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樓少陽也是個聰明人，他在李清遠的話的，听到了不一樣的含義。
“如果你有命回去，就主動配合調查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對了，你千萬別想著逃到外面去，那樣的話，你只會死的更快。”
李清遠看著頹廢的樓少陽，心里只有厭惡，哪有一絲的同情？
“清遠說的對，你們這些人，拿的時候，比誰都貪婪，可一旦被查，又恨不得自己什麼也沒拿......壞事做盡，還想獨善其身，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墨鏡白林扶了扶眼鏡，沉聲說道。
“三少，白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我不這麼做，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樓少陽雙膝一軟，跪在二人面前，聲淚俱下的說道。
“危機無處不在，我可以理解，但這些，並不是你出賣國家的理由，樓少陽，今天是你最後一天上班，我希望你做好最後的工作......”
李清遠說完，轉身坐到墨鏡白林的對面，再也沒看樓少陽一眼。
“收拾一下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墨鏡白林看著快要癱軟過去的樓少陽說道。
“好，我知道了。”
樓少陽緩緩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十幾分鐘後，早餐送到。
樓少陽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一起吃點吧。”
李清遠看著一身西裝，整潔干練的樓少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好。”
樓少陽點了點頭，走到二人身邊，在茶幾上拿起一個包子，就塞進了嘴里。
“三少，今天的會議，我會宣布你成為新的代理人，交接工作昨晚已經完成，現在只是走一個形式。”
樓少陽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低頭說道。
“嗯，你說的那個工作證，有沒有麻煩？”
李清遠喝了一口豆漿，隨口問道。
“不麻煩，只要董事會認可你的身份，辦起來很快。”
“認可？我為什麼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李清遠眉頭一皺。
“所謂的認可，其實就是防止惡意破壞，只要你同意研究所的章程，並且發誓不會違規就行，其實，這也是走一個過場。”
樓少陽又拿起一個包子。
“還要發誓？”
墨鏡白林驚訝的問道，他是一個修煉者，因此，對發誓有著極強的危機感。
“嗯，必須發誓，誓言有著現成的模板，我拿給你看一下。”
樓少陽拿出手機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相關的內容。
“三少，白少，這些就是誓詞。”
樓少陽將手機遞到李清遠的面前。
“我看看......”
李清遠正要伸手，墨鏡白林卻搶先拿到了手機。
“我自願......我會......，如果......我願身敗名裂，不得善終？這誓言，有點意思，好像出自炎國人之手。”
墨鏡白林挑選了關鍵詞念了出來，然後又將手機遞給了李清遠。
李清遠仔細得看了一遍，才將手機還給了樓少陽。
“你覺得......你有沒有違背這個誓言？”
李清遠問道。
“我？三少，我......”
樓少陽老臉一紅，似乎很難開口。
“誓言里有一條規定，不得將研究所的成果轉讓、販賣......樓少陽，你確實違規了。”
李清遠看著樓少陽說道。
“三少，我知道錯了。”
樓少陽放下手里的半個包子，表情凝重的說道。
“因為你違背誓言，所以，誓言好像應驗了。”
墨鏡白林忽然插了一句。
“這不可能吧？”
樓少陽瞪大了眼楮，在他的心里，違背誓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哪一個官員沒有發過誓？又有幾個，能堅守信念一生不動搖？
“有可能......你之前的幾任代表，不是落馬，就是死于疾病或意外，確實沒有一個善終！”
李清遠在來之前，就詳細了解過研究所的歷史，這些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
“三少，這是我咎由自取，哪能是報應呢？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樓少陽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杯豆漿。
“希望是我多想了。”
李清遠一想到，一個小時以後，自己也要發下這樣的誓言，心里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樓少陽，西方發誓，都要手按經文，向經文發誓，你又是對著什麼發誓的？”
墨鏡白林沒有李清遠那麼樂觀，他的表情依然凝重。
“我也按著一部古書，那本書很破很舊，密封在一個水晶盒子里，我問過很多人，沒有人知道那本書的內容是什麼......”
樓少陽回憶道。
“古書，那本書由誰保管？”
墨鏡白林繼續問道。
“金森，他是白鷹國代表，也是研究所的最大股東，每次有新成員的加入，他就會拎來一個黑色皮箱，里面就放著那本古書。”
“古書......黑色皮箱......誓言......清遠，這誓言有古怪，你要想辦法避開這個環節。”
墨鏡白林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但他也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古怪。
“避開？怎麼避開？如果得不到董事的認可，我連工作證都拿不到......”
李清遠知道的事情也很多，他當然知道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但是，沒有工作證，就無法進入收容所，那也代表著任務無法進行。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到迫不得已，你絕對不能輕易發誓。”
“嗯，我知道......你們先吃著，我再查一下資料。”
李清遠拿起沒有喝完的豆漿，轉頭就鑽進了辦公室。
樓少陽與墨鏡白林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
四十分鐘後，李清遠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走吧，我們去會會那些人......”
“嗯，時間差不多了。”
墨鏡白林與樓少陽站起身來，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會議室在酒店十八樓。
李清遠三人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巨大橢圓形會議桌旁，只坐了七八個人。
“好像來早了。”
李清遠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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