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

93、番外(11)

類別︰ 作者︰Paz 本章︰93、番外(11)

    渣男忍住不哭[快穿]!

    裴子青

    我第一次認識秦政在我高二的時候。

    在c市的數競培訓營, 在我上的那所高中。

    我從小很喜歡數學,數學對我來說有很特別的意義,我記憶力出色, 尤其對待數字和圖形,幾乎過目不忘,那些排列在一起的字符、交錯在一起的線條像會在我大腦中流動。我迷戀那種思維清晰、簡潔的感覺, 它讓我驕傲。

    所以我從開始上學,數學成績永遠是學校最出色那個。

    或說天賦永遠是最出色那個。

    我父親是大學數學教授, 我是他兒子, 一切理所當然。

    我已經習慣了同齡人的羨慕。

    這也理所當然。

    因為在數學上,我永遠是最出色的那個學生。

    直到高二上學期結束的那個寒假集訓營。

    我所在的高中幾乎是全國數競成績最出色的高中, 我的老師承認我是他教過的最出色的競賽學生, 和我同期學習數競、我參與過的集訓營的同齡人也的確沒有一個能比得過我的——

    直到那次集訓營的第一次考試。

    滿分一百二,我一百零八, 平均分六十七分。

    我會是成績最高的那個,這一點從我第一次數學考試,到現在,從來沒變過。

    可不是。

    一百四十九個學生,最高分在我隔壁組, 叫秦政。

    我不敢相信。

    我去問清楚誰是秦政,我看見那個叫秦政的學生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 皮膚很白,看上去很干淨,干淨到有點冷漠, 套著件空空蕩蕩的t恤,上大課大家都在听課,他托腮盯著頭頂的風扇轉筆。

    秦政盯著風扇,我盯著他的後背,上完了一節將近兩個小時的大課。

    下課了,我猶豫了很久,到他桌子面前,敲了敲他的課桌,裝出一副溫和的樣子,明知故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第一印象認為秦政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

    因為他看上去便如此,像對什麼都不上心,仿佛試卷、成績、旁人對他都無關緊要。

    我站在他面前,心髒跳得越來越快,我甚至預想,他可能會裝看不見我,自顧自繼續做自己的事。

    可秦政掀起眼瞼掃了我一眼,像愣了幾秒,然後咧起一個露出兩排白牙的笑,明亮得像教室外的日光,像與我相識很久“我叫端木寒靖,老弟有事?”

    我听見自己回答“我想和你認識一下。”

    我跟秦政成了朋友。我與他明明認識不久,秦政卻以驚人的速度接納了我這個“朋友”,像對誰都能輕而易舉地敞開心扉。

    說是自來熟,可我清楚,秦政很認真的把我當成朋友。

    可我沒有把他當成朋友。

    從開始就沒有。

    秦政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數學天賦比我高的學生。

    我以為我記憶力已經夠好,可我發現秦政記憶力比我更好,七八行的數論題他掃一遍就不會再去看題干。我以為我抽象思維已經很強,可秦政解幾何題的方法對我來說簡直是無中生有。

    我跟不上他。

    我從沒想過,竟然有一天我會跟不上同齡人的思維。

    我嫉妒他,嫉妒到了異常敏感的地步,到看到秦政和別人聊他和我聊過的內容,得到別人的驚嘆都會渾身不舒服。

    好像秦政只能和我說這些似的。

    可我又貪戀每次我裝作還不知道秦政名字在公共場合叫他端木寒靖,秦政慌得像誰拿刀抵在他脖子上似的撲過來捂我的嘴的感覺。貪戀看秦政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話,每次給我現編一個不能叫他名字的理由。

    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又認真,話特別特別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會是冷漠。

    慢慢地,我對秦政的“嫉妒”變質了。

    具體什麼時候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在高二下學期結束的暑假,我去找他,住在他家里,和他睡一張床的第一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看書,秦政洗漱完,出門看見我,一下撲到我身上。他只穿了一條短褲,溫熱的胸膛貼在我手臂上,抱著我翻了個滾,拉開我手上的書,貼著我一邊翻書一邊咕噥“放假了你怎麼還看這些東西?”

