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章 真相喜人
10年前的真相？吳俊泉也想知道。
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的耳力一向很好，所以白如影與高燼的每一個對話的每一個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實他也隱約猜到了那個真相是什麼，他的內心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當然他也更想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得以證實。
他低頭看向百曉生，百曉生也望著他。
二人很默契，什麼也沒有說。又繼續听著。
高燼知道白如影不是開玩笑，眼下為了活命，他也只得將當晚的事情和盤托出。
盡管他不願提起那恥辱的一夜。
“那天晚上……”
那是個烏雲密布的夜晚。夜空中不時還劃過一道道閃電。
夜風狂嘯，如妖風肆虐。
暴風雨的前奏。
高燼一身夜行衣蒙著面巾，早已與黑夜融為一體。
他不是第一天來到靈夜宮，而是在此處蹲守已有半個多月。
目的只有一個。
白如影！
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
幾日前，他無意中听宮內的侍女們討論著她們的大宮主白如影這幾日練功正欲突破第九層，十分關鍵！不容外人打擾。
今夜十五，本是月圓之夜，也是她突破的大好時機。
但怎奈天公不作美，烏雲遮月，電閃雷鳴。勢必會對她的神功造成阻礙。
高燼知道機會就在今夜。
所以他一路翻牆沿著後院終于摸到了白如影的練功室外。
四下一片漆黑，院內長廊上的長明燈早已被妖風吹滅。
此時沒有人發現高燼的存在。
他暗自得意，指尖在薄薄的窗紙上捅了一個洞。
習武之人的眼力總是要強過普通人。
白如影果然正在練功的緊要關頭。
高燼將提前準備好的迷煙點燃。順著窗子的洞口將迷煙緩緩送入。
他的嘴角燃起一絲邪惡的笑意，這是他特意為白如影準備的。
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人，今天勢必要將她拿下。
殊不知在圍牆外，一人已盯上了他。
他的眼力更好，也更凌厲。
一道閃電劈下，映射出那人俊美不凡的臉。
只有那一瞬間，天空又恢復了漆黑。
吳原依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
這人鬼鬼祟祟到底要做什麼？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誰？”
白如影依舊盤坐在蒲團之上，維持運功的姿態。
只是她的氣息不穩，額前也泌出了細汗。
“哈哈哈……”
高燼有些得意，他已經提前檢查這里的人早就在白天被白如影撤走，此時只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內院。
他將木門慢慢關上，顯得一點也不著急。
“是何人？快滾出去！”
白如影心中一緊，卻不敢輕易動彈。
此時她運功到緊要關頭，不可輕舉妄動。不然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高燼心情大好，似乎非常享受白如影的恐懼。
他輕輕將房內的蠟燭點燃。
隨著房間被照亮，白如影這才看清楚來人。
“是你！”白如影恨恨道。
“白宮主！別來無恙。哈哈哈……”
“你若不想死就滾出去。滾出去！”白如影怒喝道。
話音一落，她只覺得體內一股氣瞬間在散開。
一股氣血直翻上喉間。
她強忍著不讓那口血吐出來。
可高燼似乎早已料到，笑盈盈上前將她抱起。
白如影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心，厭惡不已。
“放開……”
噗嗤，終于那鮮血還是從口中噴出，濺到高燼漆黑的衣領上隱入不見。
“看來你的神功短時間之內就練不成了……”高燼用衣袖輕柔的替她擦掉嘴角的血漬。
白如影想要別過臉去，卻更加悲哀的發現自己竟已不能動彈。
渾身開始一陣松軟無力。
高燼笑了笑，那迷情的迷煙已經起了作用。
高燼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如此美色在前。又是他想了許久的女子，他早已饑渴難耐。
“如影！過了今夜，你便是我高燼的女人了。”
白如影的意識開始模糊。卻又無力掙扎。
隱約之間，高燼的臉忽然變了樣，面前出現的是讓她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她的目光隨即變得溫柔。
“原依！是你嗎？”
高燼原本內心一喜，但听到原依二字，心中很是不快。
“哼！那情三娘說迷情煙能叫被迷的女子，只能看到她心中所愛郎君的模樣。看來果然不假。”
他憤怒的一把抓住白如影的手。怒叱道:“吳原依負你多年，你竟還忘不了他！憑什麼？”
這一聲質問，也立刻將白如影拉回現實。
