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在一瞬間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辨認正確的方向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調動一絲意念。
直接將自己傳出了地底世界。
當他看到外面的太陽光出現的那一瞬間。
很是呼出一口氣。
本想再找一個更加穩妥的地方。
但腦袋實在暈的厲害。
眼楮一翻,肖衛國就此直接平躺著倒在了草地上。
不省人事。
仔細看過去,肖衛國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在一條土路旁邊的草堆內。
四周沒有一個人發現草堆里居然暈倒著一個人。
直到有一名小女孩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附近。
“甜甜,別跑遠了,小心附近出現野豬。”
“知道啦爹,你們開荒的時候不用管我,我把路附近的干柴撿了就回去呢。”
稍遠一些的位置,趙遠此時正領著十多個組織內的種田好手,嘗試著將礦山附近的荒地給開出來。
肖衛國給留的糧食,只夠他們半年之用,半年後的糧食可還沒有指望呢。
因此,他們首要的任務,就是將礦山附近的荒地都給開出來,種上糧食再說。
而且,種地仿佛就是華人的種族天賦一般。
不管到了哪里,安穩以後,首要做的事情,絕對離不開開荒種地。
趙遠用手掌將額頭上的汗珠全部擦了下來。
一甩手,隨意的灑在泛黃的土地內。
看著已經開出來的半畝地,會心的笑了笑。
他們整體二百多號人,相當于一個小村子的人手。
而他們實地探查了周圍後發現,如果將周圍荒地全部開發出來。
是足夠能種出上千號人吃飯的土地的。
而且,听說這片土地比老家那邊更加肥沃一些,有些地方更是能達到一年三熟的程度。
可以說前景非常明朗。
因此,他也很有信心能帶領大家過上吃飽穿暖的好日子。
前提是要給他時間才行。
忽的,他好像听到了一聲女孩的喊叫聲。
“甜甜?”
趙遠猛地將自己手上的鋤頭扔在地上,循著聲音就沖了出去。
“委員長?”在田地里忙活的人們見狀,也一個個跟著趙遠跑了過去。
有的人還特意將鋤頭給背在背上,萬一發現了野豬的蹤跡。
有工具的情況下,最起碼能拖延幾秒鐘時間。
而這時,趙遠的女兒趙甜甜,正蹲在暈倒的肖衛國身邊。
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擔心。
試探著搖晃肖衛國的肩膀,嘴里喊著︰“肖哥哥。”
見肖衛國沒有任何反應,她站起來,正打算回去叫自己父親過來。
肖老大在組織內的地位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雖然不知道肖哥哥為什麼躺在這里,還沒有一絲知覺的樣子。
不過她很清楚,她們現在能過上如此平和的生活,都是得益于肖衛國的功勞。
不管怎麼樣,一定得救下肖哥哥才行。
她還沒往前走上兩步,迎面就撞上了以極快速度跑過來的趙遠。
“甜甜,你沒事吧,是遇到野豬了嗎?”
趙甜甜忙搖了搖頭。
“爹爹,你看這里!”用手指指著肖衛國躺著的位置。
一分鐘後。
肖衛國的身邊出現了十多個人。
全都擔心的盯著人事不省的肖衛國。
“趙委員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老大那麼有能力的人,怎麼躺在了這里?”
“是呀,要不是試探了一下鼻子,發現是有呼吸的,我還以為這是肖老大的尸體呢。”
趙遠眉頭緊皺,伸出手撫摸著肖衛國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等癥狀。
收回手掌後,直接將手臂穿過肖衛國的後背︰“大家幫我一把,不管怎麼樣,咱都不能讓肖老大繼續躺在野外,抬回去再說。”
“沒有肖老大就沒有我們現在,因此,不管肖老大得的是什麼病,咱都要負責到底!”
趙甜甜也幫著自己的爹爹,扶著肖衛國的胳膊,盡力往趙遠的後背上扶。
其他人見狀,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話在理,他們又不是什麼見死不救的惡人。
自然一個個七手八腳的幫著忙。
等趙遠一路背著肖衛國回到礦山的時候。
整個礦山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誰能想到,一個月前生龍活虎的肖衛國,現在猶如死了一般,被趙老大給背回了山里。
而且事情越傳越邪乎,都有人說肖衛國已經死了,趙遠背的是肖衛國的尸體這種話。
一同過來的那批難民更是特別擔心,比如袁偉、高柏、秦寡婦之類。
一個個忙扔下手里的活計,圍在肖衛國的身邊前後忙碌著。
山頂三層小樓處。
以前是礦山首領的居住地,現在則是委員會的會議場地。
肖衛國正躺在這里的一張床上。
已經一整天都過去了,發現肖老大並沒有任何變化。
而且壓根喂不進去任何吃的和喝的。
趙遠他們也不能就這麼一直守在肖衛國的身邊。
附近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們忙碌。
于是安排趙甜甜這個沒有事情的孩子守在肖衛國的身邊看顧。
而在趙甜甜沒注意的窗外。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
正靜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肖衛國。
幾秒鐘後,這只烏鴉的翅膀一陣翻騰,隨後沖天而起,消失在半空中。
而在礦山的半山腰,曾經的礦洞所在地。
劉廣正坐在一塊超大的原石上,手里的一根香煙已經燃燒的只剩下一個煙屁股。
而在他的四周,或坐或站著十多名曾經的礦工們。
不對,現在應該改了名稱,應當叫他們武裝隊的隊員。
一個個的肩上背著的步槍也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劉老大,別再猶豫了,干吧!!”離劉廣最近的一名武裝隊隊員攤開自己的手臂喊道。
“憑什麼,憑什麼趙遠那麼沒能力的人能當咱的老大,在我的心里,老大永遠是劉廣大哥。”
“而且,那個姓肖的這會正好生死不知,咱忍了一個月,不就是怕姓肖的突然回來嘛,這次不擔心了,先直接沖到山頂,一個槍子送他真正歸西!”
“剩余趙遠之流,只是只會天天嚷嚷著種地的農夫,猶如土雞瓦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