    我愣在他身旁,秦政手臂還搭在我胸前,嘩啦啦的翻書。

    他的呼吸灑在我後頸上。

    我立刻推開他,倉皇地鑽進被子里,躺在了床離他最遠的另一側。

    因為不知道原因,心髒突然跳得很快,像心悸一樣。

    秦政愣愣地問我“你要睡覺了嗎?才八點。”

    我沒回答他,閉上了眼。

    于是秦政乖乖地去關了燈,可關了燈,他回到床上,又滾到我身邊,我背對著秦政,他便從後面過來抓住我的肩膀不厭其煩地搖我,貼我貼得很近“我們這幾天出去玩吧?”

    我渾身僵硬,擠出一個“不”字。

    秦政又問我那我們做什麼?不出去玩也行,我們找點別的有意思的事做?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很普通的話,我卻罪惡的突然冒出許多骯髒得嚇了我一跳的念頭,這些念頭噩夢一樣,我想驅散它們,卻無法支配地想象出我上他的畫面。

    更可怕的是,那些畫面沒有讓我惡心。

    我有了生理反應

    我不認為生理反應不正常。

    不正常的是我在想著有關于秦政在床上的畫面有了生理反應。

    我听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要高三了,好好學習,明天六點起來做作業。”

    “操啊,”秦政一听從床上蹦起來了,騎在我身上狠狠搖我肩膀,“裴子青你他媽清醒一點,我們是學數競的,做什麼……”

    生理反應還很強烈地存在著,我嚇得大腦驟地空白了,立即用盡了全身力氣把秦政掀下去推到一邊,惡聲惡氣道“別踫我!”

    我推得很狠,秦政差點掉到床下,他也嚇了一跳,坐在床上愣了好久。

    然後默默地躺了回去,躺得離我遠了一點,很久後,小聲對我說“對不起。”

    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真惡心。

    惡心透頂。

    從一開始,我不但沒有把秦政當成真心朋友過,現在還會對他有這麼惡心的念頭。

    秦政什麼都不知道。

    從那天晚上起,我突然多了很多臭毛病,我拉著秦政做題、做作業、看書,他不願意我也拉著他陪我,可秦政想靠近我一點的時候我又推開他,不讓他踫到我。

    我以為秦政會因此討厭我這樣毛病多的一個“朋友”,可他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當我是真心朋友,不聲不響地配合我的要求。

    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我卻這麼對他。

    對他有這麼惡心的想法。

    每天晚上秦政躺在我身邊,我離他不足咫尺之遙,听得見他的呼吸,便再忍不住那些想法,想象著如果秦政和我做,秦政會是什麼樣子。

    一晚一晚如此,直到我離開。

    可離開後,那些念頭也沒有消失。

    只是我不必再束手束腳,不敢踫觸到秦政,而是可以一個人回想著秦政的身體、秦政的聲音暫時消解自己的欲望。

    真惡心。不是嗎?

    我嫉妒他,又想佔有他。

    秦政聰明到好像沒有他做不到的事,他一路順通,可以去上國外的更好的學校,可他好像不在意,問了問我的意向,和我選擇的學校簽了合約。

    我又跑到了秦政的城市,問他為什麼。

    秦政買了兩杯奶茶,遞給我一杯,慢吞吞說,我英語不好,不想學,跟你在一起上學挺好的。秦政說著說著臉有點紅,壓低聲音,說另外,我叫秦政,不叫端木寒靖……你可能早知道了,但我還是想自己和你說一聲。