只見眼前的吳原依又變成了高燼，白如影美目立顯失落，悠悠道:“你不是原依！原依他不會對我如此疾言厲色！你走開！你走開！”
聰明如白如影，她也知道自己定是中了什麼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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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恐懼感籠罩在她的全身上下！
此時她中了藥不能動彈。後院又無一人。那她今夜豈不是要讓高燼這惡賊……
她不敢再想下去。
那惡賊的手已撫上她的臉龐。
“拿開你的手！”
她嘴里不斷的抗拒著，是眼前的高燼似乎又變成了吳原依！
只是眼前的吳原依他也笑的如那惡賊般得意。
她的原依不會這樣笑，他不是原依！他不是！
她的思想開始被情欲左右。渾身燥熱難安，就像無盡海洋里一葉孤舟。
“熱……熱……”
她的臉色潮紅……
緊接著她的體內經脈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劇痛無比。
砰的一聲悶響。
高燼的身體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摑飛出窗外。
他的身體狠狠的撞擊在樹桿上，狼狽的滾落在地上。
他的四肢如散架了一般，根本起不了身。
電閃雷鳴間，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卻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仿佛那個男人是來自于地獄的修羅場。
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一柄軟劍已經在他面門。
凌厲的劍氣罩得他不敢動彈。
“吳……吳原依……”
吳原依冷冷的望著他，目中難掩怒氣。
這個原本就溫柔的不像話的男人，此刻卻已動殺心。
高燼本能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有半點逞能。
“饒命！吳大俠……饒命！”
“我以為白如影是你不要的女人……”
“早知道你守在這兒，借我一千個的膽子也不敢冒犯……”
……
他越是說著竟發現吳原依的怒氣越甚，殺意更濃。
直到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求下去，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吳原依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道:“哪只手踫了她？”
“我……”
高燼越加緊張害怕了。
無論他說哪只手，想必今日那只手都要交代在這。
見他不知作答。
吳原依冷聲道:“不說？那我就連你兩只手都砍了！倒更省事了！”
他的話音一落，劍氣更盛。
高燼忙交待道:“是右手！”
好歹這樣還能保住一只手。
“啊……”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劍氣劈來。
整只手臂就那麼被削落在地上。
他後知後覺感到一股劇痛襲來，甚至來不及恐懼，那柄軟劍已經迅速洞穿了他的身體。
刺穿了他的心髒。
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高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已，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響。
他怎麼也沒想到吳原依真的會殺了他。
思緒回歸時，高燼回憶完這段屈辱的過往，面上竟又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只不過吳原依恐怕也沒想到，我沒死！因為我的心髒與常人不同，長在右側！所以才逃過一劫。哈哈哈……哈……”
白如影早已無心在意他得意的面孔。
而是被他的驚人之語徹底亂了心神。
“這麼說……那晚不是你！”她的聲音微顫抖，卻再難以掩飾那股驚喜。
“我給你下了迷情之毒必須要合歡才能解。況且那晚你欲走火入魔，若非是吳原依清心咒的內息救你，只怕你的武功也早廢了！”
高燼雖不甘，卻還是點出事實。
後面的事他雖瞧見，但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白如影聞言眼眶已濕，想到事情的真相，她已百感交集，喜不自勝。
“那晚的人竟是真的是他？竟真的是他？”
“我當時只當是自己中的迷情香，以為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幻象！”
“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那晚佔有我的人是你這惡賊……”
“竟是我錯了……”
