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他們幾個听完張應昌講完這正規部隊的後勤保障體系之後,這立刻就感覺這張應昌雖然是敗軍之將但還是有些東西的。
雖然張應昌所說的這些並不適用于當下還在當流寇的鐵營,但先搞一個試點來做一個實驗看看還是可以的。
于是王鐵便對張應昌說道︰“順之啊,你把你今天所說的這些東西,詳細的寫一個方案出來交給我。”
“是!”張應昌點了點頭說道。
這說了一大半天大伙們也都口干舌燥了,于是王鐵命人上茶讓大伙們喝了一會的茶,順便閑聊天扯了一點別的。
這扯著扯著又扯到了正題上面,只見那李子建一臉誠懇的對張應昌問道︰“順之兄,適才您所言軍中後勤輜重一則,李某受益匪淺如醍醐灌頂一般。”
“兄才干之大實可追古之先賢,只是明珠暗投埋沒了順之兄的英才。”
張應昌一听李子建吹噓他的話這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張應昌心想別看老子打不過你們這些賊寇,但是論起這些嘴皮子上吹牛的功夫老子甩你們這群賊寇幾條街都不止!
不過這張應昌到底也是個老江湖,這李子建如此的吹噓他肯定又想從他這里套來一點東西。
這年頭的知識尤其是軍事知識哪怕是付費都不一定買的到的。
今天張應昌透露一點家傳的軍事知識出來,不過是為了拋出的一個香餌來引誘王鐵他們幾個罷了。
但如果還想要從他這里套點東西出來,那王鐵他們就得付出一點代價,要想白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于是這張應昌便故作謙虛的對李子建說道︰“李兄這真是折煞我也,就我這點本事怎麼能與先賢相比呢?!”
“我要是有那個本事,兄弟我也不可能坐在這里啊!”
“哈哈哈!~”
張應昌這話一出大伙們都跟著笑了起來,等笑過一陣子之後,那王鐵看向張應昌問道︰“順之啊,這軍中的輜重後勤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那現在你來說說看這正規軍隊的指揮結構是怎麼的?!尤其是這協一級的。”
後勤這方面雖然非常的重要,但是那是以後當了坐寇之後的事,如今的鐵營是流寇,即使能在技術層面上能夠做到,但也不會在部隊中全面施行。
所以現在王鐵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協級的高級指揮體系應該如何構建。
這張應昌之所以先講後勤不談指揮就是看到了這一點,畢竟這如何構建軍隊的高級指揮體系是他最大的一個賣點。
所以關于這方面的知識張應昌必須得賣一個好的價錢。
只見那張應昌略做思考故作有些為難的對王鐵說道︰“大帥,在下雖在明軍中高居一鎮總兵,但您與明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想必也清楚。”
“這明軍的總兵如今也不過是空有鎮帥頭餃的營將而已,其真實權力早就已經不如國初之時的總兵官。”
“所以屬下對這明軍的指揮結構了解的也不是很多,畢竟屬下別說一鎮兵馬就連一協兵馬都沒有真正的統率過。”
王鐵他們幾個一听張應昌這話就知道這家伙在騙人,這張應昌能夠將協營兩級的後勤保障制度說的這麼清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鎮協兩級軍隊的高級指揮制度?!
這張應昌要是出身普通軍戶或者是一些小將門也就罷了,偏偏這家伙是出身榆林的頂級將門,家里從明朝開國到現在不知道出了多少總兵副將。
他祖上出的那些總兵副將有不少都是實權的總兵副將,不可能不留下一些兵書來供後人學習如何指揮大規模部隊作戰。
可這張應昌扯的理由那也是讓王鐵等人沒有話說,但王鐵他們這些人也都是人精,一听張應昌這話就知道這張應昌是在待價而沽準備伸手要點什麼。
...
于是那趙勝便笑著看向張應昌說道︰“順之兄您這話就太過于謙虛了,誰不知道您是榆林將門,張臣張老都督的長子長孫。”
“您要是說不懂這該如何指揮協營兩級部隊打仗,那恐怕這天下就沒人懂得這些知識了。”
說到這里,那趙勝起身對王鐵拱手行禮道︰“大帥,我看這張順之雖為您所敗但也是世間罕見之英才,還請大帥勿要吝嗇官祿。”
“正好我鐵營的總教頭空缺多年,屬下向大帥舉薦張應昌擔任我鐵營的總教頭一職。”
緊接著王鐵身邊的李子建也對王鐵抱拳行禮道︰“大帥,這總教頭非張應昌不可任之,還請大帥多加考慮!”
