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走得很慢,雖然這兩桶水對他而言,和兩根羽毛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為了學誰像誰,白林還是很努力裝成很吃力的樣子。
汗水從額頭上刷刷直掉,白林的臉上,也泛起一陣不太健康的潮紅。
將桶里的水倒進水缸,白林拎著空桶,就往水房外面走去。
”那個誰,站住,本小姐叫你呢!”
還沒走幾步,白林就听到身後有個女子在叫自己,但他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就當做什麼也沒听見。
“田海,你給我站住!”
那女子似乎想起了白林的名字,于是又大叫了一聲。
“大師姐,是你叫我嗎?”
白林轉過身來,看向青春靚麗的許柔。
許柔比田海大一歲,是宗主許不移的唯一女兒,小的時候,許柔還經常鬧著來找田海玩耍,但後來,田海失寵,許柔也就不見了蹤影。
“不是我,還能是誰?難道還有別的女孩子叫你嗎?”
許柔看向瘦弱的白林,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但這個眼神,很快就被一種厭惡所取代。
“大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林頓時羞澀起來,眼前的大師姐,就是田海暗戀的對象,只是二人的身份懸殊,所以田海每次見到許柔,就是這個表情。
“大師兄要款待重要客人,你現在去後山取寒冰潭的水來,不要多,要一缸就行......”
看到田海臉上的羞澀,許柔的心里有些惱怒,象田海這樣的“癩蛤蟆”,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田海也算是獨一份了,誰不知道,自己和大師兄于蒼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好,我馬上就去。”
做為一只舔狗,白林自然不會有半句怨言,盡管那個寒冰潭地勢險峻,就連內家弟子取水都要分外謹慎。
“嗯,快去吧,今天一定要把水取到,大師兄要的急。”
“好......”
白林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許柔的身上移開,這才轉身朝著後山的方向奔跑而去。
“最好摔死你,我小時候是不是瞎了眼?竟然還和這種人做了青梅竹馬......"
看著田海的諂媚,許柔暗自責怪著自己。
”媽的,你一個玄仙,取點水還不容易?難道非要讓老子丟了性命,才能顯示出你們的優越感嗎?”
白林剛剛來到後山,就朝著許柔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許不移有兩個親傳弟子,一個就是殺死田海的于蒼,另一個就是自己的女兒許柔。
在移山宗,不管修為高低,只要沒有擔任宗門職務,全部都以師兄弟相稱,所以,田海才會稱呼兩位玄仙師兄、師姐。
後天就是騰龍宴,這一場宴會,是許不移專門為田海所辦,只要田海順利的過完十八歲的生辰,就會覺醒世間罕見的稀有體質,憑借混元仙體,他將成為宗主的第三個親傳弟子,並且許不移還答應他,只要他能在一年之內,達到玄仙境,還會將許柔嫁給他。
這是許不移與田海之間的秘密,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也為了田海的安全,所以田海一直隱藏在外門,做一個受盡欺負的外門弟子。
當然,這里面,還有許不移刻意鍛煉他的意思,也只有吃盡苦頭,才會懂得實力的重要性。
沒錯,田海做夢都想像大師兄一樣,受萬人敬仰,他也發下誓言,只要覺醒體質,他一定要刻苦修煉,早日追上大師兄和大姐姐的境界。
可是不知為何,這個秘密,被于蒼得知,並于一天前,將他擊殺在後山懸崖。
白林一直以為,這個消息是許柔透露給于蒼的,可是今天見這一面,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雖然許柔並不是于蒼的幫凶,但她今天指定的這個任務,也絕對沒有什麼好心,畢竟外門弟子那麼多,誰去取寒冰潭水都比他合適......
“于蒼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總不能是許不移吧?”
白林一路走一路想,但卻找不到任何頭緒。
去寒冰潭的山路非常陡峭,一條山路,幾乎達到了直角,普通人上山,別說拎著水桶了,就算加上雙手,也有可能從半山腰滾落下去。
白林在山腳下的樹木里,找了幾根藤蔓,並熟悉的將其抽筋扒皮,然後用這些堅韌的藤皮,將兩只水桶疊在一起,再捆綁在自己身上。
將多余的藤皮塞進木桶,白林便沿著山路開始登山。
這不是田海第一次來寒冰潭,所以,他也算很有經驗。
白林學著田海的樣子,背著兩個大水桶,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不得不說,白林越來越佩服田海這個小子,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竟然熬到了十八歲,如果不是有人出賣他,或許,他還真能把于蒼趕下神壇,迎娶自己的白富美。
小半個時辰後,憑著田海記憶中的上山經驗,白林順利的到達山頂。
山頂上,有一汪深潭,潭水很涼也很清澈,白林不用借助任何修為,就能一眼看到潭底。
潭底,有一個泉眼,這一汪潭水,都是這個泉眼流出來的山泉水。
白林解開藤皮,將背上的水桶放下,然後打滿兩桶水,再用之前多出來的藤皮,牢牢系住水桶的提手。
”這個水質看著還不錯。”
白林半蹲下來,捧起潭水,直接喝了一口。
這潭水冰冷刺骨,但又分外甘甜,白林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天然礦泉水。
“田海,是誰叫你來這里的?”
白林剛剛起身,正準備把水桶拎到山路上,就听到一個渾厚的聲音。
白林轉過身來,正看到寒冰潭邊,站著一個身著華服,外表威嚴的中年男人。
“回宗主,是大師姐。”
“柔兒?她怎麼會來外門找你?”
許不移似乎也很奇怪。
“大師姐說,大師兄要宴請貴客,需要這寒冰潭水,便叫我來取。”
白林如實說道,他可不會像田海那樣,就算受了欺負,也不會將矛頭指向許柔。
“胡鬧,她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嗎?”
許不多臉色陰沉下來,田海的生死,關系到整個移山宗的命運,如果田海能順利晉升到仙君境,那移山宗也將水漲船高,成為二級門派。
“師姐可能不知道吧......”
白林摸了摸鼻子,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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