“如此說來，那夜的人真的是……真的是……哈哈哈哈……”
她又悲又喜，又哭又笑。
接著又心痛難當:“既然那夜是他，可為何後來依舊躲著我？為何……為何不告訴我……”
她似乎又崩潰起來，大悲大喜之下居然眼前一陣發黑，站立不穩，緊接著一股天旋地轉，嬌軀直直向後仰倒下去……
高燼也顯然沒有想到，短暫愣神之後，又生出別的心思。
他緩緩起身，小心探查後才慢慢移向昏迷的白如影。
這絕色的容顏更甚往昔。身材也更加豐滿曼妙。
此時趁她昏迷，這廝又起色心。
“哈哈哈……”
“白如影，你終于還是落到我手里了！哈哈哈……”
此時的吳俊泉也听明白了大慨，眼下見娘親有危險，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莫動我娘親！”
吳俊泉話音一落，銀月劍已抵在高燼的後頸處。
那惡賊只覺得身後一道冷風貼進脖後肌膚。
他就勢一轉，飛快的向後避讓兩步，手中的大刀已適時反擊攻向吳俊泉。
這反應也確實夠快。
但在吳俊泉的眼里卻還是太慢，太慢。
吳俊泉手中劍花一挽，帶著一股旋轉的疾風力便輕易的將高燼的刀摑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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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插入風化已久的石塊路面，發出陣陣的轟鳴聲。
高燼怔住。
要說白如影的武力值已是強中之強。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更是深不可測。
內力也遠在白如影之上。
“你……你是誰？”
他戰戰兢兢的開口。
一旁的百曉生已經走了過來，立在吳俊泉身旁。
他已搶先開口反問道:“百曉生最近的排名天下第一的少年是誰？”
高燼神色一變，驚道:“吳俊泉？”
他方一出口，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只是一眼，他便無比確定道:“你是她的孩子？”
不等吳俊泉答復他又瞪大眼楮接著道:“你是她與吳原依的孩子？”
少年的眉眼，通身的氣質與那二人竟都十分相似，卻又形成了一股完全不同的出塵的氣質。
實在是妙。
“不錯！”
吳俊泉淡淡的回答。
他的話音一落，劍已脫手。
一道銀色閃光一掠而過。
百曉生靜靜的搖了搖頭。
高燼瞳孔已放大，他的目中滿是震驚。
可惜他一個字也來不及說出口。
就那樣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他抽搐了一會兒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
百曉生輕聲嘆息著，也不由得感嘆這世間生命無常。
這樣的表情在一個孩子的臉上出現總有那麼一絲怪異。
吳俊泉卻看也沒看地上的尸體，而是迅速沖到白如影跟前。
然後等他真正到了跟前，卻又停住腳步，再也無法向前一步。
此刻他的心情很復雜。
他的娘親，就在他的面前。
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
只是茫然無措。
一旁的百曉生卻適時提醒道:“白宮主似乎身體不佳，方才才險些又讓那高燼得手。”
白曉生的話讓吳俊泉立刻將一切恩怨情仇全部拋在腦後。
他一直跪倒在地，這才將白如影的身體扶起。
他小心的探了探白如影的脈像，俊眉皺起:“娘親體內真氣不穩，加上近期應是大耗元氣，奔波疲累，方才又極怒攻心，這才暈死過去！”
百曉生悠悠一嘆，道:“你娘親她心事太重，太重……”
“百曉生，你替我護法，我為娘親輸送一些內息，為她調理一二！”
“好！”
半個時辰後
吳俊泉將白如影的身子靠放在一棵樹旁，並取出絲帕將她額頭上的汗漬細心擦掉。
望著白如影的睡顏，吳俊泉心中不免有點復雜。
但很快，他的心情似乎已經得到了自我疏解。很快便露出釋然的笑容。
“娘親！我就是你的兒子吳俊泉！是你和你最愛的男人的兒子！”
“娘親！你和爹爹一定會如願在一起的！”
“俊泉也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不讓爹娘留下一絲遺憾！”
百曉生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听著吳俊泉自顧自說著。
他沒有插話，沒有打擾。
這一刻他將時間全部留給了吳俊泉。
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還有車輪印的聲音。
百曉生听到了，吳俊泉當然也早就听到了。
百曉生不得不出聲提醒道:“俊泉，白姑娘……你小姨來了，我們該走了！”
“等等！”
一想到要離開，吳俊泉立即生出不舍，心中頓時覺得悶悶的。
“你要干什麼？”
百曉生脫口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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