    我終于沒忍住,一下子抱住他。

    心髒跳得很快,像瀕死一樣。我放棄了。

    總會有我忍耐不住的那天。

    秦政看上去一直很高興,被我抱住也是。

    他乖乖地讓我抱著他,等我松開他,他親了親我額頭,嬉皮笑臉說,你不用感動,爸爸愛你。

    那一刻,我該慶幸,因為我知道秦政不喜歡同性。

    可我事實上很失落。

    像落空了。

    入學前的暑假,我把秦政帶回家了。

    雖然我不太踫觸秦政,可我和他依然很親昵,親昵到能讓我父母全部察覺出異常,在秦政回去的那天,我和家里坦白了我的心思。

    我父親很生氣,他是一個傳統的人。

    他期望我成為一名數學家,認為我可以不顧家,不體貼妻子,不早結婚,但我必須有個正常的家庭,生一個孩子,培養他到青出于藍。

    因為我父親的父親是如此,他是如此,我也該如此。

    但我不會和我不愛的人結婚,也不會去辜負我不愛的人。

    所以開學後,我到大學畢業都沒再聯系過他。

    我會一點編程,能獨立生活,負擔得了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

    開學前,我去找輔導員,把我調到和秦政一個寢室。

    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著他了。

    可大學和高中不一樣。

    秦政因為走競賽沒在中學里按部就班地上過很久的課,所以接觸到的同學不多,可到了大學,他開始上課,開始結識很多穩定的朋友,很多人認識他。

    也有人喜歡他。

    我在宿舍樓下踫見一個想和秦政表白的女學生,她認識秦政,也認識我,緊張地拉我問,秦政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

    我直白地告訴她,我是秦政的男朋友,請她不要說出去,也不要再來和秦政表白。

    這是第一個。

    我不擔心這個女學生和她的幾個閨蜜把消息傳出去。

    因為秦政不和女孩子接觸,他明明喜歡異性,卻一和女孩子說話就臉紅,擠不出幾句話,躲女同學像躲蛇蠍一樣。

    而同性,秦政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下一次,我在籃球館,看見一個學弟倚在籃球架上,笑吟吟地問秦政,缺男朋友嗎。

    我知道秦政永遠不會接受,但我心髒仍然揪緊起來,讓我有一瞬喘不上氣。

    可秦政竟然沒拒絕——

    他嚼著口香糖,籃球在指尖上轉圈,把學弟從頭到腳端詳了一遍,笑問,你喜歡我嗎?

    學弟驚訝地睜大眼,好像看見希望似的站直身,乖順地站在秦政面前任他打量,討好他學長,我看見你第一面就很喜歡你,來和你表白我猶豫了半個學期。

    我心髒慢慢冷下來。

    因為秦政沒有露出厭惡。

    我以為他會第一句就拒絕,但他沒有,像對待每一個他認識的人那樣熟稔。

    像對待和他剛認識的我一樣。

    秦政想了想,回答我和你現在不熟,你先跟我進校籃球隊相處幾天再看看?

    學弟驚訝于秦政的回答,但還是一口答應了秦政的要求。

    我第一次明晰地產生秦政會和別人在一起的認知。

    像被捅了一刀,我越發喘不上氣。

    我離開了籃球館,像什麼都沒看見,隔著體育館的一堵牆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幫我創新項目的忙,去圖書館帶著資料電腦等我。

    秦政答應了。

    我會編程,也會一點黑客技術。

    我拿到了那個學弟的檔案,去在明網暗網搜索,秦政就在圖書館,在我對面坐著,做著我要他幫忙的事,卻對我在做什麼一無所知。

    我計劃把那個學弟的信息放在一些他作為這個學校的學生不該出現的地方。

    或許會毀了他,但我不善良,不在乎他的未來,他的死活。

    我只在意自己,我沒有底線。

    或說秦政是我唯一的底線。

    但出乎我意料,在我把那個學弟的資料放出去前,我在一些不干不淨的網站上發現了他的登錄痕跡、聊天痕跡,我找到許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短影像。

