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綜合考量？我不理解！”胡強目光灼灼，盯緊了蘭尼，胸膛劇烈起伏不定。
“強•••你變了很多。”蘭尼沒有躲閃，他看著胡強，眼神逐漸清澈起來，就像是當初剛進公司時那樣。
胡強迅速反應過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只是角色互換了•••
當年，憤怒的是蘭尼，而現在，換成了自己，如同一個輪回。
“難道•••”胡強突然明悟了。
•••
迫事部。
阿杰在一旁安慰樂樂，照顧著她的情緒。
“額問了一下額的小姐妹，其他人莫啥問題，就這個柯龔平，積分少，也沒啥拿得出手的榮譽，更重要的是他爸！是工程部的柯總。”若愚將收集到的資料說了出來。
“這不妥妥的關系戶嗎？”小白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忿忿不平道。
“沒準人家真有實力呢？”海星道，“咱們也不能胡亂冤枉人吧。”
“這要不是關系戶，我就把這張桌子吃下去！”小白立刻道，“還叫柯龔平，公平你妹啊！這名字安在他身上，簡直就是被侮辱了！”
“還有這個馬遠，無論是分數還是表現，都不如樂樂。”若愚又道。
“這又是什麼來路？”莫菲問道。
“這是信息部馬總的佷子。”若愚道。
“好家伙，又是一個關系戶。”小白一攤手，“這要是沒有貓膩，才見鬼了呢。”
“信息部的馬總•••我記得這個人好像是isa的人。”莫菲眯起眼楮。
“哦，額想起來了，他是被isa提拔起來的，原來那個不是isa的人。”若愚點點頭。
因為後續一系列的調動，isa也是不斷將自己人塞到各個重要的崗位，以此來把控第三事業群。
如果沒有這種手段，第三事業群早就改姓了。
“這麼說，這算自己人？”小白眨眨眼楮。
“這算什麼自己人？這就叫做不公平！”阿杰開口道。
往往當自己的利益受損時，沒人會覺得有所謂的自己人。
“現在還能怎麼辦呢？公告和名單都出來了。”小白嘆了口氣，“一切已成定局，咱們在這里發再多的牢騷也沒用。”
“誰說的，不是公示期嗎？”莫菲站起身子，“下面不是有字嗎？公示期間，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可以對公示人選的體智德美提出自己的意見！”
“嗯？”所有人面面相覷。
“莫菲，公司之前可從沒有這樣的例子，這就是走了一個過場。”小白道。
“沒有路，那就走出一條路來！”莫菲挑眉道，老娘就喜歡走不同尋常的路！
“不是沒有例子，銷售二部的詹姆斯知道吧？之前晉升經理，結果同部門評估沒過。”若愚舉例道。
“我知道，這個人老慘了。”小白道，“好不容易熬成了經理，結果同部門評估沒過，尷尬的要死。”
“到最後，不僅僅經理沒了，他也調崗了，最後更是辭職了。”
“為什麼要調崗辭職呀。”樂樂弱弱道。
“廢話，這都沒通過，留在原來的部門，你讓這個詹姆斯怎麼想？我估計他看誰都懷疑是對方害的自己。而那些同事也是，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起這件事就膈應的慌。要是我，我也走。”小白搖搖頭。
“再說了，公司閑言碎語那麼多，他還是頭一個被這樣擼掉職位的，這種壓力絕大部分人是承受不了的，辭職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的人品有那麼差嗎？”海星納悶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才會被同部門那麼多人嫌棄？
“據說是因為幾個實習生也有投票權，結果不懂，也不太認識詹姆斯，最後投了一個中等的評價，還有幾個人嫉妒詹姆斯，也有幾個和詹姆斯不對付，大家想的都是其他人不會這麼投，結果•••你看到了。”若愚撇撇嘴。
“那既然有例子的話，那我們•••”阿杰眯起眼楮，眼神有些恐怖。
“先等等吧，胡經理和蘭尼副還在商量呢。”若愚指了指緊閉的經理辦公室。
眾人紛紛望去，也不再多言。
辦公室內。
胡強來回踱步，蘭尼則是雙手抱胸，靠著辦公桌。
“所以•••樂樂還真是被人頂掉了？”胡強在某個時刻停下，看著蘭尼。
“你要听真話還是假話？”蘭尼來了一句。
“都這種時候了，我沒空和你玩這些。”胡強面色不善。
“好吧，據我所知，應該是的，其他人沒問題，那幾個是老員工，一個個榮譽多得很，積分就算比樂樂少些，綜合起來拿下名額也沒問題。”蘭尼分析道，“最有問題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馬遠，另一個就是柯龔平。”
“馬遠是信息部馬總的佷子，柯龔平是工程部柯總的兒子。”
“這還用說什麼嗎？”胡強笑了。
“員工子女進入萬獸本就是公司的政策之一，沒什麼好說的，因為父母的存在，比起同樣的新員工，他們往往會獲得很多的優待，因為他們部門的領導就有可能是他們的叔叔伯伯。”蘭尼顯得很淡定。
“真要論起來，我也算是關系戶。人情社會，難免的。”
“那好，現在是公示期，我可以提意見吧？”胡強顯然也想到了。
“你打算匿名舉報？”蘭尼情緒依舊很穩定。
“匿名？真的是匿名嗎？”胡強瞥了一眼，自從論壇事件後，他也不相信所謂的匿名了。
“實名又如何？樂樂是迫事部的員工，他遭遇了不公，我得為她發聲啊。”
“知道職場的潛規則嗎？有些東西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講的，破壞規則的人都會很慘。所有人都可能會是你的敵人！”蘭尼站直了身子，神色淡漠，“你在選擇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做好接受一切暴風雨的準備了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甚至有可能，你的職業生涯就結束在了這一刻！甚至會更慘！”
“有我刷牆慘嗎？”胡強反問了一句。
“那倒沒有，你要是臉皮厚點，起碼不會被清理出去，只是努力那麼久的一切都會消失。”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胡強松了口氣。
ps︰蘭尼︰我們都變了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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