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沒錯，仙帝之上，就是通天，但是，仙界古往今來，也只有林尊一人達到了這個境界，除了他，沒人知道要怎麼才能踏出那一步……”
呂老感嘆道，在林尊成就通天之前，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比他差，可就是這一步，就將他遠遠拋在身後，終其一生，也無法望其項背。
“前輩，那林尊現在在哪？”
呂老都能活到現在，那林尊也不可能老死，白林只知道他可能活在另一個時空，卻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理。
“不知道，在那次大戰之後不久，他融合了天庭與仙宮，統一整個仙界，再之後，他讓出了天帝之位，去了凡界，從此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
呂老輕輕搖頭，低聲說道。
“前輩，你說的這些，大概發生在多少年前？”
白林追問道，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呂老說的時間線，好像比林尊說的萬年之前，還要久遠。
“那次大戰，差不多過去了八萬年，林尊消失的時間，應該是在七萬年以前……”
呂老想了想說道。
“八萬年？只是八萬年，您的壽元怎麼會……”
白林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問道。
“很奇怪嗎？雖說仙帝壽元幾乎無盡，可自從那場大戰之後，仙界四分五裂，分裂的大陸，飄向無盡的星空，這里的天道也不再完整，仙人的壽元也隨之銳減，我的親人和朋友，一一離我而去，只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
呂老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這個世界，時間最是公平，強如仙帝也有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天道？天道是什麼？”
白林喃喃自語，天道飄忽不定，每個修仙者，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但卻沒有人能說的清，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以我的理解，天道也是一種規則，但他卻凌駕于所有規則之上……他制定了規則，也可以改變規則，我們在他的面前，就像螻蟻一樣渺小……”
“改變規則？”
白林心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仙墟，想到了平行世界，還有藍星和這里……
這些世界看似相同，但又有很大的區別，有的地方科技無比發達，卻不能修煉；有的地方可以修煉，卻沒有發展出現代科技……
這一切，很像藍星上流行的電子游戲，每一款游戲都有不同的規則，而制定規則的那個人，也可以隨時改變游戲規則……
如果把每一個世界都看成一款游戲，那“天道”，就可以理解為，創造這一切的人。
可是，天道是“人”嗎？
他有人類的情緒嗎？
如果他沒有情緒，那他是什麼？也是一個和亞當那樣的程序嗎？
“醒來！”
就在白林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呂老的聲音，好似炸雷一樣，在耳邊響起。
“前輩，我這是怎麼了……”
白林瞬間從那些思緒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大汗淋灕，仙力也消耗了一半以上，就連壽元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要不是我及時打斷你，你就化道了……告訴我，你剛才是不是在想天道？”
呂老面無表情的問道。
“化道？沒錯……剛才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白林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天道難測，以你的境界，最好不要去想這些東西，這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呂老低沉的說道。
“想都不能想？那您的意思是，只要遵守他定下的規則，他就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白林震驚的問道，他只是在腦海中，分析了一下“天道”存在的依據，沒想到後果就是這般嚴重。
“嗯，天意難違，在你實力沒有強到一定的地步時，最好老實一點……”
“我明白了……”
白林點了點頭。
“對了，你在藏書樓，為什麼只待了幾個時辰，難道對那本書沒興趣？”
呂老轉念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你，要怎麼才能去別的房間看看……”
白林如實說道。
“那些還不夠你看嗎？就算你是仙帝，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也看不完那麼多的書吧？”
呂老疑惑的問道。
“我也沒想出來，是你把門關上的……”
白林尷尬的說道。
“看來你對這里的規矩是一點不懂啊……你只有出了這個大門，就等于放棄了這次機會，現在明白了嗎？”
呂老笑著說道。
“現在明白了，可是天帝也沒說啊，這能怪我嗎？”
白林苦笑道。
“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你出來了，就不可能再進去了。”
“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畢竟咱們……”
白林看了一眼打坐的呂紅衣，欲言又止的說道。
“那也不行……只有厲無非帶來的人，才能進入藏書樓，這是規矩。”
呂老固執的說道。
“那我要是天帝呢？是不是隨時都可以進來了？”
白林問道。
“那也不行！”
“為什麼？他是天帝，我也是天帝，為什麼他行我不行？”
白林驚訝的問道。
“因為藏書樓不屬于天庭！”
“什麼？不屬于天庭？那他屬于誰？厲無非嗎？”
白林震驚了。
“沒錯，藏書樓確實屬于厲無非，嚴格來說，它屬于仙宮，而厲無非就是仙宮仙王的大弟子……”
呂老沉聲說道。
“厲無非是仙宮傳人？”
白林心神俱震，這等秘聞，恐怕連擎天仙帝他們都不知情。
“沒錯，他那一脈，也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他的師妹寧霜呢？”
白林連忙問道。
“寧霜？沒听說過……”
呂老猜測道。
“沒听說過？前輩，天庭的事，你從來不過問嗎？”
白林疑惑的問道。
“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唉……算了，這樣也挺好。”
看著盡顯老態的呂老，白林也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嗯，我心已死，不想再過問其他事，在這里睡睡覺，看看書，倒也逍遙。”
“前輩，你在這里這麼久，有沒有見過一本名為《仙帝名錄》的書？”
白林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音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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