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人在長安,正準備造反

第1215章 你不明白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一燈闌珊 本章︰第1215章 你不明白

    並州現在情況如何,長安城少有人比白雋更清楚。

    以徐昭然的出身本事,沒必要去趟這場渾水搏富貴。

    白雋說道︰“並州雖有些親戚,但你若離去,三娘和六筒在長安何以為依?”

    “成了家的人,該為家小計。二郎沒個定性,自己想去浪蕩,別想拐帶旁人。”

    徐昭然一听就明白白雋知道了,期期艾艾地請求道︰“岳父,別和二郎透漏,是我說的。”

    他還是想做一個好姐夫的。

    白雋慢條斯理地飲一口藥茶,“你不是第一個來的。”

    不是第一個來通風報信的。

    徐昭然萬萬沒想到,白湛廣撒網,結果早就翻了船。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子不密則要挨板子。

    徐昭然面上浮現一絲擔憂之色,試探問道︰“岳父,二郎他……沒事吧?”

    白雋淡然道︰“無事,給他長個教訓。”

    徐昭然鼓起勇氣道︰“小婿能否前去探望二郎?”

    白雋玩味道︰“你現在去,不等于自露馬腳?”

    為了以後的長久相處,徐昭然只能回家。

    心里盤算著,要不明天打著六筒想舅舅的旗號,看看白湛被教訓得有多慘。

    實際上白湛現在吃得好睡得好,只是被禁足在院子里。

    和他一塊被禁足的,還有孫無憂。

    當然不是出于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倫理道義,而是白湛不僅“忽悠”一班親戚發小,還打算帶媳婦一塊走。

    不離不棄這一點倒是做到了。

    小夫妻倆各據炕桌一角,白湛看書,孫無憂織毛衣。

    白湛讀到有趣處,還叫孫無憂一起看。

    孫無憂拿起織了半截的羊絨衣,在白湛身上比劃,“該再多織一寸。”白湛還在長個。

    夫妻二人一點沒有被禁足的焦慮感。

    恍若平常。

    白雋悄然走進院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佳兒佳婦的溫馨畫面。

    若白湛沒有犯渾,該有多好。

    夫妻二人見狀,連忙起身行禮。

    孫無憂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借口泡茶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白雋和白湛父子二人。

    白雋好整以暇道︰“想了一夜,可有所悟?”

    白湛挺起胸膛道︰“事以密成,言以泄敗。”

    保密工作沒做好。

    白雋玩味道︰“只這一條?”

    他如今人生樂趣少了一大半,逗逗兒子也不錯。

    白湛微微一愣,“嗯。”

    白雋補充道︰“合作者沒選好。”

    “袁家兩個小子只想過安穩日子,你卻要拉他們去並州冒險。”

    這才是第一個泄密者,狀是袁奇親自告的。

    白湛低頭解釋道︰“他們總不能躲祠堂里睡一輩子,該去看看外頭的風光。”

    白雋語帶不屑道︰“他們需要嗎?”

    袁家不需要他們光宗耀祖,只想他們好好活著。

    “長安距並州千余里,他二人嬌生慣養,扛得住長途奔波?”

    袁家兄弟這輩子除了那些意外,吃得最重的苦就是剛出生時不哭,被穩婆打的一巴掌。

    “他們是你的骨肉血親,不可能中途拋下。但若帶上,一日行四五十里,只會拖慢你的行程。”

    “明白嗎?”

    白湛低下頭,“兒子明白了!”

    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白雋喋喋不休道︰“還有其他那些人……”沒具體點名,總要維護人家的保密需求。

    “品性過得去,也有幾分本事,但你確定他們經得住並州風霜刀劍?”

    “一牆之隔就是突厥的鐵騎與彎刀。”

    白湛以為白雋怕了,堅定道︰“男兒應帶吳鉤,揮斥猛志及四方。”

    白雋忽然笑了,笑容里有喜悅亦有回憶,果然是他的兒子。

    話音一轉,“你與李玄玉相熟,該知道京府兩縣是怎樣。”

    “一幫長安高門子弟涌入並州,讓當地如何自處?”

    “你們是膏粱紈褲,不是游俠,不能意氣用事。”

    白湛找的人都非品性惡劣之輩,但他們的身份,本身就是天大的麻煩。

    更別提這些人若是傷了死了,白湛要擔多大的干系。

    白湛想起當初李君璞要死要活的模樣,頓時不說話了。

    白雋一字一頓道︰“牛羊成群,虎狼獨行。”

    “英才成事,身邊只需一二心腹即可。”

    白湛拱手道︰“兒子受教了。”

    白雋話還沒說完,“最錯的,就是你不該去並州。”

    白湛解釋道︰“以兒子的本事,哪怕上了戰場,也有能力自保。”

    “加上並州族親照應,必不會讓父親心憂。”

    白雋沉聲道︰“二郎,你還是不明白。”

    白湛篤定道︰“父親,兒子很明白。”

    “並州是白家的祖業,突厥是國家的世仇,兒子不願渾渾噩噩過一生。”

    “八叔來信,並州正是用人之際。總不能將祖先基業拱手讓人。”

    白雋望著意氣風發的次子,老父親心甚慰,嘴上卻道︰“二郎,你不明白。”

    “並州那支兵馬是白家的,卻不是為父的。”

    從白雋年幼喪父那一刻起,他和留在並州的白家人是族親是盟友,但並州大營的兵權,和他再無關系。

    白湛︰“八叔非是嫉賢妒能之人,族中沒有優秀子弟能擔當重任,兒子自信能挽狂瀾,重掌兵馬。”

    “與父親、大哥相互呼應。”

    白雋挑破道︰“恰恰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大郎的同胞兄弟。”

    “白家其他子弟都可以去並州大營效力建功,唯獨我們父子幾個去不得。”

    “皇上不會容忍。”

    四大營的主將,沒有哪一家的嫡系血親,能在朝中擔任實權高官。

    若只能二選一,肯定選保住現有的。

    白雋從懂事起,就知道並州大營是父祖留給他的。

    但成年後,皇帝並未放他回並州接掌軍權,反而留他在中樞任官。

    白雋就明白,他這輩子沒希望執掌並州了。

    祖先留下來的基業,一直沒拿到手,現在變成劣質資產。

    好像也沒那麼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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