這授予張應昌總教頭的職務已經在高層會議上討論通過了,就連給張應昌排座次的決議也通過了。
今天這出不過是在張應昌面前表演一番,以示鐵營對他器重與尊敬。
不過這張應昌一听這群賊居然賞他一個總教頭的職務,這就讓張應昌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這張應昌是讀過《水滸傳》的,書里的那林沖可不就是那八十萬禁軍的總教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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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出身的反賊在看《水滸傳》的時候都自動帶入到豹子頭林沖的身上,所以在各大賊營之中,總教頭的地位那是非常高的,可以說是僅次于掌盤子和二當家。
過去鐵營的總教頭徐安雖然座次排在李子建、王小靖之後,但是實際地位甚至比周兵、楊英還要高,當時全營上下包括王鐵基本上都听徐安的,那徐安說什麼王鐵他們就照辦。
可作為世家子弟出身的張應昌,他看《水滸傳》代入的就是那高衙內的角色上,因為按照他在現實中的社會地位,他就是一個翻版的高衙內。
所以張應昌實在是對這豹子頭林沖的角色代入不進去,以至于當听到這幫賊頭準備讓他當總教頭的時候還有一些抵觸。
可張應昌轉念一想這恐怕也是他在賊營中唯一能當的高官了,畢竟這幫賊頭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這種降將掌握實權的。
張應昌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自然是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他一個降將可能會給于較高的政治地位,但是絕對不會有與地位相匹配的權力。
一想到這里張應昌心里也只能算苦笑一聲,心想既然已經決心從賊那也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反正先就這樣干著吧!
總教頭那就總教頭,這鐵賊混大了之後手下缺人用未必就不會授予他實權將他啟用。
...
王鐵一听李子建和趙勝兩人的話後,故作非常高興的樣子,一拍桌子假裝激動的說道︰“我也正好有此意,我看就由順之當咱們鐵營的總教頭!”
說到這里,王鐵對在門口的楊雄喊了一聲道︰“楊雄,去通知營中管隊以上的軍官,今天晚上開一個會,讓大伙們拜見一下咱們鐵營的總教頭!”
“遵命!”
听到王鐵的命令後,這楊雄趕緊去通知這些軍官們開會。
那張應昌一听王鐵的這話之後,立馬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跪地給王鐵叩了一個頭,然後那張應昌一臉激動語氣飽含深情的對王鐵說道。
“大帥不以屬下敗軍之將為鄙,竟授屬下如此之要職,屬下何其有幸能遇大帥這樣的明君賢主!”
“大帥于屬下前有不殺之恩,今由有授任之德,如此大恩大德,屬下定當盡平生之所學輔佐大帥成就大業,萬死不辭以身許之!”
說罷,這張應昌又在地上連叩了三個頭。
王鐵見狀笑著對張應昌擺手說道︰“順之快快請起,趕緊坐下咱們再接著聊聊。”
“謝大帥!”
隨後這張應昌起身坐到他的座位上,這再次坐到座位上的張應昌就感覺自己坐的非常的踏實了。
因為從此之後他在這賊營里面的身份那就不是俘虜,而是光明正大的總教頭,雖然他對這個職位不是滿意,但總好過當一個俘虜。
這張應昌跟鐵營的幾個賊頭聊天的時候听說過,這鐵營的高層待遇還是不錯的,不說頓頓有酒有肉穿著花袍錦緞,但也最起碼不會吃雜糧餅子穿著粗布衣服。
他這種世家子弟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但是對生活質量還是有很高要求的。
...
隨後那趙勝便又對那張應昌問道︰“順之兄,您要不仔細的回憶一下,您的祖父有沒有給您教過如何指揮著協營兩級的部隊?!”
張應昌听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在下雖然曾經空有鎮帥之名無鎮帥之實,但這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
“經趙先生這麼一提醒,在下似乎想起了我那故去的祖父曾經教過我的一些東西,如若有不對的地方,但請大帥與諸位指正出來。”
“順之兄這說的哪里話,指正萬萬不敢當,還請快快道來!”只見那李子建無比急迫的對那張應昌問道。
畢竟這李子建是鐵營的參謀長,他能夠被王鐵倚重就是因為他一直都在不斷的學習和進步,所以李子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
隨後這張應昌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明軍曾經在武將掌握兵權時期的指揮體系。
這一講那就是兩個多時辰,王鐵幾人听的那也是非常的沉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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