    我把這些東西發到了那個學弟的學校郵箱,只附了一句話找借口滾遠秦政的視線。

    這是第二個。

    還會有第三個。

    我高二時便有過獨佔秦政的想法,我現在也的確這麼做了。

    可我清楚我是一個多麼自私、惡心、不道德又懦弱的人,我惡心著自己的嘴臉,也不敢在秦政面前袒露自己。

    哪怕秦政一樣對我說一句,進籃球隊相處兩天再看看我也會向他坦白——

    可只要不是百分百的幾率,我就不敢。

    我懦弱得我自己也惡心。

    我只能近乎病態的將他攏住,把向他靠近、想長久在他身邊的人都趕走,然後守在他身邊,讓他習慣我。

    會有成功的一天嗎?

    我不知道,在秦政身上,所有的事我都不確信,因為我喜歡他,所以看不清。

    我想讓秦政永遠像個小孩一樣貪玩,這樣我就有借口照顧他一輩子。

    如我所願,我成為了秦政最親近的人,秦政朋友很多,可他不會去抱他們,去他們家睡覺,試圖和他們一起做飯,穿他們的衣服,也不會時時想著他們。

    我以為我會忍耐一輩子。

    但五年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

    秦政永遠不會知道,他在我家窩在沙發看電視的時候,我和他隔了一面牆,想著他的臉,听著他喊我的聲音,做那些骯髒的事。

    像過街老鼠一樣倉皇,害怕被發現,卻又被強烈的刺激著。

    秦政在我身邊,我很難很難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渴望與他更進一步的親近。

    我選擇了出國兩個月來冷靜下來,思考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對秦政的交際一清二楚,我確信這兩個月不會發生任何事。

    可我錯了。

    國外的兩個月我過得很煎熬,秦政的臉幾乎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從早到晚心神不安,他不在我身邊,我像失去了處理其他事的能力。

    所以我提前幾天回國了。

    秦政這天就給我打電話,像從前一樣親昵,鬧著要到我家和我一起組隊打游戲。

    我松了口氣,讓他現在過來。

    秦政背著書包來了,抱了抱我,皺著眉毛說很想我。

    我幾乎脫口而出問他,那以後永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事情從那一天開始變化了。

    一盤游戲沒打完,秦政忽然怔怔地像丟了魂一樣,他臉上沒有表情,看見我後甚至還在笑,但以前一直點燃在他眼楮里的那簇火苗,熄滅了。

    那簇火苗從未熄滅過。

    正因為那點火似的灼熱,讓秦政顯得赤誠、坦蕩,像個孩子一樣。

    可突然之間沒有了。

    秦政還在笑,可他像變了一個人。

    我那時看見了,可我還沒來得及去查這兩個月發生過什麼事,秦政勾住我親了我嘴唇一下。

    秦政會親我,但只會以“爸爸”的身份親我額頭,臉頰都不可能。

    我沒有亂動,他的確在親我嘴唇。

    秦政的眼神讓我直覺他開竅了,他知道我喜歡他。

    慌亂、不可思議的驚喜熔流一般爆發出來,我根本無暇去思考端倪,向秦政挑明了我喜歡他,發抖著說明了我怎麼喜歡上他的。

    可秦政的神態依舊很淡,冷淡地看著我,把我推開了。

    像無法觸動他。

    他冷靜到近乎冷漠地向我“分析”,听上去像條條在理,可分析的結果竟然是他認為自己不夠好,不厲害,不值得我喜歡,我總會有膩的一天。

    何其荒誕。

    我預計過秦政拒絕我的所有回答,但偏偏沒有想過,秦政會對我說,他不值得我喜歡。

    說容忍我那些令人厭煩的毛病、忍耐我、配合我、一腔赤誠無所隱瞞的他不夠好。

    秦政不好,還有誰配得上“好”這個字?

    秦政不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覬覦他?

