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停頓下後又繼續說道︰“畢竟伍德仁不會長時間待在對面,我看他的意思,回頭還會回去過日子,倒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熱衷帶人過翡翠之國那邊去!”
袁偉難得低頭安靜了會,接著猛地搖頭道︰“不成不成,我還沒結過婚,直接找個寡婦多晦氣,還帶著個娃娃,我還是去那邊現找個黃花大閨女好了。”
“我自認有一把子力氣,地里的活計也都會,給我兩年光景,保證能過的紅火。”
倒是高柏一臉意動,他可不介意秦寡婦結過婚,這段時間一起相處下來,倒是很欣賞秦寡婦的為人和行事作風。
每天晚上幫秦寡婦抱孩子的老婦人,就是他母親的。
況且,生過孩子說明秦寡婦是個能生養的。
還能百得一個兒子,越想越覺得可行。
不過並沒有在這里多說什麼。
他得防著這幾個人呢,畢竟自己長的不好看,遠遠比不過袁偉和肖大哥。
肖衛國這時插話道︰“趙遠大哥,你剛說伍德仁不會和你們一起待翡翠之國那邊嗎?”
趙遠點了點頭︰“他自己說的,已經帶過去十幾波人了,對我們說的意思是不忍心見我們餓死在對面,他正好知道這片林子怎麼走,而且那邊也缺人。”
“要是對面的村落之類,吸納了我們的話,他多少能得一些東西吧,也算有利可圖。”
肖衛國低頭沉吟著,直覺告訴他,這伍德仁應該沒說實話。
不過怎麼樣他都不怕,他的目的只是有個人領著盡快出這片林子而已。
抓兔子小分隊回到臨時搭建好的營地。
袁偉人還沒來,聲音倒是先傳來了︰“看看我們的收獲,足足九只肥兔子!”
話音剛落,營地眾人全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嘖嘖稱奇的瞅著一麻袋的兔子。
有老年人看到後,長嘆一口氣,要是自己在老家這麼輕松就能抓到這麼多兔子,那他們肯定不會冒死出來。
故土難離呀。
此時站在人群中央的一名長相嬌美的年輕姑娘,用自己的小手指挑了一下自己的發梢。
眼神第一次落在了肖衛國的身上。
這次過去那邊,所有人一切都是從頭再來,要是有一名身手這麼優秀的獵人在身邊的話,倒是會好過很多。
而且,再仔細看去,肖衛國的長相應該算的上很英俊的樣子,年歲也不大,只是發型有些亂,臉上有黑灰擋住了而已。
想到這里,這名隊伍之花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抓兔子四人組前方,美目盯著肖衛國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肖衛國低頭看著這個姑娘,他記起來,這名就是伍德仁昨晚嘴里的小辣椒,也是隊伍里長的最漂亮的姑娘,名字叫陳鳳嬌。
“肖林。”肖衛國平淡的說道。
是的,這次過來因為目的不純的原因,肖衛國又一次的引用了化名,取了石光林的一個字。
要是萬一引出禍端來,也不至于找到他的頭上。
陳鳳嬌這時側著身子站著,丹鳳眼嫵媚的瞟了一眼肖衛國道︰“看你打獵的手藝挺好,到了那邊以後我們的吃食能不能拜托你呢?”
肖衛國看著眼前這位忽然展示茶藝的姑娘,只是想笑。
伍德仁見狀有些著急,這小辣椒他從第一天就看上了,打算最後一晚,不管怎麼樣都得得手呢,可不能讓姓肖的小子橫插一道。
于是直接插入到兩人中間,哈哈大笑的拍著肖衛國的肩膀道︰“肖林你好樣的,接下來的兔子全都拜托你了。”
隨後,營地里的女眷們接過九只兔子,開始迅速處理起來。
他們抓兔子四人組自然沒有任何事情可做,肖衛國自己找了處僻靜的地方,靠著大樹休息。
同時觀察著隊伍眾人。
袁偉湊到了一幫單身男人圈里,大聲講述著他們抓兔子的遭遇,炫耀的目的很是純粹。
趙遠一把抱起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滿臉幸福。
身邊正站著一名很是瘦小的女人,也抬起頭帶著笑的看著趙遠,應當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高柏來到一對面容枯槁的老人身邊,一屁股坐下來,關心的問著兩位老人的身體如何。
而人群內,女人們正緊張的處理著兔子,比如秦寡婦,她此時用兩條藍色的背帶將小娃娃背在背上,雙手正利索的處理著兔子的皮毛,顯然是常做這事情的好手。
至于陳鳳嬌,只是在那里劃拉著樹枝,顯然是在劃水。
而伍德仁正跟在陳鳳嬌的身邊,滿臉諂笑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肖衛國也沒興趣探查。
無非是想睡人家而已。
而這個營地里的老人以及孩童的數量不少,加起來足有十個左右。
除了像高柏的父母一樣,沒有行動能力的,其他人全都在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相同的地方,則是這些人全都滿臉高興的樣子。
都覺得穿過這片林子以後,他們就能過上想象中的好日子。
過去以後,每頓都能吃上兩個窩窩頭,再配一碗米湯,就是他們最想要的生活。
肖衛國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感覺中午吃飯他們浪費的時間有些太多了吧。
不過听伍德仁話里的意思,明天中午左右就能到達對面。
想來應該在故意控制速度,防止隊伍里的老人孩子跟不上吧。
吃了烤出來的兔子肉後,眾人又休息了一番。
接著就繼續上路。
趙遠一把將自己的女兒背在身上,拉著自己媳婦的手刻意走在隊伍的正中間。
高柏和高松兩位敦厚的兄弟倆,一人一個的背上自己的父母,走在人群的最前方。
雖然他們負重最多,但是一步一步走的極為穩當,牢牢跟緊伍德仁的步伐。
而陳鳳嬌雖說不想屈從于伍德仁,但是在趕路的時候倒是一直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
倒是秦寡婦在趕路的時候,離著伍德仁特別遠,並且平時壓根都不想看他一眼的樣子。
傍晚的時候,眾人又來到一個特別適合扎營的岩石平台。
到此,肖衛國在心中算是確認了,這伍德仁心中有一個賬,每天行進多少,來到什麼地方扎營,全都是計劃好的。
這種計劃性,絕對不是走一次兩次就能確定的。
也讓肖衛國更加懷疑起伍德仁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