過。
反正都沒啥臉了，也無所謂丟不丟的，干脆有啥說啥。
“吃了，而且不止吃一種。”
之前王菲菲小助理送來的，所謂男人的充電樁，女人的掌中寶，他雖然不屑，強撐著說自己不需要，把東西扔垃圾桶里。
但等小助理走後，他還是偷偷的撿起來，悄摸的吃了。
一瓶之後，王菲菲來驗收成果，最終，失望而歸。
他還是，沒動靜。看著王菲菲那美艷的臉蛋，魔鬼的身材，他無動于衷。
王菲菲很爽快的起身穿衣，“親愛的，不如我們最近先別見面了，你找個中醫，好好調理調理，再說。”
墨鏡一戴，女友走了，周雲霄羞憤的，快把床單給蹬爛！！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嘛！！
他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以往讓他心潮澎湃的東西，現在完全刺激不了他。
這樣下去真是遲早要完。
他又去偷偷買了各種壯某某的藥，還有各種鞭來鞭去的東西，結果還是……風平浪靜。
沒辦法，只好遮遮掩掩的去看中藥，听了一堆什麼腎水虧虛精血不調，脾胃不和之類的，然後拎回一大包苦死人的中藥。
捏著鼻子喝完，信心滿滿的打開電腦，然後垂頭喪氣的關上電腦。
唉……
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陳川听完周雲霄這段時間曲折的……求醫問藥經歷，難怪最近他挺消停的，原來在這里折騰這事啊。
“要不，你去醫院看看？”
周雲霄遲疑地問道︰“你是說，看西醫？”
“西藥不是見效快麼？再說了，你這突然這樣，是不是得查查是不是有什麼器質性病變？”
很好，從陳川家出來，周雲霄已經搖搖欲墜了。
生平第一次，求助陳川，問題不僅沒得到解決，反而更大了。
他快嚇死了。
不會……他的某個部位，壞了，不得用了吧？
不應該啊，這也沒咋使用啊，他還年輕呀……
思來想去，坐臥難安，決定還是听阿川的話。
第二天戴上帽子和墨鏡偽裝好，就直奔安馨醫院，掛了號一等叫到號，他遮遮掩掩左顧右盼，生怕被什麼熟人認出來。
找到診室就趕緊推門進去，做賊一樣。
等門一關上，長松口氣，然後挺直身子︰“醫生……我C，怎麼是你？？？”
溫靖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是溫柔。
“嗨，雲霄，好久不見。”
救命啊！！離譜了說！！
這世上，最慘的事，就是好好的沒有任何緣由的……羊尾了。
但比羊尾更慘的是，就是來看醫生，醫生是他的前，哦不，差點成為女友的人。
但比這更慘的是，這個人還是他好友的妻子，還懷著孕。
周雲霄看著溫靖那巨大肚子，欲哭無淚。
有個詞，叫在劫難逃，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
最終，周雲霄從安馨醫院落荒而逃。
他其實不是那種不開放，保守愚昧的人，雖然溫靖……是這樣那樣的身份，但她是醫生，不都說，在醫生眼里，患者跟豬肉沒區別嗎？
周豬肉想著眼楮一閉一睜，事兒就過去了。
但……在他強撐著把自己的情況說完，溫靖戴上手套，對他說︰“麻煩去內室，把褲子脫下來。”
什麼？
“對了，內褲也要脫。”
很好，周豬肉跑了，馬不停蹄的跑了。
不好意思，他真的……做不到。
然後他在辦公室里，無數次罵自己，為什麼不選一天有專家號的時候去掛？
這樣就不會普通號隨機到溫靖啊。
至少專家號能知道自己掛的是哪個醫生。
雖然溫靖也有專家號，但他可以不選她呀。
該死的安馨醫院，搞什麼專家普通號一起輪流嘛，而他，為什麼偏偏要在輪流這天，去掛號！！
怨念，無限怨念。
也不知道溫靖，現在是不是在跟老陸偷偷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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