    秦政說他有過一個短暫的同性戀人。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我會毫不知情,秦政怎麼會接受男人,我那時也不能去仔細思考那麼多了。只在得知的那一刻,得知是那個所謂的“戀人”澆滅了秦政的赤誠時,我的心髒好像也隨著他的那簇火焰一起停息了。

    我有過很多背德的念頭,但我從未如此強烈的,產生讓一個與我素未謀面的人去死的念頭。

    秦政走後,我去查這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從網絡到現實,我問遍了每一個這兩個月接觸過秦政的人。

    一無所得。

    像秦政的那個“戀人”只是他編造出來拒絕我的而已。

    但如果秦政在撒謊,他不至于會變成那個樣子。

    變得那樣看輕自己,甚至糟踐自己,像對旁事都失去了在意的興趣。

    我在一個藏污納垢的網站上發現了秦政的信息。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兩個小時。

    我想找出那個人不是秦政的證據。

    但我找不到。我太熟悉秦政,所以哪怕全遮住臉,我依舊認得出他——何況只遮住了半張臉,秦政出色得讓人難忘,任何認識他的人都不會認錯。

    我顫抖著開始給秦政打電話。

    打不通。

    繼續打。

    打不通。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個小時……

    我不知道我打了多久,只有腦海清晰的想象讓我渾身發冷在我打不通的時間,秦政在床上,抱著別人,親吻別人,在別人身邊喘息。

    我後悔沒有答應秦政和他做,哪怕沒有感情,只要秦政只有我,我願意。

    我一直願意。

    可我錯過去了。

    終于打通了,我卻恐懼得拿不住手機,只會失控地一遍遍粗魯地質問他。我害怕秦政的回答。

    我不知道算不算不幸中的萬幸,秦政的回答大概已是我能想象出的最好的回答他沒和別人做。

    可我開心不起來。

    心一直在下墜。

    秦政今天會做這件事,我攔住他今天,可我攔不住他明天。

    我去找他了。

    在門口,我看見他帶回一個很高的男人,男人臉色發白,像在承受不堪的痛苦,可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眼神很冷,不單單是不含喜怒,更多是種高高在上的輕蔑。可旁人的傲慢、輕蔑會讓人厭惡,男人的傲慢卻只會讓人由不得己的恐懼。

    這不該是秦政能通過學校、家庭,他所有交際圈該接觸到的人。

    我看出,這個男人便是那個所謂的“戀人”。

    我抱住秦政,在男人面前,當著第三個人的面,讓秦政和我上床,跟我住在一起。其實我在乞求秦政和我一起離開。

    如果分手了,不要藕斷絲連。

    只有兩個月時間,那個男人能把秦政徹底變了一個樣子,我想不出秦政再和他牽連在一起,以後會是什麼樣。

    我恨他。

    恨他到死。

    他不了解秦政,不知道秦政的過去,不在意秦政,卻輕而易舉地把秦政的未來換了一個軌道。

    秦政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那時已經沒有區別——

    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那個男人。

    可秦政還是推開我,說想和前男友住在一起。

    秦政臉上帶著置身事外的笑。

    那個男人臉色變得和我一樣差。

    如果我身上有刀,我會不顧後果地把刀捅進他心髒。

    後來。

    秦政真的狠心,他想和我一刀兩斷。

    我認識他五年,他要和我一刀兩斷。

    我已經不奢求讓秦政接受我,我想,至少讓秦政離開那個人。

    那個人會傷害他一次,就會傷害他第二次。

    可我帶不走他。

    後來的後來,像秦政開玩笑似的與我說過的,我常常想是不是我開始不那麼懦弱,不害怕秦政會拒絕我,和秦政坦明,有勇氣纏著他,是不是我就可以在秦政遇見那個人前帶走他了。

    我沒對自己確定出答案。

    哪怕所有跡象都指向肯定的回答。

    可沒如果了。

    我不是晚了一步,我只是膽怯。

    是我自己丟掉了他。

    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選擇了出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我會一直在理論數學上走下去。

