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把玩著手里的大前門香煙,很是滿意,用手指著道︰“你直著往里開,在左拐、右拐、一路開到透籠街那里,全市最好的招待所都建在那里的。”
謝過這兩位大爺以後,肖衛國根據大爺說的路線,一路來到了一條看著像是歐洲建築風格的一條大街上。
借助微弱的燈光,這條街看著很是吸引人。
建築風格倒是引起了肖衛國的記憶,他也認出來了,前世的時候他來過這里,那時候整個市最著名的建築就坐落在這條街上。
那就是聖索菲亞教堂。
不過他一路開過來,並沒有看到聖索菲亞教堂的蹤影,只能想著,難不成是因為天黑自己沒看清楚嗎?
又問了兩個路人,肖衛國才最終定下了一家看著比較普通的招待所。
這家招待所好的一點就是任何系統的人都能入住,而不是像好多招待所一樣,只有本系統的人才能入住。
至于邢參參的介紹信,肖衛國當場給她做了一張,上面寫著是紅旗農場的一名職工。
招待所的前台打著哈欠隨意看了一眼介紹信,就問道︰“兩位住什麼房,你們是不是夫妻,要是不是夫妻的話,就只能和人合住五張床的大房,三毛一晚,或者是單獨一人一間的房子,一塊一晚。”
邢參參听完價格以後,忙在肖衛國的耳邊低聲說道︰“和別人合住好了,就睡一覺而已呢。”
怎料肖衛國連听都沒听,直接說道︰“你好,幫我開兩間單人間就行,再幫忙送幾壺熱水進來。”
前台打著哈欠辦完手續後,指著一個角落道︰“暖水壺都在那里,自己拿就行,記得早上把空瓶子再放回來!”
說完,壓根都不管肖衛國兩人,直接躺在一張木板支撐的小床睡了起來。
搞的肖衛國也沒了脾氣,這年代的服務人員都是這個德行的。
這位最起碼好一點的是,人家給你辦事沒拖拉,還沒有罵你,那就挺好。
肖衛國先扶著邢參參一路來到二樓的一間房子里,用領到的鑰匙打開屋門走了進去。
屋里明顯的俄式裝修風格,想來在白天會更好看一些。
邢參參這會顧不得肖衛國攙扶他的那種異樣感覺。
她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花了,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一些。
用手按了按柔軟的大床,一陣稀奇。
肖衛國看著天真的邢參參,也是一陣唏噓。
她之前十幾年就待在自己家里,從來都沒出來過。
現在就來到一個中等水平的招待所,就像進到皇宮里一樣。
等肖衛國拿著熱水壺重新進來以後。
邢參參局促的看著肖衛國道︰“肖哥哥,要不你把另一間退掉吧,我們可以住一間的。”
肖衛國抬頭看向一臉認真的姑娘,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
邢參參又繼續說道︰“我見我爹和我娘就是那樣的,晚上我爹還趴在我娘的身上,有時候是我娘在上面。”
“我的身子骨弱不方便,要不就我躺在你身上睡覺好了呢。”
“放心吧,我會睡得很安穩的,我家廚房的那個木板是斜的都不耽誤我睡覺呢。”
听到這話的肖衛國滿臉黑線,他從來都沒想過看著如此天真的邢參參說著最污的話。
關鍵說的時候,還一臉天真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根據年齡來推導的話,應該是真不懂。
“行了行了,人家都說了不是夫妻就不能開一個房間的,這個房間我開了兩天。”
“今天我們先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我幫你在城里找一個住處住下來再說其他。”
邢參參听到居然要住兩晚,這就是四塊錢呢,一陣心疼。
不過听到要給自己找住處,她又一臉自豪的說道︰“這個我知道呢,我們屯子的大隊長找的最小的那個老婆,就被他安排在鎮子上租來的一間房里面呢。”
肖衛國已經懶得說太多話。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說什麼,這姑娘都能從自己遇見過的那一畝三分地上找到現成的例子,並套進去。
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這會正趴在媳婦身上努力的邢雷子,不知怎麼的阿嚏一聲,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
“奇怪了,是誰在念叨自己。”
也不知道大姑娘怎麼樣了。
不過既然肖干部沒有給自己送回來,那肯定是默認了自己女兒當小老婆的事實。
嘿嘿,好事呀,自己以後也是干部的女婿了呢。
想到這里,他用的勁頭明顯加大了幾分。
正在泡腳的邢參參這會手里正拿著一個大白面饅頭啃的起勁。
肖衛國在一旁吃的也是這玩意,大晚上的,肯定沒地方讓他們吃飯去,只能這樣委屈一頓了。
“肖哥哥,白面饅頭好好吃呀,我要是一輩子都能吃白面饅頭就好了。”姑娘臉上一陣幸福加憧憬的說道。
肖衛國閑著也是閑著,听到這句話笑著說︰“那如果當了小老婆只能每天吃高粱面的黑面饅頭,而不當的話,每天都有肉和白面饅頭吃,你選什麼?”
“為什麼當了小老婆過的更加不好呢?”邢參參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媳婦不願意呀,看你不順眼。”
邢參參開心的說道︰“哦!我懂了,就像屯子里的大隊長二老婆一樣,和大老婆兩個人就因為住的近,三天兩頭的吵架打架,二老婆只有挨打的份,一點都不敢炸毛。”
“肖哥哥,我懂了!我以後一定不去四九城!就在我們這一片待著!”
“你懂個錘子!”肖衛國用手里的饅頭敲打了一下邢參參的小腦袋。
引得她啊的驚叫一聲,見肖衛國是和她玩耍,笑著和肖衛國笑鬧起來,水盆里的小腳丫當即浮出了水面。
肖衛國看到也是一陣驚訝,除了小一點,邢參參的腳丫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而且特別白皙,特別圓融,猶如兩塊白玉雕琢的一般。
等兩個人啃完手里的饅頭,讓邢參參躺好以後,肖衛國熄了燈退了出去,還利用意念將她的屋子反鎖起來。
回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收拾起自個。
而在剛剛的屋子里,邢參參感覺到肖衛國走了以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望。
也不知道做夫妻到底是個什麼感覺,每天晚上听娘一直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好像很痛苦。
不過每次到最後,都得大吼一聲爽!
難不成是痛苦中又有點爽的感覺嗎?
想著這些有的沒得,勞累了一天的邢參參漸漸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而在隔壁屋子的肖衛國,感受到邢參參已經睡熟後,打開窗戶,一個閃身就出現到樓下的一個陰暗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