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嗎？我就不告訴你。”
付如雪扒開衛建雅的手，事到如今，她回來了，自己媽媽也死在他們家手里。
都撕破臉了，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嗎？
“哈……”
衛建雅聞言也笑了，臉上盡是嘲諷。
突然，她拔手上的一支銀簪，快速扎進付如雪的脖子里。
“啊……”
付如雪沒想到，衛建雅會這麼狠，突然就對自己下手了。
她完全沒有防備，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簪子已經扎入她的脖子里了。
她害怕的伸手去拔。
血瞬間噴得老高，她立刻感覺到會溫熱的液體倒灌進咽喉里，迅速而猛烈。
“呼嚕嚕……”
付如雪想要說話，卻只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從頸動脈倒流進咽喉里的血，讓她根本說不出話。
“原本還想讓你多活幾分鐘，可是你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衛建雅瞬間覺得爽多了。
“衛建雅，你……”
付平貴沒想到，衛建雅也是個話不多的狠人。
他看向地上正捂著脖子抽搐的女兒。
他想指責衛家父女太過殘忍。
可是想到衛建雅這些年的遭遇，以及她那個一看就很不正常的女兒，付平貴指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件事，是他們付家理虧，付平貴知道。
“因為我。”羅兵這時候終于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還記得剛才衛建雅問付如雪的問題。
別人不知道付如雪為什麼要害衛建雅，他跟付如雪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他。
“因為你？”衛建雅看向羅兵。
“對，因為我，我和她先認識，她喜歡我，我卻喜歡後來遇見的你，她是付家千金，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打擊。她表面說愛我就是放手讓我去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我以為她是個道德高尚的人。可是跟她結婚這麼多年，我終于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心口不一的人就是她。
她表面放手讓我們在一起，背地里卻使了手段，跟人販子聯手，把你害了，後來時局動蕩，你家和付家因為站對立場平安度過，而我家……後來她來了，說只要我跟她結婚，他就可以保住我家和我父母，他們老了，不能下放，我答應了……”
羅兵回憶著這些年，他經歷的一切，身在局中這麼多年，直到今天，看到衛建雅回來，他才明白，原來他們都被算計了。
他走到衛建雅的面前，“小雅，這些年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堅守我們的愛情，以為你死了，我竟跟他結婚。我應該下放到農村去，到偏僻的地方去的，說不定我就能遇到你了。是我貪生怕死害怕吃苦，硬生生跟你錯過了，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讓我跟付如雪那樣的女人過了一輩子，你一定很恨我吧……”
衛建雅卻笑起來，這笑容是羅兵有生之年見到的，最苦澀的笑容。
她的心里苦，他懂。
可是又有什麼用，這些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羅兵不由自主地伸手把她抱入自己的懷中，一抬頭就看到跟衛母坐在一起的趙來娣。
這個年輕的女人，一定是小雅的孩子，她跟她簡直就是個的模子里刻印出來的一樣。
只是，那個可憐的孩子，表情看上去就很不對勁，眼神也呆呆的。
“她是生來就這樣嗎？”
羅兵很心疼。
那是小雅的孩子啊，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小雅一定很難受。
“不是。”衛建雅不是不懂分寸的人，這里是付家，她剛才還殺了付如雪。
她就跟付如雪的丈夫抱在一起。
太不像話了。
她推開羅兵，走到自己母親和女兒的身邊，“她是……”
“我外孫女是生病了，不能及時醫治，所以燒壞了腦子，才變成這樣的。”
衛紹安搶先說道，“不過這事跟你們沒什麼關系了。”
他們一家現在也弄清楚了當年的事，他也不想再在付家待下去了。
“付平貴。”他看向付平貴，“你的愛人和付如雪都死了，這事就這麼算了，你放過你們付家，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听到任何對我衛家和我女兒外孫女不利的消息，否則，後果你懂的。”
付平貴听完他的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底是他家對不起人家在先，當年衛家對他們家還真的很好，付平貴知道，這事是他們付家恩將仇報。
現在衛家殺上門來，他們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怪只怪，他管教妻女無方。
“怎麼，你沒听到？”
得不到付平貴的回應，衛紹安再問道。
“是，我知道，我的妻子和女兒，是發生意外走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付平貴知道，衛紹安的目的。
可是為了讓他們走，他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還得如他所想的去辦事。
“哼。”衛紹安表情淡淡地掃一眼付家的其他人，一點也不害怕他們會不跟付平貴一樣識相。
“我不服，明明是他們父女害死奶奶和姑姑的，我要去報公……”
付家一個子佷輩人的不服氣，奶奶和姑姑都很疼他，可是現在她們慘死，他卻不熊為他們報仇，他不干，他現在就要去為奶奶和姑姑討回公道。
“回來……”
付平貴一見長孫要不听話，他立刻去追。
“咻。”突然一聲壓抑的聲音響起，付家長孫直接倒地。
“衛綠紹安，他還只是個孩子。”付平貴絕望得不行，以為長孫了死。
“所以我的人只是廢了他的腿，沒要他的命。”衛紹安不屑說道。
“啊……”
劇痛也讓付家長孫回過神來，他沒死，但是他的右腿好疼。
“我要在海市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不想在海市見到你們，所以，你們家的人敢出門，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衛紹安說罷起身，帶著全家往門口走去。
“你太霸道了，這是海市，不是你的青羊市。”
付家有人不服。
“哼。”衛紹安回給他的，只就一個不屑的冷哼。
他管腳下的土地是哪里，他衛紹安在的地方，他不想見的人，就給圈起來。
付家這樣的，敢出現在他眼前，讓他不痛快，他就敢弄死他們。
他們這些還活著的，應該慶幸，剛才付平貴態度不錯。
否則，他會讓他們全家給他女兒最美好的青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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