    像秦政以前和我說的,他,我,數學,兩個人一門學科在一起——秦政走了,我會遵循和他的約定,和數學一直向前走。

    直到最後。

    0304

    04回到了判決系統。

    判決系統被重創,好多系統閑下來,離開了宿主,每天在系統公共網上嘰嘰喳喳。

    04現在已經今非昔比。

    曾經它默默無聞,現在它是腦殘粉遍布公共網十三個討論區的同人大手子,每天一群系統等著它給劇本編多性向同人。

    04不知道它上個畜生一樣的宿主最後有沒有把那個可憐的小高中生撿回來,它只能以同人創作的故事,添油加醋,在同人區又添老男人和高中生的強制愛虐戀巨作。

    高中生慘遭流產八次,每天都有系統私信罵它。

    但04見慣風浪,毫不在意。

    繼續流產,關小黑屋。

    它也不看私信。

    但大概是緣分,有天04卡文,打開了哀鴻遍野的私信區看了一眼,一眼掃過去都是“啊啊啊好虐”、“傻逼虐你媽呢”、“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別流產了”——

    所以一條安安靜靜的“您好,請問《霸愛九十九次豪門老男人的高中小逃妻》相關故事情節您是如何構思的呢?”格外引人注目。

    04很有大手子的自覺,屈尊降貴回答“善。”

    對面秒回,讓04懷疑它在復制粘貼“您好,請問《霸愛九十九次豪門老男人的高中小逃妻》相關故事情節您是如何構思的呢?”

    04沉默了一會兒,又屈尊降貴回答“猜。”

    對面秒回“您好,請問《霸愛九十九次豪門老男人的高中小逃妻》相關故事情節您是如何構思的呢?”

    04“……”

    關了私信區,04憤怒地回去讓小高中生流產去了。

    創作出十幾萬字,又流了三個孩子後,04想起這事,又打開私信區看了一眼。

    它預計的是應該那小系統會驚慌失措、受寵若驚、積極認錯,連著給它發一界面的消息——

    但還是那個時間,還是那句“您好,請問《霸愛九十九次豪門老男人的高中小逃妻》相關故事情節您是如何構思的呢?”

    04氣得回答“現實改編,你不服??”

    對面居然仍然秒回,讓04產生了一種它在蹲自己的錯覺“請問是什麼樣的現實?”

    04不端著了,這個小系統引起了它的注意“我帶過的宿主身上發生的事。怎麼了?”

    對面“抱歉,您的編寫文本與我的內部信息流產生了重合,我感到熟悉。”

    熟悉?

    04問“你什麼意思?”

    “似曾相識。”

    04本來毫不在意,但忽地一道光閃過它的內部信息流,讓它猛地震驚起來“你還記得別的什麼????”

    對面“對不起,我是新系統,尚未接收過任務。”

    “你的編號是什麼????”

    “03。”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完結,謝謝追更的各位。v

    來,隔壁雙開西幻裝b文《你的主[穿書]》裝b裝b裝b

    下篇預收

    《干翻那個天選之子[快穿]》

    問何為天選之子?

    答天選之子即為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讓你苦耗半生、白費心血的幸運兒,你順他則盛,逆他則亡,你用盡你一生做盡你所有能做的事——可他將棄你如敝屣,踩著你的尸骨,登上人生巔峰。

    這種天選之子,周齊只想搞他、弄他、干翻他。

    第一天——

    系統哥,下、下手輕點……

    若干年後——

    天選之子今夜來嗎?我還等你。等你搞我、弄我、干翻我。

    周齊年紀大了,夢該醒了。

    當初的夢想,動詞前面加個“被”字,也算是全完成了。

    完美主義輕微精神變態天選之子攻x蔫兒壞老狗比受

    天選之子即劇本主角。

    注

    1快穿,穿書,主受,he

    24個世界

    3校園、電競、娛樂圈、豪門

    4主角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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